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半小時後,飛機降落於田機場。
秦意著碧藍的天空,二十五年前,媽咪也曾經到過這裏嗎?
過舷窗,旁邊翻譯司的同事輕聲給秦意指著地麵上西裝革履的歡迎人員介紹,這位翻譯司的同事不是第一次來日國,比了解況。
機艙打開的瞬間,秦意明顯覺到大家嚴肅起來,一個個都直了背脊,瞬間氣場加持。
如臨大敵算不上,但絕對是有意的。
翻譯司的同事小聲道:“你知道樓外長在日國有過什麽不愉快吧?”
秦意恍然。
這次雖然是樓外長第一次正式專程訪日,但並不是他第一次到日國,當時華國和日國關係已經不大好,樓外長對日國持強態度,某些日國就故意抓拍他的醜照,各種貶損他,還上升到華國無人可用,加以大肆嘲笑。
那些日還故意把日國和韓國外長拍得各種高大上,縱然樓外長值很能打,也扛不住這樣的對比。
一國外長在外代表的就是一國形象,各國基本挑不出長得醜的外長,哪個不是相貌堂堂,日把他拍得猥瑣又油膩,某種程度上就是在抹黑華國。
樓外長為此臉黑了很久。
見秦意懂了,翻譯司的同事又道:“所以從此以後,每次到日國都要小心點,麵部表和儀態一定要管理好,這不是好麵子,而是不給任何攻擊我們的借口!”
秦意點頭,看了眼外麵的記者,很快收回目,排隊等待下機。
樓外長第一個走出機艙,日方外務省的員馬上迎上來,記者們跟著圍在旁邊拍照。
樓外長日語很好,不過翻譯還是做了同傳,雙方氣氛融洽。
秦意跟在隊伍後麵,聽到日方員對他來訪表示熱烈歡迎,希這次他的來訪能推兩國關係的進一步發展。
樓外長麵帶微笑道:“隻要貴國有誠意,一定會有進展。”
“哈哈,一定,一定的!”日方員仿佛沒聽出樓外長的話外之音。
秦意覺得他們肯定是裝的。
突然,聽到有人在小聲嘀咕,馬上豎起耳朵。
“あの人ですか(是那個人嗎)?”
“彼だ(就是)。”
“彼は見てきた(看過來了)……”說話的記者連忙移開目,還掩飾地對著樓外長拍了好幾下。
秦意皺眉,這些日國記者盯著是什麽意思?
“本當に可いね(真的好可呀)。”
“彼はあの5千年の人よりもかわいい,でも彼はちょっと兇そうに見える(比五千年還可,不過看起來有點兇)。”
秦意:“……”哪裏兇了?
很納悶,那些記者還拍了的照片。
也說不上,就是對於這個小小的工作人員過分關注了些,這讓總覺得日國有點什麽目的。
一直納悶到下榻的酒店,翻譯司的同事瞧出的心思,笑道:“你不知道自己在日國也有名氣嗎?”
秦意愕然,“什麽名氣?”
雖說在國很紅,但終究不是明星,沒有作品加持人氣,也不是樓外長這樣的大人,時不時上國際版,再紅也有限。
總不能是以前把日國記者趕回國還被人記著吧?
這可不是什麽好名氣。
翻譯司的同事笑著解釋:“日國網友喜歡關注我們國家的新聞,你三天兩頭上熱搜,之前周先生上訪談,不隻國轟,日國這邊的網絡也議論過相關話題,這邊還有些你和周先生的CP。”
秦意:“……”
“當然,也有黑。”翻譯司的同事補了句。
秦意:“……”
在外務省的員陪同下,樓外長一行人在酒店用了午餐,沒多久,日國外相來到酒店,跟樓外長會麵。
樓外長跟這位日國外相也算是老人,這次訪日也是這位外相極力促的,日國外相對樓外長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並且表示了對於這次訪問的期待。
樓外長全程矜持微笑,雙方見麵氣氛很融洽。
下午三點,樓外長和日國外相召開記者會。
記者會上,兩國外長對此次訪問的議題表明了期待和態度,並且回答了記者提問,大約是日國這次真的想緩和兩國關係,秦意一直擔心的日國搞事況沒有出現,記者會很順利地結束了。
隨後日國外相邀請樓外長進行會談。
這時,同傳換了另一名翻譯。
日國外相的語速很快,翻譯不得不加快翻譯,不可避免地忙中出錯,好在樓外長的日語很好,翻譯即便出現不準確的地方,他也可以很準確地聽懂日國外相的話。
等到會談結束,翻譯已經滿臉疲憊。
當日國外相邀請樓外長共進晚餐時,翻譯再次換人。
換場下來的翻譯有氣無力吐槽:“日國外相語速快不說,還喜歡用俚語,簡直是翻譯的噩夢……”
秦意對此表示深深的同和讚同,這位外相一小時中用了十次俚語,平均六分鍾就有一次,有些俚語不是當地人本不會知道。
“還是我們外長好,他如無必要很用生僻詞,也不像一些領導習慣用詩詞,出錯還會給出指點,給他做翻譯特別輕鬆,可惜外場合樓外長隻能說華語,不然外長出國訪問本不用帶翻譯。”
重要外場合說母語是外禮儀,也是彰顯外的國籍,和國家主權的展示。
所以不論樓外長日語都好,在外場合他都不會開口說日語。
好在晚餐時氣氛輕鬆了很多,外相也沒有纏著樓外長不放,八點半左右,晚餐結束,樓外長帶人回酒店休息。
兩位翻譯已經累得話都不想說,匆匆回房間休息。
秦意跟大家道別後,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次隨訪的工作人員很巧是單數,在安排房間的時候,其他連我給同事毫不猶豫把單人間讓給了,秦意知道們是特地照顧自己,也可能是自己的份讓人不大自在,正好也不習慣跟別人同住,謝了一番,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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