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從來沒見過衛哲這麽沒自信，這種沒自信以前也有過，那時候周牧澤避嫌躲，一點希也看不到，心底滿是彷徨和自我懷疑。

大概先喜歡上的人都會如此吧。

衛哲的人品自不必說，外在條件亦是百裏挑一，至於過往，他沒有欺騙過誰的，那也不是最重要的，人是越來越的，過去會做的事以後不一定再會做。

秦意不大喜歡很多人談及自己過去的錯誤形容為“年輕狂”，但這確實是人之常態，就如同自己當年不顧一切地追求周牧澤，也曾經做過一些蠢事，吃了教訓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誤。

不過最關鍵的還是他喜歡的人如何看待。

“悅然知道你的想法了嗎？”問。

衛哲苦笑，“應該還不知道。”他沒有勇氣去捅破，倒是希元悅然能看出來，是好是壞至能想想辦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齟齬不前。

看來衛哲這次栽了，爬都爬不起來。

秦意了下，“我先考察考察再說。”

衛哲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你把我老底都揭了，為什麽還要考察？”

“你也可以自己想辦法去。”作勢要走。

“別別別！”衛哲連忙拉住，“您考察！盡管考察！什麽考驗我都接，再苦再累也絕無二話！”

“誰要你吃苦累了？說得我好像很刻薄。”

“是我說錯了，綿綿同學對我再關心不過了，肯定不會為難我的。”

見他一副狗樣，秦意同時有一種“自家的豬終於要去拱白菜了”和“自家的白菜要被豬拱了”的覺，那個豬自然是衛哲，那顆白菜便是元悅然，總之的心非常複雜。

秦意掰開他的手，眼神飄啊飄，裏的話也飄了出來，“悅然是我的好朋友，我當然要為把關了，像那些紈絝們喜歡鮮花攻勢啊購攻勢啊，悅然是最討厭的，比較喜歡普通一些的方式，像什麽看電影啊去運啊……”

衛哲眼睛一亮，“得咧！以後你就是我姐！親姐！”

“誰是你姐啊？”

“你是我親妹子！以後有什麽事盡管找哥哥！”

秦意扯扯角，這說了跟沒說差不多，“我酒都醒了，你這醒酒湯好了嗎？”

“馬上就好，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就端給你們。”

過了一會兒，衛哲端著兩碗甜湯過來，見元悅然咬牙切齒盯著手機，手指啪啪打字，看樣子氣得不輕，不由問道：“悅然這是怎麽了？”

秦意角了，“無聊跟人掐架呢。”

現在網上瘋狂議論著和容思雨，基本上是誇獎，貶低容思雨，但還有一些黑子堅不倒，元悅然閑得無聊，登上大號就上了。

黑子們發現是這姑娘是的親友，張就噴是狗，還有人編了打油詩諷刺，氣得差點用自家的水軍跟對方互掐。

不過秦意知道，也就這會兒生氣，放下手機依然是一枚嫻靜的，所以就隨去了。

“跟什麽人？”

“就網上那些黑我的人。”

衛哲把甜湯分別放在倆麵前，“悅然，先喝甜湯，一會兒再掐。”

“真是太氣人了！那些人本就是為了黑而黑，本沒有道理可言！”元悅然氣呼呼放下手機，端起甜湯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這才覺自己滿腔怒火滅了不。

衛哲被喝甜湯的模樣萌到，深深地看了眼，才勉強收回自己的視線，安道：“那些人基本上都是生活中的loser，隻有在網上謾罵名人找存在，你出出氣就行了，別真把他們放在心上。”

一邊說著，他暗劃開手機，找到元悅然的賬號，迅速鎖定了那幾個罵得最兇的ID，眸中冷一閃，換電腦，指尖飛快在鍵盤上敲打，將幾個//網站的廣告鏈接到那幾個人的電腦上，再植了一個小程序，隻要他們點開鏈接就會發病毒，殺毒之後還會不定期發病毒，他們會以為是//網站帶來的病毒，除非他們舍得花錢請厲害的電腦高手檢查，否則永遠不會發現那個小程序。

這種垃圾就原地炸去吧。

“咦，那些人怎麽都不見了？”元悅然喝完甜湯，登上大號準備再戰一場，卻發現罵得最難聽的那幾個賬號都消失了。

“大概不戰而退了。”衛哲關上電腦，笑著說道。

“那真可惜，我還想跟他們好好理論理論，教他們怎麽正確做人，不過也不是我一個人在跟他們對戰，還有很多秦意的，他們應該被淹沒在了群眾的海洋裏。”

“我剛才看了一下，你是最犀利的，那些人被氣得跳腳，火力都集中到了你上。”衛哲毫不吝嗇地誇罵人犀利，被誇的人眉開眼笑。

秦意默默移開了視線，總覺得這一幕有點傷眼。

被點破心思後，這貨就開始放飛自我，越來越不注意掩飾，快要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待到十點，元悅然的酒徹底醒了，跟秦意提出告辭。

衛哲沒開車過來，便厚著臉皮蹭元悅然的車，“悅然你稍微繞個道，我家離你家沒多遠，最多二十分鍾路程。”

秦意麵無表看他，“你讓悅然一個人回家？”

衛哲頓時糾結了，他想跟元悅然一塊回去，這一段路可是獨的好機會，但是元家比他家遠，雖說後半段隻有二十分鍾的路程，但孩子大半夜一個人開車確實讓人不放心。“那要不你先送我回家，我再開車送你？”

秦意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這麽弱智的辦法虧他想得出來。

元悅然噗嗤笑了聲，“那多麻煩？沒事的，我又不是第一次自己開車。”

“我讓人給你們代駕吧，先送衛哲回家，再送你回家。”秦意為了滿足革命隊友的需求，又考慮小夥伴的安全，可謂煞費苦心。

“那會不會太麻煩了？要不然你派一輛車送衛哲，我自己開車回去就好。”

秦意還沒說話，衛哲就一副委屈的語氣說道：“悅然，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坐你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