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菡萏欣喜若狂,“是,兒馬上就去。”說完,便飛奔出門。
“我也去。”慕容軒一聲話落,也不等苗巧答應,便跟著李菡萏出了房門。
初塵走到劉玉和青玉紅面前,屈一禮,“宅子就給你們了,這段時間讓你們驚了,等我去東京回來,定會給大夥一個代。”
“快別這麼說了,都是一族的人。”青玉紅連忙扶著初塵,“這榮辱本就該共。”
“是呀!風的活了大半輩子了,就算死了我也無悔了。”劉玉說完,大笑的看著衆人,“大夥說是不是?”
“是啊,你安心去吧,宅子你不用擔心。”
“嫂子,你安心去吧。”
“嬸子,沒事的,你去吧,我們會幫著你看著宅子。”
“弟妹,你十多年不在家,我們也把宅子給保護的好好的。”
大家七八舌的,說的都是寬心話,初塵眼含淚花,點點頭,“我知道,你們一定要保重。”
就在大家全神貫注話別時,樊司兵趁著大家不注意,溜著出了花園子,去馬廄裡牽了千里馬,他要去東京報信,獲得封賞。
初塵一行人啓程,也是快馬加鞭,李菡萏恨不得追上樊司兵,之而後快。
在第三個落日下,李菡萏拽馬停下,揚聲道:“娘,汴梁的地界到了。”
“嗯!”初塵也拽馬停下,“避免那廝已經到了東京,我們還是喬裝一下再城。”
苗巧也拽著馬停下,嬉皮笑臉道:“得虧我把菡萏帶上了,你瞧瞧這一路,要是沒有菡萏這火凰,我們還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到汴梁了?”
初塵頓時黑線至落,瞅著,“要不要我給你獎勵一下?”
“最好不過了。”苗巧一臉嬉笑,“姐姐,我好多年沒得到獎勵了。”
初塵頓時無語,白了一眼,“孩子面前,你別神神叨叨的,趕想辦法進城。”
沉默半響的慕容軒看看了四周,笑了笑,“姨娘,其實我們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去。”
“怎麼說?”初塵聞聽這話,走到慕容軒面前,“軒兒,你看到了什麼?”
“姨娘眼睛不好嘛?”慕容軒話剛落地,苗巧就要打,“臭小子,你姨娘眼睛不好那是因爲近視眼,要是……”
不想聽著廢話,慕容軒連忙擡手擋著,“娘,你別打,我說的實話啊,這汴京的城門都掛白了,可見帝都宋皇駕崩了。”
“什麼?!怎麼會了,時間還沒到了。”初塵驚詫不已,離家的時候是十五,走了三天多,這時候應該是歷史上有名的燭影斧聲,怎麼都不會駕崩了啊?!
苗巧算算日子,一臉不解的看看初塵,“姐姐,今天二十了,好像是趙匡胤駕崩第二日,怎麼就時間每到了?”
初塵一聽,心下一怔,怎麼會這樣,明明就是十八,怎麼就二十了?!初塵心下躁不安,不會記錯日子,也絕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犯錯。
初塵突然想起自己在途中休息了一夜,而且睡眠本來不好,可那一夜睡得很香,難道?!
“我們走了多天?”初塵問了,直直的看著四人,“快說。”
“娘,我們走了五日。”李菡萏如犯錯的小孩子,嘟著,“我看娘休息不好,便下了迷香,讓娘好好休息一下,哪知道娘太弱了,聞了迷香,便睡了一天一夜…。”
“哎呀!你這個壞事的傢伙。”初塵一聲長嘆,如今去東京還有何意義?
李菡萏一臉不服氣,“我也是心疼娘,再說了,到東京也沒晚多,不至於壞事吧?”
苗巧也有些不就,符合道:“就是,晚了不是更好,不用去求趙匡胤,直接找三哥拿聖旨就族人,多好啊。”
慕容軒好似知道什麼,可也沒多言,只是道:“姨娘,既來之則安之,都這樣了,咱們還是先找到姨夫,問問況再說。”
初塵嘆氣一聲,“也只能這樣了。”
此刻的皇城裡,趙炅的親信,將盧多遜控制,宋皇后見大勢已去,可就是不承認趙炅。
趙炅的兄弟,趙嬉笑的看著宋皇后,“皇嫂,我可以拿出證明,讓我王兄順利登基,所以你承不承認都一樣。”說完,拿著一個鏡盒,放在宋皇后面前。
“這是什麼?!”宋皇后因爲有趙匡胤的口諭,說是要傳位與四皇子,自然不會答應趙炅,就算他譁變登基,也不回承認他的正統。
“母后詔,這上面還有先帝親筆書信的承諾。”趙說著,邪笑道:“皇嫂要看看嗎?”
趙炅轉看著宋皇后,“如果你不想孩子皇兄的孩子,就給我跪地承認,免得連累德芳。”
宋皇后一聽這話,頓時心下一,如果這詔實在真的,他們隨時都可以給喝四皇子安一個謀反的罪名,如果承認了,他自然登基,而且他皇位得來不正,自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他們栽贓罪名,如此宰相也保住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家,請你保住我們孤兒寡母。”宋皇后權衡利弊,跪地承認趙炅。
趙炅笑了笑,“那還請嫂嫂移居西宮,朕明日便登基。”
“吾皇挖歲萬歲萬萬歲!”宋皇后俯首在地,三呼萬歲。
開寶九年十月二十一,趙炅登基,改年號爲“太平興國”,表示要就一番新的事業。任命其弟趙廷爲開封府尹兼中書令,封齊王。
皇侄趙德昭爲節度使,封郡王,趙德芳封爲節度使。先帝,號廟太祖,史稱宋太祖。
趙炅爲了讓世人信服與他,對宋太祖和趙廷的子厚待,均稱爲皇子皇,宋太祖的三個兒爲國公主。還對幫著宋皇后的人,以及宋太祖的舊部薛居正、沈倫、盧多遜、曹彬和楚昭輔等人都加晉爵,他們的兒孫也因此獲得位。而一些宋太祖在世時曾加以罰或想要罰的人,趙義都予以赦免。還大赦天下,免稅三年。
在這之前,趙炅爲宋太祖大辦喪事,爲了讓初塵免去心中的疑慮,百日之喪,用的白,全部由初塵打理。
不但如此,甚至直接封了李青慕爲穆王,賜爵位與宅院,封初塵爲一品誥命夫人,只封號西郡。初塵死活不答應,這不正鬧著了。
李青慕很是不解,“娘子,三哥一番好意,你怎麼就是不領了?”
“你別問了,反正就是不能士。”初塵懶得解釋,直接耍賴,“我告訴你,等喪事結束,所有人給我集回家。”
如今天下都是他的了,他本就不是什麼好鳥,趙匡胤算是不錯的人了,尚且做不到容忍的富可敵國,更何況趙炅這樣的小人,不放心。
“爲什麼啊?”李菡萏怒氣揚聲,“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連爹爹的話你都違逆,你還教我們禮義廉恥?什麼子德,你這算什麼?”
“你……”初塵氣急,正怒罵。那知道李青慕擡手就給了李菡萏一掌,“混賬東西,有你這麼和你娘說話的嗎?”
“爹……”李菡萏第一次捱打,還是最敬的爹爹,看了看,鼻子一酸,眼含淚花,“爹爹就知道寵著娘,什麼都是對的,憑什麼?”
“丫頭,不可無理。”苗巧也上前勸著,拉著李菡萏到後面花園去。慕容軒看看況,也跟著苗巧他們去了。
苗巧到了花園子裡,便嘆氣道:“你娘有你孃的苦衷,你別問了。”
李菡萏泣著,“小姨,我只是想知道爲什麼?”說著,很是委屈道:“我已經可以爲我娘分擔了,可怎麼就這麼難?”
苗巧很是瞭解初塵,可有些話也不好直言,便安道:“你娘就是不想讓你們分擔,而且最怕你們有什麼事,所以才什麼都自己扛著。”
看著李菡萏傷心,慕容軒很是著急,了拳頭,張了張口,卻言又止,怎麼都不知道如何勸說。
苗巧搖搖頭,瞪著慕容軒,“臭小子,你想說什麼就說啊。”
“我……”慕容軒一臉著急,他本來還算口齒伶俐,可現在這算什麼。
著慕容軒急的通紅的俊臉,李菡萏忍不住笑了笑,“弟弟,你有什麼好的意見直言便是,別吞吞吐吐,我現在正著急了。”
“姐姐,其實你想爲姨娘分擔很簡單。”慕容軒好似打了一般,一笑,“只要靜靜的等姨娘給你答案,你自己私下做好應對措施,各種你能想到的方法,這樣……”
“臭小子,你存心的是不是?”李菡萏還沒等慕容軒說完,擡手指著他,“李府上下,那個不知道我厭文喜武,我要是能想到那麼多,或者,我有何哥哥一半的睿智,我便不會惹我娘生氣了。”說著,李菡萏換換的低下了頭,委屈急了。
“姐姐……”慕容軒手在半空,要手安,卻遲疑了。
苗巧悄然離去,回到初塵這邊,看著二人還在吵,便笑道:“姐姐,只要姐夫沒有幫趙炅登基便沒什麼大事。”
“娘,小姨,是我……”
李雨睿正說話,李青慕一個眼刀丟過去,瞪著初塵,直言不諱,“我幫了,當是我氣急了,再加三哥回來說聖旨一事,二爺默許的,我一氣之下帶著毒藥去了宮裡,我與二爺談了一會,至於二爺他喝沒喝毒酒,我就不知道了。”
“什麼?!”初塵瞬間崩潰,這個混蛋,還親自去下毒。
李青慕氣的扭頭,“我當初說過,說要是對你下手,就算帝王,我也會要了他的命,再說了,我當時看他很虛弱,所以沒著他喝酒,置於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苗巧連忙安初塵,“如今天下不太平,唯獨宋還算安寧,姐姐安心,不會有人查這事。”
初塵著氣,瞪著李青慕,“你個混蛋,如今算是有了滅九族的把柄了,要是我們不從天家,我看我們真是沒有安立命之所了。”
“娘啊,你別生氣了,免得氣壞了子。”李雨睿無奈上前勸著,如今事都這樣,他承認這事也沒用,現在是要想辦法怎麼應對纔好。
李青慕有些惱怒,“我真是不明白,沒權沒勢的時候,你不惜一切手段想得到,如今有了,你有這不要,那不要,我真是糊塗了,這麼多年夫妻,我連你三分之一都沒看。”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你不是不懂。”初塵真是無法與他細說,看來如今他是鐵了心,要跟著趙炅了,那得想下一步怎麼走了。
李青慕一臉冷漠,“我懂,可是那是我三哥,爲了大哥不惜與先帝爭吵,爲了二哥,不惜命,爲了我,那更是不惜千山萬水,來營救。這樣的人,就算是君王,他能差到哪裡去?”
這些都是事實,也許歷史只是對著他登基和敗給遼做了批判,並未對他個人心議論,也許他是個好人。可是不得不防,至要保住的的四個孩子。
初塵了心,故作小生氣,“我說不過你,但是我要你先跟三哥求一個保命的聖旨,這樣我才能安心。”
李青慕一聽這話,心下一樂,咧一笑,“娘子,還是你最好,你安心,我絕對能把這聖旨拿到。”
李雨睿鬆了一口氣,嘆道:“總算雨過天晴了。”
“哈哈……”
東京傳回好消息,李宅頓時喜氣洋洋,張燈結綵,準備來年迎接王爺與夫人。
帝王登基第一年,初塵和李青慕不好回去,暫居東京的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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