張氏一愣,轉頭看了眼王氏,王氏早已火冒三丈,“你個不要臉的婆娘,這婚事是你能做的了主的嗎,這是老白家的人,幹你什麼事兒!我告訴你,這人必須嫁!”
王氏邊的白巧英也幫腔道:“就是啊大嫂,咱們家可是娘說的算呢,再怎麼不濟,您也得問大哥啊,再說了,寧丫頭又不是什麼貴人命,那福家開了鋪子,一去就做老闆娘,這好事兒旁人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到你這怎麼就弄得這樣不高興呢。”
許氏氣得子發抖,白寧忙上前去扶住許氏,轉臉看著一臉得意的白巧英道:“小姑也是沒出嫁沒議親的,既然小姑這麼喜歡,那不如小姑就嫁過去算了。”
白巧英一愣,手指著白寧破口大罵,“賤人,你說什麼呢,大人說話哪有小孩子的地兒,真是沒教養!”
白寧微笑,“原來小姑也知道這個道理啊,那我娘好歹是你大嫂吧,你這麼賤的來話又是有哪門子的教養!”
白巧英怒了,“你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丫頭,我怎麼樣得到你來說嗎?”
白寧冷哼,“我娘要怎樣又用得著你這個賤人來說嗎?”
“你……”白巧英說不過白寧,卻又不能在外人面前沒了臉,當即便了手就要去推白寧,白寧冷笑,手就抓住了的手腕,一使勁,便扭了一百八十度。
“啊——”白巧英發出一聲殺豬似的嚎,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王氏看著自己寶貝兒被打,氣得拿起一旁的臉盆就往白寧上摔,白寧側避過,卻被潑了一的髒水。
“你……”白寧一回,手指向了王氏,眼中的殺氣凜然,讓王氏都有些害怕。
“死丫頭……你要幹什麼……”
白寧努力的平息了自己的憤怒,一字一句道:“二嬸子,我絕對不會嫁,你還是早些回去跟他們說了吧。”
王氏反應過來,跳起來指著白寧的臉就罵,“做死的賠錢貨,你憑什麼不嫁,我說讓你嫁你就得嫁,這老白家我說的算。”
白寧冷笑,不去管王氏,只是轉頭對著張氏道:“二嬸子,要是你想讓福家爺跟一親,那今天的事兒你就當沒發生,該怎麼說還怎麼回去說。”
張氏一愣,轉眼看了看王氏,這才道:“丫頭啊,你怎麼就這麼個死心眼呢,那福家爺雖然是個瘸子,可好在人好啊,沒什麼脾氣,你一嫁過去就是老闆娘,多氣派啊。”
白寧微笑,“二嬸子,這麼好的婆家,你怎麼不留給自己姑娘呢?”
張氏頓了頓,不想跟這一羣人囉嗦,可是想到福家人承諾事之後的二兩銀子,張氏又不得不忍了下來,繼續好言相勸。
王氏見了白寧如此態度,心裡還記掛著自己的那十兩銀子,一抹眼,就坐在地上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罵,“沒良心的小畜生呦,這是要活活氣死啊,老白家怎麼就出了這麼個不要臉的玩意兒啊,真是家門不幸啊……”
王氏的大嗓門吆喝的全村的人都圍到了家門口看熱鬧,王氏卻不覺得丟人,繼續在地上哭著罵著,白巧英也抹了眼淚,蹲在王氏邊,弱弱道:“寧丫頭,你怎麼能這麼氣你呢,怎麼說也是長輩啊……”
周圍的人看了,都是對著白寧指指點點,許氏見了,唯恐這樣下去會敗壞了兒的名聲,急忙上前道:“娘,娘您先起來,有什麼事兒咱們進屋去說。”
白巧英眼睛瞇了瞇,一甩手推開了許氏,“大嫂,寧丫頭這樣目無長輩,還把娘給氣倒了,實屬大不孝,您是做孃的,怎麼就不能理解一下孃的呢。”
白寧看著這母兩人一唱一和的,明顯就是在耍無賴,再看老實的親爹和已經氣得半死的親孃,白寧咬咬牙,上前幾步站在人羣中間,對著門外的衆人道:“鄉親們,我白寧今日就藉著大傢伙都在這兒的機會,想要徹底的將這件事說道個清楚,我也知道咱們陵水村的人都是公平正義的,萬萬不會欺侮弱者,所以,今兒個在這裡,我就要請諸位幫忙評個理。”
這一番話說的合合理,也不怯場,站在門外的人都跟著點點頭,最前面叼著菸袋的老頭兒道:“丫頭,有什麼事你儘管說便是,大家都能幫你。”
白寧看了一眼說話的老頭兒,認出了這人是現任里正沈國富,記憶裡沈國富倒一直是個正義十足的人,白寧急忙激的走上前拉開門,彎腰道:“沈伯伯,您進來坐吧。”
里正不是那麼好得罪的,白家一家子人都紛紛讓開了位子,沈國富從旁邊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道:“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兒?”
白寧點點頭,清了清嗓子道:“沈伯伯,事是這樣的,隔壁李家嫂子來給我二伯家的弟弟說親,說是鄰村開雜貨鋪的福家爺有個妹妹,願意嫁過來給弟弟做媳婦兒,可是代價是讓我嫁過去給福爺做媳婦兒,我娘不同意,因爲那福家爺是個瘸子。”
白寧說完,看了眼衆人道:“鄉親們,做孃的自然希自己兒能嫁一個好人家,可我娘就爲我辯白了幾句,不想因此葬送了我的一生,卻被說了蓄意挑唆,鄉親們,你們也都是爲人父母,難道你們願意自己的兒嫁給一個瘸子嗎?”
衆人聽白寧這樣說,也都是紛紛點頭,站在前頭形壯的子大聲道:“白家老姐姐,你偏心也不用這麼偏心吧,把親孫送去給孫子換媳婦兒,合著這孫子是親的,孫就是撿來的嗎?”
王氏站在一邊,聽著白寧說話早已發了火,如今又被當衆這樣排揎,王氏忍不住大吼,“放屁,我們老白家的事兒,什麼時候的上你一個老姑娘來說道,都滾一邊去……”
衆人見王氏撒了潑,也都不做聲,沈國富放下了煙桿子在椅背上磕了磕,道:“王氏,你一介婦道人家,出來主持的什麼公道?讓白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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