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孩,臉上尚未褪去稚氣,還是個含苞待放的小,卻已有了一副傾城之姿。
漂亮的大眼,白皙的臉蛋。
一頭烏黑秀髮垂間,只在發間綁了幾冰藍緞帶,看起來麗質天生,渾著說不出的絕世俗,緻人。
「你是秦公子?」開口,嗓音清靈如黃鶯出谷,一雙眸里浮現些許詫異,「你怎麼認識我?」
秦裳眨眼,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這個小公主跟前世的子曦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太過單純,以及太過靈。
乾淨無暇,無憂無慮。
「我見過你。」秦裳友善地沖著笑了笑,「進來吧。」
轉頭,朝邊的年道:「墨。」
年應了聲是,沉默地跟著一起往府中走去。
秦裳在前面帶路,邊走邊道:「小公主殿下今天登門,不知所為何事?」
白皙纖細的手指輕拂著自己垂落在肩前的秀髮,俏聲道:「我是來謝恩人的,救了我皇兄的恩人……」
說著,偏了偏頭:「你就是救了我皇兄的恩人吧?長得真好看,比我皇兄還好看。」
「是嗎?」秦裳挑眉,笑得眉眼彎彎,「多謝小公主誇獎,你也很。」
前世無比悉的兩個人,今生卻如此生疏……本該惆悵的事,可秦裳卻覺得也有趣。
十二歲的小,純真無憂,乾淨得猶如一張白紙,應該會比前世君臨天下的帝要活得輕鬆快樂吧。
想到這裡,秦裳不由看向邊的年,依然是那張悉的臉,只是更年輕一些,看起來還是個年模樣,約莫十七八歲,五廓峻冷,渾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明明是一副冷漠疏離模樣,可他尾隨在邊的姿態,卻又顯得那麼沉默而順服。
秦裳下眼底異樣澤,搖了搖頭,沒有多想。
「秦公子,我父皇前天說要設宴謝你,你為什麼不去呢?」
秦裳道:「不過舉手之勞,不用太過客氣。」
「可是你們的舉手之勞是我皇兄的一條命,這是天大的恩。」皺了皺鼻子,嗓音俏靈,「皇兄肩托社稷,說小了你們是救了我皇兄一人,說大了是救了天下蒼生……」
「天下蒼生?」秦裳失笑,「沒那麼嚴重。」
就算君傾瀾當真沒了,不還有你這麼小帝嗎?
「怎麼不嚴重?」黛眉一挑,不服地辯駁,「我父皇母后就我皇兄一個兒子,皇兄若真有個好歹,皇族還不了套?說不定千軍萬馬過來爭奪皇位,到時候豈不是天下大?」
秦裳沉默片刻,眼神有些微妙地看著:「你可以當皇帝。」
此言一出,絕臉上的笑容頓時定格了一下,隨即瞪大眼,「我?」
秦裳點頭。
「怎麼可能?」子曦詫異之外,堅決地搖了搖頭,「我是個兒,秦公子什麼時候聽說過子也可以當皇帝了?我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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