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融化兩人之間僵冷的關係，促進發展本來就要使用一點手段，適時而含蓄地撒個服個，也算是一種增進的方式吧？

秦裳心安理得地想著，再沒有了以前的小心惶恐。

接著他就聽到主人嗯了一聲，也不知是仁慈地應允，還是本沒把他放在心上所以懶得搭理他。

不過秦裳自把他當了寬容仁慈，然後就起去拿了個的團過來，就這麼放在主人邊，他跪坐在團上，聲音依然那麼溫：「屬下給主人捶。」

帝修這次沒有應聲，沉默地斂眸看著湖面，執著茶盞的手指修長瘦削，骨節分明，是一雙極為漂亮的手。

秦裳盯著主人的手看了良久，忍不住有點想抓著的衝……不過理智很快戰勝了衝，他有些憾地收回視線，老老實實地抬手捶。

帝修偏頭，目落在他低斂的眉眼上，眼底忍不住又浮現一抹審視。

秦裳能覺到落在他頭頂的目，淡漠如水，卻又自帶一天生的威儀，是獨屬於他家主人所有，前世今生讓他悉在睡夢中都忽視不了的目。

此時他卻裝作不知道，恭敬而溫順地低眉垂眼，做一個最忠心的屬下，事實上，這個角度除了能現他的恭順之外，更能完地展現出他據說俊緻的側臉。

主人以前親口說過，「九閣年輕一代的高手雖然多，本座卻並沒有遇到幾個稱心如意的，不是生得太丑就是太笨，本座不喜。」

難為這麼多年過去，他還能一字不落地記得主人曾經說過的這些話，然後秦裳心裡不由自主地生出一陣悸，抬眼看向帝修：「主人……屬下是不是很笨？」

空氣就這麼詭異地靜了下來。

帝修眸平靜地看著他，對上他眼底含的期待，波瀾不驚地開口：「的確不太聰明。」

秦裳一呆：「……」

可主人您以前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不在意料之中的答案讓秦公子惆悵地嘆了口氣，本想就此安分下去，然頓了片刻，忍不住又開口問：「那主人覺得，屬下……這張臉生得還過得去嗎？」

這個答案應該是顯而易見的，比較這張臉擺在這裡，年紀輕輕的才十七歲，並且尚未經過削骨，純天然的一張盛世。

帝修蹙眉。

秦裳心裡冷不防就咯噔了一下，頓時有些後悔自己的心急，乖乖垂眸跪好，不敢再多言。

帝修眸平平淡淡落在他的頭頂，想到雲青說過的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慵懶地開口：「想靠爭寵？」

秦裳一僵，剎那間抬眼，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屬下絕無此意！」

帝修沉默，眸深邃難測。

秦裳搖頭的作緩了下來，想了想，語氣溫地開口解釋：「屬下沒想靠爭寵，但伺候主人，還是希主人能每天看到一張好看的臉，這樣才能保持愉悅的心。主人心好，屬下就覺得格外滿足。」

——

今天更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