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為首的男人,會客廳裏的人紛紛站起,有些拘謹,“周先生。”
周牧澤頷首示意,“有勞各位。”
“周先生太客氣了,能采訪到您是我們求之不得的,該我們謝您給我們這個機會才對。”不愧是見過大場麵的主持人,場麵話說得很漂亮。
周牧澤看了看布置,材都已經擺好,便問:“準備得怎麽樣?”
主持人習慣地想問一句要不要化妝,這個化妝當然不像藝人那麽講究,但很多名人上訪談都會稍作修飾,不過看到周牧澤那張比明星還耀眼的臉孔,他默默把話咽了回去,笑著道:“已經準備妥當。”他看了下手表,“還有十分鍾三點整,周先生稍待片刻。”
時間很快到了三點,周牧澤坐到鏡頭前的椅子上,主持人在他對麵坐下,攝像開啟,主持人微笑著向鏡頭打招呼,“各位觀眾朋友們,大家下午好,今天我們很榮幸邀請到周牧澤先生參與我們的訪談……”
周牧澤眼簾微垂,神淡淡地聽著主持人說開場白,在主持人提到他的時候,鏡頭給了一個特寫,正在觀看直播的人同時輕呼出聲,“真的是周先生!”
“媽呀!長得也太好看了吧!!毫不猶豫翻牆了……”
“太不公平了!為什麽老天給了他那麽好的出和能力,還要讓他長得那麽好看!”
開場白過後,主持人很快進正題,電視臺顯然明白周牧澤這次答應采訪的目的,便有意製造話題,於是第一個問題就非常勁,“周先生,眾所周知,你從來不接采訪,以前連公開麵都沒有,而業界有傳說不能隨意報道你的信息,但是去年你為了秦小姐打破了自己的慣例,第一次在麵前公開麵,現在你再次打破慣例接采訪,是否也是為了秦意秦小姐?”
所有人都看著他。
周牧澤抬眸,淡然道:“是,也不是。”
“哦?這怎麽說?”
“因為的事就是我的事,這個采訪為了,也是為了我。”周牧澤言簡意賅。
主持人覺被喂了好大一盆狗糧,但是周牧澤的回答準確踩在了新聞熱點上,於是他接著問道:“周先生應該知道最近秦小姐有很多負麵新聞,這些負麵新聞都有真憑實據,連秦小姐自己也親口承認了負麵新聞的真實,對此你有什麽看法?”
“我相信。”
“恕我鬥膽,秦小姐的負麵新聞一般男人都無法忍,你一點也不在意嗎?”
“在意什麽?”
“當然是在意……”不幹淨啊!主持人口而出,好在理智阻止了他,沒把後半句說出來。
周牧澤卻明白他的意思,目如炬,把後半截話說了出來,“在意不檢點不幹淨?”
這明明是個很勁的話題,主持人的冷汗卻冒了出來,不敢接話。
“那又如何?”周牧澤道,“有沒有到傷害我很清楚,即便過傷害,我就應該嫌棄?”
“……這種事恐怕很多人難以接。”
周牧澤靠著椅子,雙手自然握,“華國推行高等教育這麽多年,還有這麽多人奉行害者有罪論,真人匪夷所思。”
主持人一怔,是啊,如果秦意是害者,遭遇了非人的傷害,應該嫌棄嗎?
很多人尤其是男人會嫌棄到侵犯的,這次在網上辱罵秦意的人有大部分就是這樣的男,但這是害者的過錯嗎?
並不是。
嫌棄害者潛意識裏便是認定害者有罪,就比如被猥的,每次這類新聞曝都會一大堆人責怪們穿著暴、半夜晃、行為不檢點,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原因指責害者。
但是穿著暴是該被侮辱的原因嗎?半夜出門就應該被打劫侵犯嗎?
所以秦意如果不是主去參與/派對,那麽不管有沒有到傷害,都不應該侮辱,罵骯髒不檢點。
主持人飛快反省了一下自己,迅速接上話題,“周先生所言不錯,有人的人都不應該認同害者有罪論,不過你怎麽確定秦小姐是害者,而非主?”
“若明知是那種派對,為什麽要去?”
“額,為了尋求刺激?”
周牧澤笑了下。
主持人被笑得無地自容,覺自己問了個智障問題,但這個問題確實是秦意是否清白的關鍵啊!秦意自己都拿不出證據來。
好在他腦子轉得快,馬上就明白過來,恨不得拍自己一掌,有周牧澤這種男人在前,誰還看得上那些七八糟的外國人。
“一直很理智,做過最離譜的一件事……”周牧澤又笑了下,這次的笑容很溫和,“應該是離家出走的時候問我借一百金。”
那時候他們很陌生,向陌生人借錢,還洋,隻為了借一百金,可以說非常離奇。
但如果沒有這通電話,他們或許不會有後來這麽多集。
命運如何神奇。
主持人注意到他邊那抹堪稱溫的笑意,便知道這裏麵有故事,馬上問道:“聽周先生的意思,那時候你和秦小姐還不大認識?”
“隻見過兩次麵,當時跟羅德裏格斯的家庭員相不大愉快,第一次離家出走沒帶錢包,不得已打電話給我,想問我借一百金過夜,我當時才知道即將離開羅德裏格斯家獨自生活,最後決定幫助。”
主持人立即抓住了他話裏的關鍵,“據我所知,羅德裏格斯先生的兒凱拉曾經暗示秦小姐離開羅德裏格斯家是因為對監護人有不正當想法,秦小姐離開羅德裏格斯家是不是有這方麵的原因?”
“我不知道凱拉出於何種心思如此造謠自己的父親,但我知道羅德裏格斯秦意前任監護人所托,要養直到年,羅德裏格斯是個講信用的人。”
也就是說,如果秦意真的有不堪的心思,應該想辦法留在羅德裏格斯家才對,而且羅德裏格斯承諾養到年,那就意味著有五年的時間去“勾引”羅德裏格斯,何必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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