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確診是狂躁抑鬱癥。”
秦意一愣,“我還以為這是保外就醫的借口,竟然真得了抑鬱癥……”
剛才還暗地想,如果沈依這個病是裝的,可以想辦法把再次送進監獄,給二次打擊,順便讓沈家暗箱作也上個熱點新聞什麽的,看來這個想法行不通了。
隨後回過味來,“這次?……那上次?”
“年前曾經申請過保外就醫。”
那就是說年前的申請沒通過咯?
秦意一想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上次申請恐怕是裝病,沈依怕是得氣死,把自己氣了神障礙。
秦意想拍手說活該,當初要不是草菅人命也不會進監獄,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隻不過……
“沈依肯定把這筆賬記在了我頭上,不然也不會剛出獄就對我出手,怕是恨不得弄死我。”
秦意歎了口氣,頗為頭疼,倒不是怕沈依,隻是沈依沒有顧忌,但卻不能讓個人恩怨影響到工作,需要顧忌的方麵太多了。
和解是不可能的,不說跟沈依的敵對,就沈家跟周家對立的立場也沒有改變的可能,沈依這麽熱衷於對付也是基於這個原因,對周家既重要,卻還不是最重要,這個小長還不值得沈家的大佬不會花時間力對付,地位相仿的沈依最為合適。
之後發生的種種,才讓沈依跟不死不休。
“不敢。”
“有不敢的事嗎?不就出人命,連紀檢組都敢手,還有什麽不敢的。”
“不就要對方至親的命,這是大忌,會及整個圈子的底線,所以在沒有足夠把握擊潰對方前,沈家和周家都不會窮圖匕見,除非有順理章的機會。”
秦意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撞車案,怪不得找了這麽一個不專業的人,撞車的目的不是要死,隻要傷了殘了,便不會再有前途。
一個廢人,對於周家來說沒什麽助力,在外人看來或許周牧澤會因為殘疾拋棄他,或者因為懼怕離開周牧澤,自然也不值得再花力去對付。
“紀檢組是怎麽回事?”周牧澤抓住了另外一個重點。
秦意大致把事說了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人,要麽愚蠢到了極點,要麽就是背後有人撐腰,他們審問我的時候明顯帶了目的,我覺得這背後應該也是沈依,不過沈依真的可以把手到紀檢組了嗎?”
有點猶疑,沈家勢大不錯,但紀檢組不是普通部門,真的可以想收買誰就收買誰,想手哪個部門就手哪個部門嗎?
周牧澤閱曆比富富,聽到的陳述後一下子想到了很多,“紀檢部門非普通人可以手,任何人手都是大忌,他們敢這麽對你,背後肯定有靠山。”
秦意聞言眼睛一亮,“如果我有證據證明有人幹涉紀檢組,是不是等於揪住了對方的大把柄?”
聰明的姑娘。
周牧澤眼中有著自己不曾覺察的溫,語聲愈發和:“那三個人我會讓人去查,他們除了有靠山外,紀檢組部應該也有問題,你說他們是生麵孔,便說明他們到外部紀檢組沒多久,至上次部門作風查的時候還沒有進外部,所以——他們應該是剛剛從其他紀檢部門調到外部,或者從其他部門調進來的——借調的可能更大。”
“……為什麽?”
“長期從事紀檢工作的人約談不會那麽糙,你可以回想自己接過的紀檢人員是什麽樣。”
秦意想起自己跟紀檢組打道的經曆,其實紀檢部門沒有外界傳言的那麽神,找人約談不見得那個人就違法紀,很多時候是為了了解其他的況,有時候會進行部門查,其實還好打道的,“他們大多數比較嚴肅較真,不過都是講道理的。”
“這是他們工作氛圍帶來的影響,如同軍人需要熱,所以軍人大多熱,他們的職業需要嚴肅較真,久而久之他們也有了這樣的氣質。”
“難怪我覺得他們不和諧……”
“約談必須有兩人以上在場,所以他們想利用紀檢組對付你,必須有兩人以上。外部紀檢組總共就那些人,現在同時冒出三個針對你的人,所以他們應該是臨時借調進外部的,原來也不是紀檢人員,而且——紀檢組的原有人員沒有認可他們,所以他們急切地想立功上位,才鋌而走險。”
周牧澤頓了頓,繼續說:“臨時借調的人員更容易被收買利用,這也是為什麽有人能把手進紀檢組的原因。”
秦意聽完他的分析,有點呆。
什麽見微知著?
這就是見微知著。
“怎麽了?”見不說話,周牧澤問了聲。
“沒什麽,就是有一種拜大佬的衝,大佬收下我的膝蓋吧~”覺自己年時對他那種崇拜的心又回來了,那時候在眼裏,他是戴著環的,像天神一般高不可攀,每次見到他都既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周牧澤笑,“等你再曆練幾年,到了我這個年紀便也會清楚。”
“那還請周先生不吝賜教。”
這話並非玩笑,他在長的路上扮演了很多角,既是恩人,在走投無路時讓有所依靠,也是初人,給了最好的,還是人生向導,讓明白了自己想要為什麽樣的人。
秦意覺得自己會上他一點也不意外,這可以說是命中注定吧。
想著,看了下時間,迅速收回心神:“紀檢組那三個人你幫我查一查,我手上還有事,你查到什麽隨時給我消息。”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秦意掛了電話。
隨後再次打開網頁,容思雨的實名舉報微博已經流傳到了各大社網站,反應快的也刊登了相關新聞,將這件事推上了更高的熱度。
微博更是炸裂了。
用特殊的搜索方式查找相關微博,討論已經破十萬,而閱讀量已經破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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