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華默然不語。

似乎的確有些理屈，可這樣的事擱誰上也是沒辦法做得了主的。

他又不是神仙，能控得了孩子的別？

蘇陵川似乎也有些無言以對，詭異地靜站了片刻，抬頭看了看頭頂，刺眼的線讓他下意識地手擋了一下，隨即又默默低頭瞅著他們四人：「陛下讓你們跪多久？」

四人面面相覷。

九嬈沒說多久，也許要跪到太下山才能讓消氣？

「蘇陵川，你回來得也太巧了吧。」姬凰羽抬眼，皺眉瞅著眼前這溫潤年，「剛好趕著陛下坐月子的時候來，是不是故意來看我們笑話的？」

蘇陵川溫雅搖頭：「沒有，只是巧合。」

姬凰羽嗤笑。

誰信？

「既然陛下暫時不方面，那我就先回蘇府。」蘇陵川說完，格外有風度地又看了眼面前幾個臉被曬得通紅的四人，「各位多保重。」

正要離開，腳下卻微微一頓，轉過頭來笑瞇瞇地看著他們：「對了，順便告訴你們一件喜事，我爹娘待在北鏡沒什麼事可做，都老夫老妻了整日里還風花雪月的，這不，兩個月前剛給我添了個妹妹。」

說完，施施然轉走開。

四位皇夫：「……」心真是格外複雜。

「……楚天舒，你確定你這弟弟不是故意的？」姬凰羽皺眉，盯著年溫潤直的背影，「我怎麼覺得他沒以前可了？」

小時候多懂事多有禮貌，如今長大了只剩下腹黑，果然男大十八變。

天舒沒說話。

墨華卻忍不住嘆口氣：「楚凝長公主不聲不響地就生了個兒，怎麼到了陛下這裡，生個兒就這麼難呢？」

「雖然是件喜事，但這個消息一定不能告訴陛下。」姬凰羽也嘆了口氣，簡直鬱悶得不行，甚至發了狠般開口立誓，「為了實現陛下生兒的願，本君承諾，誰要是能讓陛下生個兒，本君他一聲祖宗。」

其他三人齊齊靜默：「……」

祖宗？

看誰最終能讓姬凰羽一聲「祖宗」？

……

剛生個兒子還躺在寢宮裡的九嬈，渾然不知外面的事，只是獨自看著邊第四個兒子，越看越鬱悶，心裡無數遍想，這要是個兒多好？

想要個兒怎麼就這麼難？

宮裡那些大臣們現在是真的開懷了，早朝上明顯看得出來比以前更有朝氣，做事也比以前有了幹勁，完全無法會皇陛下心裡迫切相生一個兒的焦灼和連生四個皇子的悶火。

……

蘇陵川在帝京待了半個月，雖然皇陛下現在還在坐月子，但四位皇夫早已包攬了全部的朝政，他回京述職不一定非得面見陛下不可。

皇夫們雖然在九嬈面前都是個小夫君，認打認罰認罵，極盡撒、服、認錯、裝慫之能事，在朝政大事上卻絕不含糊，威風顯赫，跺跺腳就讓引起一方震，隨意一個決策就事關千萬百姓的生計。

述職之後，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事可做，半個月之後蘇陵川就回了北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