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無力地落,手機落在了沙發上。
靠著沙發,一會兒回想時雨的話,一會兒想到東京大學醫學部那個雜間的門,腦子裏糟糟的。
他真的在那裏嗎?
從醫學部大樓的構造看,那個雜間不大,難道醫學部大樓下麵有地下室?
秦意覺得自己開始疑神疑鬼,這樣下去正常思維會被幹擾,越想越。
深深吸了口氣,嚐試把思緒徹底放空。
過了一會兒,稍微冷靜了些,同時也有了新的思路。
第六太過縹緲,不能太依賴,在強烈的心理暗示下,大腦是會編造虛假記憶欺騙人的。
不過,還是要想辦法搞清楚那個雜間裏有什麽,薑祐寧確實在醫學部呆過,說不定能找出些線索。
第二件事便是確定小林俊介的份。
日國這邊肯定還有人盯著薑祐寧叛逃案,隻是一直沒有弄明白,薑祐寧叛逃在華國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日國這邊為什麽還有人在關注這件事,甚至……是想把這件陳年往事翻出來。
可是舊事重提有什麽意義?
一個人做一件事必然有目的,機基本都是利己的,可是薑祐寧叛逃案舊事重提對誰有好?
有沒有辦法確定對方的份,並將其引出來?
這是目前唯一知曉的知人,時間不多,沒辦法慢慢查。
可是不知道那個老人究竟是什麽人,周牧城到現在也沒有調查出來,以的個人力量又要查到什麽時候才能查到對方的份?
時間不夠,還是時間不夠。
秦意有點沮喪,難道這一趟要白跑了嗎?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手機突然響起。
看到來電顯示,秦意蹙的眉心鬆開了些,輕聲出那人的名字,“周牧澤。”
“回酒店了?”男人低沉醇厚的聲音帶著笑意傳來。
“嗯,剛回來。”聽到他的聲音,就忍不住放鬆下來,擺到沙發上,腦袋靠著沙發扶手,整個人躺下來,變得懶洋洋的,“你下班了嗎?”
周牧澤笑了聲,“下了,謝周太太中午送的心午餐,現在全網絡的人都呼籲我不要加班。”
“哎?”沒有關注國網絡,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打開筆記本電腦,登上社網站才知道自己又上了熱搜,忍不住角:“……不就是送個餐,有什麽好關注的?那不是很多人都知道我出差了?”
說到這裏,不由慶幸大哥幫安排了一個出差的理由,不然肯定會讓人懷疑來東京的緣故。
周牧澤知道擔心什麽,“你出差的理由很充足,隻是後麵要多注意些,多跟使館聯係。”
“嗯,原本我也想通過使館找線索,多花些時間在使館也正好。”
“你今天又去了東京大學?”
秦意一聽就知道他肯定讓護衛匯報了自己的行蹤,考慮到他的擔心,秦意就不跟他計較了,嗯了聲,“上次不是覺那裏很奇怪嘛,所以我今天去醫學部大樓轉了一圈。”
“所以偶遇了一個小男生,談甚歡,相見恨晚,最後邀人共進晚餐?”陳述的語氣,卻帶著酸溜溜的意味。
“你說什麽呀?我哪裏跟他相見恨晚了?”秦意哭笑不得,知道肯定是護衛給他說自己跟小林俊介聊了半天,談甚歡勉強可以說得過去,可是相見恨晚是怎麽回事?回頭一定要找護衛好好談談。
“你從來不主邀請陌生人用餐。”知道不會來,但終究是破例了。
“對啊,所以我邀請他是有目的的。”為了避免某人醋意大發,秦意決定還是跟他解釋清楚,“今天我想混進醫學部,誰知道被一個守門的大叔逮住,死活不讓我進去,然後我就到了小林俊介,就是你說的那個小男生。”
加重了“小男生”三個字的語氣,覺得這男人特別好笑,以前也說邵景是小男生,這語氣老氣橫秋的,說得他好像多老了一樣。
“上次我去醫學部的時候也到過他,就請他幫忙帶我在醫學部參觀,為了謝他,也想多打聽點醫學部的消息,所以我才請他吃晚餐的。”
周牧澤沒說話。
秦意心裏好笑,繼續道:“我在醫學部發現了一個地方。”
聽說了那個雜間和時雨對第六的解釋,周牧澤不由想到了在德國失蹤的時候,他便有不好的覺,但是像秦意這樣就有點過於玄妙,他有點懷疑秦意給自己的心理暗示太強烈,道:“你的第六確實比一般人敏銳,但這不能作為依據,你不能因此被擾思路,不過那個雜間我會派人去調查,盡快給你結果。”
跟冷靜後的想法完全一致,這男人總是比更理智,更容易看本質。
秦意想到自己時間不夠,這麽慢慢等下去恐怕什麽都沒查到就要回國,想了想,還是決定向他尋求幫助,“周牧澤,有沒有什麽辦法在不知對方份的況引出對方?”
“你想引出那個老先生。”周牧澤了解,一聽就知道想做什麽。
“這麽慢慢調查下去,我恐怕等不到結果就要回國,那個老先生是我目前已知並接過的知人,如果能引出他,結果或許就不遠了。”
周牧澤默然。
實際上秦意去了東京,他依舊不希親自摻和到薑祐寧叛逃案中,等時間一到,便可以安然回國,安心地準備婚禮。
但是調查那個老先生,他向秦意線索,必然是有所求的,目前敵友未明,他真的不想秦意去接那些人。
可是……
他站在現在的位置,就是想讓能做想做的事,不想留下任何憾。
最終他暗暗歎了口氣,“既然他向你線索,必然是希你查下去,你這次去東京極可能已經在他的視線中,日國人骨子裏說得好聽都比較執著,說難聽點都有點偏執,如果你沒有按照他預期中的步驟走下去,他不會無於衷。”
秦意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說讓我什麽都不做?”
“不,那樣他會看不起你。”周牧澤嗬了聲,日國人骨子裏有一種傲慢,他們不會同弱者,反而會鄙視弱者,如果秦意表現出無能,那個人絕對會視為廢。
“那我該怎麽做?”
“刺激他。”
秦意想起上次去德國的時候,趙淩楠對避而不見,最後他們散播謠言趙淩楠主見麵,“可是我本不知道他是誰,怎麽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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