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上樓來請顧遇下去吃早餐,走至房間門口的時候見到他跪倒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渾哆嗦著,看著極其痛苦的模樣,嚇得腳下一個踉蹌。
生怕他出什麼事,許母克制著手腳,急忙走進去,滿臉擔心地詢問,「阿遇,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出手,試圖去扶顧遇,卻被顧遇的手揮開,「出去。」
他的嗓音又沉又啞,夾雜著些許痛楚,但更多的是極致的冰寒和怨恨……
許母雖不放心,但更害怕顧遇,他一直以來對還算是有長輩的尊重,但這一刻,莫名地覺到撲面而來的危險之意。
「那,那個我,我就在外面,你要是需要,就……就喊伯母啊……」
支支吾吾地吐出這句話,轉,快步走出了房間。
顧遇痛苦地閉了閉眼,他什麼都想起來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想起來了,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每一個細節,每一幀畫面,都清晰地回到他的腦海里。
他仍舊是跪著的姿勢,彎腰,將那本筆記本拿了起來,然他的手指抖得厲害,本沒有辦法再翻開,再看一眼。
儘管在許未來為他擋了那一刀,他想要和重新開始,好好經營他們的婚姻的時候,他就已經放下了三年前的那個心結,也沒有再因為那個事而再糾結了。
但此時此刻他才知道,他到底有多混賬,他到底有多辜負那個曾他如命的許未來。
許未來的並不是笑話,他才是徹頭徹尾的笑話。
顧遇無力地癱坐在地上,背靠著書桌,眼前過他剛才所看過的所有文筆,每一個字都彷彿化作了千萬個細細的針,刺著他的心臟,疼得他整個都像是要炸裂了一樣。
可他的痛,哪裏比得上許未來承過的萬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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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母遲遲不下來,許父打完電話后,也上了樓,見到在房間門口徘徊,滿臉忐忑不安,他蹙眉,「怎麼了?站在這裏不進去?」
許母說了一下況,宛若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地問,「未來什麼時候回到啊?等來了,讓來應對阿遇,否則阿遇發了脾氣,找我們麻煩,我們可吃不消啊!」
說起這個,許父發愁,「那丫頭的手機一直關機,打了好多通電話都找不到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真的是!」
「什麼?」許母急的跺腳,「那怎麼辦啊?剛才阿遇那個樣子,像是要把我活吞了一樣,我……我沒惹他啊。」
許父也六神無主的,他們習慣於推許未來出去了,顧遇的怒火有在前面擋著著,就不會燒到他們的上了,這下子找不到人,他也不由地有些怨氣,「肯定又是和那丫頭有關係,也真是的,好端端的關什麼機啊,以前就不討阿遇歡心,現在惹人不開心了,還得禍害我們。」
他的話語才落下,就聽到了房間里響起了一聲巨大的聲響,嚇得他的心臟差一點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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