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衛哲跑到翡翠花園，見到秦意就調侃：“你這兩天很高調啊。”

“隻是不想再吃啞虧。”秦意算是看開了，本是非多，再怎麽忍也低調不了，索不忍了，管他什麽牛鬼蛇神，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以後誰想惹都得好好掂量。

“就是嘛，有些人聽不懂道理，要打痛了才知道怎麽做人。”衛哲也不是什麽善茬，十分讚同的做法，喝了口水，又道：“對了，前天跑到外部鬧事，還有在網上買通稿帶節奏的人基本確定了，就是那些被你告的人，他們建了個群，說起來也是搞笑，他們的驗證消息是被告的任意名字，我沒費什麽神就加進去了，在裏麵看了一天，他們就是想你撤訴。群主曾經試圖聯合被告，不過大多不願打司，現在都試圖庭外和解，所以沒接他們的茬兒，所以群主才建了這麽一個群搞事。”

這次起訴時周牧澤使了個壞，被告中節輕重各有不同，卻麵臨同樣的罪名起訴，自忖沒把秦意黑得太過分的自然不樂意，馬上找上律師團試圖庭外和解，律師團略作姿態後便鬆了口風。

隻要不是主觀惡意抹黑秦意的，基本都可以達庭外和解，這樣便不會再抱團，律師團還可以從和解那裏獲得其他的第一手信息，而且秦意的工作經常跟打道，做得太絕對日後工作開展並無益。

所以和解不會理會那些人，而被告自顧不暇，哪裏有力跟他們打道。

“沒什麽人煽風點火嗎？”秦意問道。

“沒有。”衛哲肯定道，不是他看低誰，那些人的智商真被人鼓了也瞞不住，“你擔心還有人想接這些人搞事？”

秦意嗯了聲，“這麽好的一出戲，眼看著我就要出局了，突然被扭轉，誰都不甘心吧？”

“那是，沈依肯定快氣死，不過我猜應該被警告過了，不然早跳出來興風作浪了。”

“會不會還有其他人？”每次都是沈依，快要形慣思維，這很不好，難免就想得多了。

“其實你不用想那麽多，這件事肯定是沈依摻和，從你跟布蘭頓的緋聞開始，就在醞釀曝派對的事，也隻有才這麽費盡心思對付你，同時還能做這麽多事。至於有沒有其他人，你可以想兩方麵，一是來自周家，若是因為周家的緣故，不是沈家也跟沈家有關，年長一輩的角力場不在你這裏，能你的人就八/九不離十了；二是來自外部，你是不是當了別人的道？遠的不說，新聞司有沒有競爭對手？這些人裏麵有沒有能力控這場輿論？”

競爭對手自然是有的，跟同級的幾位長都是，不過是他們的可能不大。

那麽更可能是衛哲說的第一種況。

“我再告訴一點，即使是沈家人算計你，你就沈依。”衛哲出狼外婆的笑容。

“為什麽？”

“你覺得沈依最初為什麽對付你？”

“因為我跟周牧澤的關係。”

“bingo！”衛哲打了個響指，“準確說，因為你是周家的一份子，所以才會對付你，所以你對付的時候，也應該把和沈家視為一，不管能搞到誰，那都是和沈家的損失。最為關鍵的是——沈依在你手上栽過大跟頭，如果再栽一次，這個打擊絕對比你揪出其他人更讓沈家人氣吐。”

衛哲的計策可謂相當毒辣。

秦意側目。

衛哲眉弄眼。

秦意裏蹦出一句，“薑還是‘老’的辣。”

衛哲的臉一下子拉得老長，“你這小沒良心的，我費心費力幫你想辦法，你就這麽回報我？”

認識這麽多年，秦意不說了解十分，七八分總是了解的，一聽便知道這貨打了什麽主意，“悅然這兩天出差去了，一周後才回來，你想給我慶祝也來不了。話說你都折騰了這麽久，怎麽一點進展都沒有？”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衛哲炸，“想當年是誰苦追了兩年才勉強把周董追到手的？”

“才沒有兩年，他早就對我心了，就是嫌我年紀小不肯承認。”秦意毫不留回，“我當年也沒有暗啊，我一直是明的。”

衛哲：“……”這誰家的熊孩子快領回去！

周牧澤開完視頻會議從書房出來，見兩人你瞪我我瞪你，跟倆小孩似的，問：“在談什麽？”

秦意正經了神，“在說怎麽還沈依一份大禮。”

“嗯？”

秦意心中早有打算，現在確定了目標，接下來便是行，“沈依不是很喜歡打輿論戰嗎？以其之道還施彼，想必會刻骨銘心。”

沒有馬上行，而是等自己的話題熱度稍微降下來，直到某天王離婚的消息搶走熱搜榜首，這時，一個話題慢慢被刷起來。

——自殺直播主使人保外就醫。

網絡信息更新快，網友也是健忘的，別說幾個月前的話題，就是一個月前的話題都記不起，但是自殺直播這件事太慘烈，看到直播和視頻的人太多，想忘都忘不掉，當這個話題刷起來的時候，網友們的記憶一下子被喚醒了，紛紛跑到原博下麵圍觀。

原博隻有一句話：“據說，繼SL保外就醫後，SY也保外就醫了。”

很簡單，卻也非常心機。

見證過自殺直播的人都知道SL和SY是誰，沈因作偽證被判刑，沈依是因唆使自殺等多項罪名獄，沈當時未年，且很差，審判必定保外就醫，但是博主將兩姐妹放在一起說，卻讓人浮想聯翩。

沈依上法庭的時候可好得很，兩姐妹先後保外就醫，這裏麵沒有貓膩？

近年來保外就醫多次被曝為罪犯躲避刑法的途徑，以沈家的權勢搞個保外就醫也不難吧？

關注的人越來越多，質疑也越來越多。

很快，再次有人料：“已經確定，SY是因為抑鬱癥保外就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