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十八歲年禮的前一天晚上,寫下了:明天就要見到顧遇了,我親手做了一個袖扣,我做的很認真,希他能夠喜歡,還有……希他也能夠喜歡,做這個袖扣的許未來。
對素未謀面的未婚夫的朦朧好,還有對初次見面的期許,全部用文字表達了出來。
顧遇看到這裏,手指止不住地微微了起來。
年禮的初次見面,他是記得的。
對於這個未婚妻,他一直都是排斥的,但他僅剩下爺爺一個親人,不願意駁他的意,他只能默許了這個婚約,只要這個未婚妻識趣地不要來糾纏他,打擾他,等到適婚年齡,他自然會娶。
父母離世后,再遭顧氏集團的變故,他的子越發地涼薄,也越發地敏警惕,他不允許陌生人靠近他,除了爺爺,還有一同長大的徐帥,其他人他都不關心。
所以當顧爺爺領著許未來來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只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個時候的他,並未在意長得是圓是扁,自然也不會注意到穿了什麼服,做了什麼造型,又是帶著什麼樣子的心站在了他的面前。
再之後,他去院子外面氣的時候,跟了過來,走到他的面前,給他送上生日禮。
即使當時的許未來臉上努力維持著矜持,沒有讓自己太多的緒外,盡量保持著淡然的樣子,可他見過太多太多對他有好的孩子,他一眼就能夠識破許未來眼眸里制著的芒。
他理問題的方式向來果斷,且狠,他不喜歡拖泥帶水,傾向於一勞永逸。
所以,他毫不留地對說,「滾遠點,我對你沒有興趣。」
之後,還將的禮丟到了垃圾桶里。
他不是第一次拒絕孩子,也不是第一次這麼狠,他從未覺得他這樣有什麼不對,不喜歡就不要給希,能夠死心,他也了麻煩。
然而,對於滿懷著憧憬的許未來來說,那是致命的打擊。
顧遇翻到了下一頁,看到了在當晚寫下的一行字:哦,原來顧遇比我想像中的長得還要帥氣,只是,他沒有和我想像中的那樣喜歡我的禮,還有,他也不喜歡我這個未婚妻。
比起之前寫下的各種小緒,這一行字就顯得格外地冷靜,就像是頭腦火熱的時候,被一盆冷水猛地淋了下來,心涼的同時,瞬間讓冷靜下來。
再之後,日記本就沒怎麼寫了,偶爾寫一寫,也不再提到顧遇這兩個字,彷彿從許未來的世界裏消失了。
從那斷斷續續的記事中,許未來度過了高中時期,考上了大學,進了大學校園。
等到日記本里再一次出現顧遇兩個字的時候,大概是大學學了半個學期的時候,在裏面寫到:今天在校園裏看到顧遇了,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我看錯了,然後我才聽到純純說,顧遇也在這個大學,我沒有想到會再次遇見他,也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況下遇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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