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鋒下來,大家都很疲憊。
神卻很。
這第一步邁出去比他們預想中的要好很多,國人的底線被清楚了。
陸部長笑道:“今天多虧周先生揭了國人的老底,讓我們清楚了他們的底線,這後頭就好辦多了。”
“這些大家都知道,隻是由我說出來罷了。”周牧澤道。
“周先生太謙虛了。”
周牧澤淡淡笑了笑。
隨後大家相互換了想法意見,大家知道周牧澤對國了解很深,都願意詢問他的看法,一群人圍著他討論明天可能遇到的問題。
在一群老爺們中,周牧澤格外顯眼。
秦意在旁邊看他眾星捧月般站在人群中,想到他今天在磋商中的發言,邊的笑意怎麽也不下去。
原來他跟人談判的時候是這樣的,沒有咄咄人,隻是輕描淡寫地揭對方的老底,拆穿對方的借口,讓謀詭計無所遁形……
的注視太強烈,周牧澤想不注意到的注視都難,一抬頭便看到眼睛亮晶晶看著自己,滿臉的雀躍欣喜,看得他也不由出一抹微笑。
陸部長正好看到了兩人的對視,想不到自己一把年紀了竟然還嚐到了狗糧的味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得熱烈。
討論得也差不多了,陸部長清咳了聲,道:“今天就到這裏吧,大家辛苦了,明天還有一場仗要打,先回去養蓄銳吧。”
秦意連忙關電腦,收拾東西。
“秦意,你這麽著急是要去哪?要不要我送你?”路過邊的領導忽然說了句。
秦意愣了下,過了兩秒反應過來,領導在調侃自己呢……
大家笑起來,紛紛湊熱鬧。
“坐我的車也行,自從我閨去往外地上學,已經很久沒有小姑娘坐的我車了。”
“哈哈,我那裏距離外部近,正好順路。”
秦意恨不得找個鑽進去。
陸部長笑道:“行了,人家秦意不缺人送,都別白費心了。”
秦意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陸部長您這話也像在笑話我啊……
這時周牧澤漫步走來,看著滿臉窘的,道:“各位領導不勞費心,我自家的自己帶回去就行。”
“哈哈哈哈……”
大家大笑起來。
秦意被笑得滿臉通紅,狠狠瞪了他一眼,沒看見都在取笑嗎!不幫忙就算了,竟然還火上澆油!
周牧澤邊出一抹淺笑,眼神和。
大家覺得眼要瞎了,紛紛招呼:“走了走了,還要趕回家吃飯呢。”
很快會議室裏就沒什麽人了,林浩文見狀說道:“秦意,如果沒有別的事,我也先回去了。”
秦意點頭:“你們都回去吧,有事我會隨時通知你們的。”隨後看了看旁邊心神不屬的容思雨,眉頭不由皺起來,容思雨到底怎麽回事,這兩天都不在狀態,難道遇到了什麽變故?
想了想,委婉問道:“小容,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困難?”
容思雨啊了聲,連忙抬頭,卻一眼看到了秦意邊的周牧澤。
發覺在看自己,周牧澤轉過目,冷淡地看著。
容思雨心頭一驚,連忙低頭:“沒有,秦學姐,我沒遇到什麽困難。”
秦意不確定到底是不想說,還是真沒事,隻好說道:“那就好,如果你遇到什麽困難可以跟我說,不要影響到你的工作狀態。”
容思雨這才明白剛才為什麽問自己,心中剛升起的那點激頓時煙消雲散,還有一點不高興,作為一個新人有什麽困難,難道看不出來嗎?
故意這麽問,其實就是在敲打吧。
容思雨咬了咬,勉強笑道:“我知道了,秦學姐,明天我一定會調整好狀態。”
“嗯,加油。”
“那秦學姐,我們先走了。”
容思雨拎起公文包,跟秦意揮手道別,卻不敢再看周牧澤。
“小容,你……”林浩文看著低頭看路的容思雨,想到今天一整天不知道在幹什麽,做什麽都要他催促,實在忍不住想說幾句,“你今天狀態不大好,是不是最近沒休息好?”
這些天他也覺出來了,容思雨變得很敏,所以他說得還是很委婉,怕容思雨想太多。
卻不想這話落到容思雨耳中,讓想起了秦意的那番敲打,頓時有點不高興,“我確實沒怎麽休息好,上個月經常加班熬夜,到現在也沒調整過來。”
林浩文聽得直皺眉頭,上個月新聞司是很忙,但是沒有連續長時間加大夜班,容思雨熬夜加班基本上是因為自己的工作沒做完吧?
這他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適應能力每個人不同,容思雨適應慢那真是沒辦法的事,隻好道:“那你今晚早點回去休息,像今天這樣高強度的工作會持續到磋商結束,別到時候撐不住,錯失了鍛煉的機會。”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樓下,林浩文說道:“你到門口等我,我把車開過來。”
容思雨嗯了聲。
走到林浩文說的地方,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一條英文短信跳出來:【CanIinviteyoutodinner(我可以邀請你共進晚餐嗎)?】
容思雨的心撲通跳起來,猶豫再三,打了幾個回複又刪掉,直到林浩文把車開過來,“小容,發什麽呆呢?上車。”
容思雨咬咬,“林師兄,我還有事,你先走吧。”
“有事?你要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林師兄,我自己打車就好。”容思雨連忙道,一點也不想讓林浩文直到自己去哪。
林浩文見真的不想自己送,便道:“那行,我先回去了,你也別回去太晚。”便開著車飛快轉進了馬路,很快消失在路的盡頭。
容思雨再次拿出手,生怕對方等久了不耐煩,連忙回了條短信過去。
過了一會兒,收到對方的回複,臉頰微微發紅,盯著短信看了一會兒,隨後攔了輛出租車匆匆離開。
“剛才那是容思雨吧?”
秦意坐在車上,遠遠看到容思雨上了出租車,有點奇怪為什麽沒有坐林浩文的車回去。
“或許有事。”周牧澤對一個無關要的人完全沒放在心上。
提到容思雨,秦意就有點頭疼,忍不住跟周牧澤碎碎念:“周牧澤,你說是不是我對新人的要求太高了?容思雨是上個月才進的新聞司,也是我們高新院的學妹,我一直嚐試給機會,可總覺得做不到讓我滿意。”
進新聞司才第二年,新聞司第一次有比資曆更淺的新人,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適應能力太強,還是容思雨的適應能力太弱。
“我剛進新聞司的時候還有同事故意為難,但我從來沒有掉過鏈子,可是到了容思雨,從上班第一天開始就沒人為難,相反很多人都幫助,可的表現一直差強人意,現在更是整天不在工作狀態,我都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又不是肚子裏的蛔蟲,怎麽會知道想什麽。”
秦意捶了他一下,“我跟你說正經的。”
他笑著問:“我哪裏不正經?”
秦意沒好氣白他一眼,“算了,我不跟你說了。”
“的心不在工作上。”周牧澤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眼,一眼就足夠他大致看出對方是什麽人,“或者說,想上升的心思不在於靠努力工作。”
“不靠努力工作靠什麽?家境還不錯,但給不了什麽助力,而且新聞司這種地方,家境好作用也不會太大,領導不會讓能力不足的人站到站到臺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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