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鬼七說完,我們幾個頓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除掉跟蹤者的事在剛剛我已經告訴了嵐小七和江伯他們,他們也知道我們把跟蹤我們的人給除掉了,可現在竟然又一次發現了跟蹤我們的人。
我看向長生,詢問他媳婦姐姐怎麼說的。
長生閉上眼和他媳婦姐姐流了一會兒,抬頭告訴我們說:媳婦姐姐說可以不用管跟蹤我們的人,讓我們盡管放心大膽往前走,會幫我們盯著那個人。
我用詢問的眼看向嵐小七三人,問他們有沒有什麼想法。
方想聳了聳肩說:跟蹤我們的人都是一些傀儡,即便是抓住了也沒有什麼用,倒不如就讓他跟著,看他到底要干什麼。
江伯也說:沒搞清楚況就下手完全行不通,殺了這一個或許后面還有第二個,暫時就讓他跟著吧。
嵐小七沒什麼意見,說是我們自己決定就好。
既然大家伙都不準備理會跟蹤我們的人,我也沒多說什麼,問肩膀上的鬼七接下來該怎麼走。
鬼七轉著腦袋看了一眼四周,對我說:進昆侖山的路有很多,但是是哪一個我也不清楚。
聽鬼七這麼說,我差點兒沒氣的把這老家伙直接給一把火點了。
方想更是忍不住皺眉說:你丫要不知道,老子要你干啥吃的?
鬼七也不生氣,發出嘿嘿的笑聲,說:我雖然不知道走哪個,但是我有辦法。說到這,鬼七讓我取出四個紙兵。
我知道這老頭又要開始指示這些紙兵了,但也沒多做猶豫,放下背包從中隨意取出四個紙兵擺放在我面前。
鬼七跳下我的肩膀,重新拿出那把小旗,一邊揮舞一邊念叨著咒語。
不一會兒,四個紙兵便是像四個猴子一樣蹦跳起來,朝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行去,最后依照方向尋找到一個進山林的口走了進去,沒多久便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進昆侖山的路徑有很多,但是我們要找的是通往間的鬼路,而不是來昆侖山旅游來的,所以每一步都至關重要。我派出去了四個紙兵過去探路,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著。”鬼七放下旗子走到了一個石子旁,懶洋洋的躺了下來。
看他這架勢,那四個紙兵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大家伙也紛紛卸下背后的背包坐在路邊等著。
好在現在并非是秋冬季節,夜晚的凰山也沒有多寒冷,要不然的話我們五個人還真有點兒不了。
寂靜的夜里沒有任何燈,就連昆蟲的聲也沒怎麼聽到。我和方想坐在一塊一邊著煙,一邊四下觀著。
察覺到漫山遍野的寧靜,我忽然想到了照片上的場景,不由的心里有些發寒。
我用胳膊了方想,小聲的對他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這一次,你沒能活著回來,你會不會恨我?
方想聽了我的話微微一愣,接著立即明白我可能是想到了照片上的場景,頓時就笑了起來:跟著你來是老子自己作,就算真的代在里面,老子也沒啥可怨的。
我苦笑著了口煙,有些惆悵的舒了一口氣。
休息了接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忽然聽到南面傳來一響。聽到這聲音的不僅是我,我旁的方想也聽到了,方想立即拿出手電,朝著南面照了過去。
尋找了一下,我們發現一個紙人正緩緩的朝著我們走來。
我面一喜,以為南面的紙人找到了路,頓時就喊了聲七爺。
鬼七從石頭上蹦了下來,恰好那紙人也走了過來,看到紙人鬼七沒多說什麼,揮了揮旗子讓我重新把扎紙人收起來。
我把扎紙人麻利的放進包里,然后問:七爺,南面的紙人回來了,我們是不是要走南面?
誰知,鬼七擺了擺扎紙人的手說:繼續等著吧。
說完這句話,鬼七就重新找了塊石頭躺了下去。
我有點兒不著頭腦,按理來說南面的紙人先回來,應該是找到了路才對,怎麼鬼七和我們想的不一樣?
沒辦法,去間的路只有鬼七知道,我們又不能和這老家伙鬧掰,畢竟我們還要靠著他尋找間。所以只能郁悶的繼續等著。
又過了三四分鐘的時間,北面的扎紙人也回來了。鬼七依舊揮著旗子讓我收起了扎紙人,也沒說要走哪條路。
雖然滿腦袋的疑,但我也沒多問,繼續等著。
再次過去五六分鐘的時間,西面的扎紙人也回來,我收起扎紙人終于忍不住發問道:七爺,這到底該從哪條路進昆侖山?
鬼七看了一眼東面,語氣深沉的說:在等半個小時我就有結果了。
我蛋疼的重新坐回去,看了一眼江伯,一想江伯也修煉過邪沒準知道這是咋回事兒,就問他知不知道里面的道道。
江伯晃了晃腦袋說:我他娘哪知道那老頭玩的哪一出?慢慢等著吧?
我看了一眼江伯,心想說的跟你不是老頭似得。
一旁的方想在這時候卻是突然說:傻蛋,我他娘好像明白了。
我和江伯立即扭頭看向方想,問他明白啥了。
方想拍了拍額頭,嘀咕著:那個鬼七真不是一般人吶。
我回頭看了一眼躺在石塊上睡覺的扎紙人,覺得方想說的沒錯,真不是一般人。
方想又說:你們想想看,扎紙人是給誰用的?
江伯回答:死人,給死人燒的。
“那我再問你們,我們要找的是什麼?”方想繼續問。
這個我知道,我說:我們要去間,自然要找鬼路。
方想笑瞇瞇的著我沒再說話,旁邊的江伯拍了拍額頭說:我也懂了。
我懵了,轉不過來彎,問他倆到底懂啥了?
江伯和方想對視一眼,相視一笑,默契的同時開口說:你過會兒就知道了。
這倆人一路上不對付,現在突然同時說了一句話,頓時有點兒尷尬了,最后他倆也沒再說話,分別扭過頭不搭理對方。留下我一個人,滿臉便狀,完全不懂這是啥況。
半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就幾煙的功夫,沒多大會兒就過去了。
鬼七從石頭上跳了下來,還象征的拍了拍屁上的泥,跳到我肩膀上指了指東面的方向說:行了,別等了,朝著東面的方向進昆侖山。
方想和江伯早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他倆并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背起背包打開手電筒,朝著東面的方向進昆侖山。
我背起背包,讓嵐小七他們走前面,我斷后。
到最后我實在有點兒忍不住,歪著腦袋問肩膀上的鬼七:七爺,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南西北派出去的扎紙人都回來,只有東面的沒回來,為什麼要走東面?
鬼七也不繼續打馬虎眼,直接說:想要知道為什麼,就要現知道為什麼東面的扎紙人沒回來。
我說對呀,為啥沒回來。
鬼七又說:扎紙人是燒給死人用的,蘊含的氣很重。再有就是,扎紙人上的靈魂是已死之人的靈魂,人死后魂歸地府,如此一來,你說為何東面的扎紙人沒回來?
我沉默了一下,頓時恍然大悟。
東南西北方向分別被派出去了四個紙兵,而紙兵又是氣很重的東西,再有就是我們要去的是間尋找的是鬼路,間氣重于否不言而喻。南西北三個方向雖說能夠進昆侖山,但不一定有鬼路。被鬼七派出去探路的三個紙兵探完路后就會回來,相反東面的紙兵卻遲遲沒有回來,如此一說,南西北三面是不會有鬼路的,若是有鬼路的話三個紙兵本就沒辦法回來,亦或者是說不愿回來!
這樣一來的話,就只有東面的方向才是正確的!
我暗自咂了咂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嘿嘿,這不過是一點兒小法,等進昆侖山深,我再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做厲害。我這引路人,可不是浪得虛名!”鬼七嘿嘿一笑,語氣頗重的說。
我嗯了一聲說,到時候看你的了,別讓我們迷路在這里就。
鬼七沒再繼續說話,順著我的肩膀跳了我的口袋。
昆侖山脈很大,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很小,估計用衛星定位都很難定為到我們的位置。我們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只是悶著頭朝著東面的方向走。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前面開始出現了雜草,我讓江伯守在隊伍后面,嵐小七帶著長生在中間,我和方想一人拿著一把工兵鏟為他們開路。
走了這麼長時間走到哪了我們本就不清楚,若不是有指南針標記著方向恐怕我們早就迷路了。
再有就是,現在的我們可以說已經步到了深林之中,古木參天高聳云,抬起頭來本就看不到夜空,因為是夏季的緣故地面上的昆蟲更是數不勝數,甚至有時還會到蛇之類的危險。
不過這些都是一些小問題,對于我們來說,完全能夠應付。
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路,雜草荊棘開始減,我把工兵鏟背包,了滿頭的汗水。這一路走過來,可算是把我和方想累壞了,若不是帶來了足夠的水源和食,怕是真的有些吃不消。
鬼七從我口袋里跳了出來,問我幾點了。
我打開手電照耀了一下手表說:晚上十點半。
鬼七控著扎紙人點了下腦袋,對我說:你拿手電照一照,我看到哪了。
我把手點開到最強,照耀了一下四周,鬼七看了一遍后對我們說:休息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后繼續趕路,要不然十二點之前到不了目的地。
說完,鬼七就鉆回了我的口袋。聽說能休息,我直接一屁坐在地上,有點兒氣吁吁。
嵐小七擰開水壺把水遞給我讓我喝一口,我也沒客氣,接過水壺直接灌了起來。
喝完以后我把水壺遞給方想,方想也不嫌棄我,喝了一大口后把水壺還給嵐小七了額頭上的汗水,忍不住罵了聲娘:這他娘還要走多長時間?再走下去估計小爺直接累死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同樣有些乏力。
江伯一路走來沒費多大力,此時正拿著手電警惕的看著四周,反倒是長生那小家伙有點兒不行了,坐在地上晃悠著腦袋,有點兒昏昏睡的覺。
我了長生的腦袋讓他打起神,長生可憐兮兮的看了我一眼小聲的說,傻蛋叔叔我有點兒困。
看到長生這個模樣我也有點兒心疼,但是本無能為力,只能小聲的哄騙長生說再走一會兒就能休息了。
長生嘟起,滿臉不愿的點了點腦袋。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觀察四周的江伯突然沖我們大喊了一聲:有點兒不對勁!
我和方想相視一眼,立即站起走到江伯旁問他怎麼回事兒。
江伯拿著手電照耀著地面對我們說:你們看,有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