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秦裳功地得以伺候他家閣主大人沐浴。

雖然只是跪坐在池壁上，全程給他家主人按著肩頸，但對於秦裳來說，這已經朝前邁出了一大步，讓這個時候已經略顯僵冷的關係悄然融化，重新緩和了兩人之間相的模式。

甚至在接下來的幾天裏，秦裳也能察覺到主人眉眼間的寒似乎消融了不——雖然不知這是人眼裏出西施，還是他給自己下的暗示。

其實在旁人眼中，閣主還是那麼清冷尊貴，高不可攀，完全沒有覺到什麼冰雪消融，更沒有覺到閣主的神有哪怕一點點變化。

然後從次日早晨開始，帝修起時，秦裳就會跟著起，親自伺候主人洗漱用早點，待到帝修去議事廳，他也會跟隨，端茶遞水，按肩，伺候得極為殷勤。

九位堂主都察覺到了秦公子的變化，議事時總忍不住時不時朝他飄去兩眼，然後發現，秦公子雖突然間變得殷勤了起來，但他伺候閣主時眉眼溫潤，眼神和，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格外賞心悅目——

即便做的是伺候人的活，面上竟也看不出毫諂和卑微，言行舉止從容地讓人好似在欣賞一幅水墨畫。

尤其是他跟閣主兩人容貌都是罕見的出，閣主清俊矜貴，淡漠俗，秦公子俊如火，芒耀眼。

一冷一熱，映視線里像是冰與火的撞，到極致，讓人無法避免地到一種視覺上的驚艷震撼。

接連幾天，每個上午堂主們都有這樣的錯覺，有時不經意間驚鴻一瞥，會發現秦公子伺候閣主時的作和看向閣主的眼神，是那麼溫，溫中帶著一種虔誠與執著，像是在對待放在心尖上的珠寶，小心翼翼地珍視。

看著看著，便讓人忍不住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九大堂主忍不住想著，這秦公子不會把閣主當心上人吧？

不過礙於的原因，秦裳依然只是每天上午隨侍半天，中午喝了雲青送來的葯就待在寢宮裏休息，看看書，跟雲青閑聊兩句，打打坐，運行個一周天，出了汗去去寒氣。

如此三日之後，雲青又來給秦裳泡了次寒香浴。

連續兩次之後，秦裳明顯覺到傷勢已經大為好轉，褪去上的服，那些原本猙獰的傷口已經結疤落，雖痕跡還很明顯，卻不用再擔心傷口會綻開。

雲青又給秦裳熬了一碗祛寒氣的湯藥，語氣很淡定地開口：「原本我是以為秦公子會待在床上躺一個冬天的，沒想到這麼快又能活蹦跳了，只是不知道後山那些高貴的雪狼們還在不在，秦公子有沒有興趣再去挑戰一下群狼的作戰能力？」

秦裳被他噎得直接翻臉：「雲青，你以下犯上，該當何罪？如果我告訴主人，你覺得自己這副弱軀能扛得住九閣的大刑伺候嗎？」

此言一出，雲青頓時一臉菜。

還學會告狀的小人行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