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越說越離譜,聽得九嬈忍不住皺眉:「要不要朕選個良辰吉日,幫你們把婚事一起給辦了?」
馬車裡頓時一靜。
「我可以給你們舉辦一個賞花會,召集全天下的人讓你們挑選。」語氣淡淡,聽著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真好,「誰有興趣?」
誰都沒有興趣。
雖然他們都暗地希敵都能出宮恢復自由,但他們又心知肚明,這個願並沒有多實現的可能。
於是皇陛下這句話出口之後,馬車裡的爭論瞬間宣布結束。
姬凰羽撇撇:「我們鬧著玩的,陛下別生氣。」
鸞飛原本坐在九嬈對面看書,此時不疾不徐地把手裡的兵書放在一旁,挪了挪位置,徑自坐到九嬈邊,兩手搭上九嬈的頸椎,悶不吭聲地給按了起來。
九嬈斜瞥了他一眼:「討好朕?」
「不是。」鸞飛搖頭,很乖巧的覺,「就是覺得陛下可能累了,臣伺候陛下。」
「累什麼?」九嬈語氣平靜,懶洋洋地靠著車上榻,「事都是你們做的,朕就是負責傳達聖旨而已,其他的也沒做什麼。」
「傳達的還是假聖旨。」姬凰羽語氣閑適,「堂堂皇陛下了假傳聖旨的……哦不,要是這假傳聖旨的罪名立了,說不定連都是假冒的,想想,還真是貽笑大方。」
「貽笑大方?」九嬈瞇眼,眉梢泛起薄涼,不疾不徐地手住他的耳朵,「朕貽笑大方?」
姬凰羽神微頓,抬眼間,小心翼翼地抓著的手,「陛下最近似乎特別喜歡揪耳朵?」
九嬈哼了一聲。
「民間的夫妻之間,妻子都喜歡揪丈夫的耳朵以示恩。」姬凰羽笑了笑,桃花眼裡閃過一得意的芒,「陛下對我是不是……」
話音未落,九嬈手上驀地一轉,微微使力:「你要是喜歡這樣的恩方式,朕也樂意全你。」
姬凰羽疼得「嘶」了一聲,連忙求饒:「相比之前,臣還是喜歡在龍榻上跟陛下恩。」
此言一出,馬車裡氣氛頓時變得有幾分怪異。
天舒冷冷盯著他,鸞飛也面無表地看著他。
九嬈輕嗤一聲,不疾不徐地放過了他的耳朵:「朕覺得最適合你的地方還是冷宮,回去之後,你去冷宮待兩個月。」
姬凰羽默默瞅一眼:「陛下還是繼續揪臣的耳朵吧。」
頓了頓:「不行的話,跪板也行。」
「板?」九嬈眉梢微挑,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麼要跪板?」
姬凰羽:「……」他哪知道為什麼。
「民間有厲害的妻子都會這樣管教自己的丈夫。」鸞飛淡淡開口,「不過這種例子比較,而且大多是妻子強悍丈夫弱的那種。」
畢竟現下的制度還是男尊卑的制度,很有子敢越過了丈夫做一些出格的事,母老虎的例子萬中挑一。
九嬈瞭然,似笑非笑地看著姬凰羽:「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