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會睡得比主人晚，起得比主人早。」秦裳自言自語似的說個不停，「主人不讓屬下說話，屬下就一直保持安靜……」

「那你現在在幹什麼？」

「主人若是讓——」啊？

秦裳一愣，隨即抬眼，對上帝修平靜無波的眸，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主人不讓他說話，他就一直保持安靜。

可方才他分明在喋喋不休。

秦裳默默地閉了，重新回被子里，然後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主人今日跟往常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只是，究竟哪裡不一樣？

嗯，好像表和語氣都有些不同……貌似多了點緒波？

是他的錯覺吧？

秦裳心頭想著，表忍不住又糾結了起來。

雖然主人已經清閑下來，可他們今天就這麼窩在床上不起了？

秦公子躺了片刻，覺得殿里似乎太過安靜，靜得讓他忍不住有些張，然後可能是太張了，他腦子一熱，不知怎麼的就開口問了個腦殘的問題：「主人知道『孌寵』是什麼意思嗎？」

話音落下，秦人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下意識地抬頭想去看看主人聽到這句話的反應，然而頭抬到一半又跟鴕鳥似的了回去，恨不得把自己進被窩裡悶死才好。

這是什麼問題？

他這是沒話找話說是吧？

主人會不會以為他生出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秦裳張地咽了咽口水，頭也沒敢抬地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主……主人別誤會……」

「誤會？」帝修語氣淡淡，「誤會什麼？」

秦裳：「……」

帝修斂眸，語氣淡漠：「誤會你想當本座的孌寵？」

「不，不是。」秦裳連忙搖頭，想了想，乾脆跪坐起，眼睛垂得低低的，「我就是，就是隨口問問……」

帝修不發一語地看著他，眸心似海，幽深難測，看得秦公子一陣頭皮發麻。

沒過多久，帝修從床上起。

秦裳很有眼地起伺候，識相地沒再開口。

不知是因為心原因，還是因為氣氛怪異，早膳也無人說話。

但是有個細節秦公子卻注意到了——前世這個時候他幾乎很有跟帝修同桌共膳的機會，除了主人子太淡漠，常常習慣地把他忽略了之外，他自己不太敢說話也是主要因素之一。

主人是尊貴如神祇般的人，而他自己份則太卑微，哪有跟神祇同桌用膳的資格？主人不發話，他從不敢擅自逾越，自然就一直是伺候完主人，自己單獨用膳。

但後來那些年裡跟主人關係漸漸切，他們一直同床共枕，同桌用膳，近二十年的相早已讓這種行為方式為了習慣，彷彿已經刻進了骨子裡，以至於這一世自從醒來之後，除了前幾天只能臥床吃粥之外，後來見好，他沒等主人同意就直接坐在了膳桌上。

而更讓他詫異的是，主人對此居然沒有表過不滿。

秦裳此時才想到這一點，難免就有些……坐立不安。

——

回到家剛寫了一章，繼續寫。

大家盡量別等太晚，我寫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