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一片安靜。
在場的都是人,唐瑤的話難聽是難聽,但很容易分辨真假,容思雨來新聞司的這個月適應很快,第一次口徑會表現很出,其實就是有人幫。
此時幫的人心裏很不是滋味,但是看臉蒼白,看來起來被欺負慘了,忍不住有點可憐,咳了聲說道:“小容,你別太在意唐瑤的話,就是那種格,當初秦長剛進新聞司的時候,還故意為難過秦長,看誰都不順眼。”
新聞事務的人都知道唐瑤刁難過秦意,但不清楚原因,隻當脾氣差故意欺負人。
“是嗎?”容思雨笑得很勉強,確實求了不人幫忙,這麽做也是為了按時完任務,新聞司的工作有很強的時效,不按時完就會拖累整個團隊。
但並不是每次遇到問題,上次幫的同事就一定有時間,所以隻能多問幾個人,到了唐瑤裏就完全變了味,當麵給這麽大的難堪。
這是這輩子最難看的時刻。
容思雨暗暗咬牙,指甲深深陷裏,直到覺到疼痛,才能維持住沒有事態。目掃過在場所有的人,發現他們都在看著自己,雖然他們的目沒有異樣,但總覺得有深意,讓覺自己仿佛是裏的老鼠被拋到了太下,無地自容。
強忍著恥,“林師兄,還有大家,真的很抱歉,因為我給大家帶來這麽大的非議,我,我以後會盡量不再麻煩大家……”
林浩文的心很複雜,他幫容思雨的初衷跟幫秦意一樣,就是作為師兄力所能及幫助自己的校友,換男生也一樣。
最終他歎了口氣,說:“你說得太嚴重了,大家是一個團隊,相互幫助是應該的。”
“是啊,都是新聞司的人,隨手幫個忙沒什麽的。”其他同事紛紛附和,卻都沒說以後有事盡管來找,終究是有點生疏了。
容思雨終於見識到了職場的冷漠,但是還要跟同事維持和氣。
大家早已磨練出了應對各種場麵的掌控,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把尷尬的氣氛圓過去。
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把這事告訴了秦意,秦意到沒想一轉眼的功夫就發生了這麽多事,容思雨說到底是懶,還有點投機取巧,這個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能改正自然好,若不能改正,新聞司怕是留不久。
新聞司的工作是一個螺一個鉚,每個人的負荷都在臨界點,短期幫忙沒什麽,長期下來沒人能吃得消,到時候容思雨自己都待不住。
第二天,唐瑤送文件到辦公室的時候,忍不住說了下這件事:“容思雨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可以指出來,不用把話說得那麽難聽,你這樣無差別攻擊會讓大家都很難堪。”
唐瑤一聽就知道在說昨天的事,似笑非笑道:“你還想維護你的小學妹?”
秦意也不跟客氣:“你這脾氣,難怪升不上來。”
唐瑤冷嗤:“那又怎麽樣?唐家給我的底氣讓我天生比別人氣,我為什麽要給自己委屈?”
“……隨你吧,反正得罪人的不是我。”
自從跟明琪決裂後,唐瑤一直規規矩矩,幫了不忙,秦意琢磨著可能是想彌補過去的所作所為,不過唐瑤從來不掛上,也不讓別人說。
若不是這樣,秦意早就讓滾蛋了。
唐瑤轉就走,剛走出兩步又回頭,“這次兩國磋商跟進,你要不然讓我去?”
秦意不知道究竟是想搶容思雨的機會,還是單純想外派,但不管哪樣都不會答應,“人選已經確定,你想做外派任務等下次吧。”
“你不會還想扶你們那個小師妹上位吧?”
“鍛煉新人是新聞司的傳統。”
“這個新人還用鍛煉?爛泥扶不上牆,浪費時間。”
“……”秦意不想跟說話了,直接揮手趕人,唐瑤哼笑了聲,轉離開。
秦意以為容思雨會來找自己說這事,先解釋自己不是唐瑤說的那麽不堪,再表示自己以後會獨立完任務,但很意外的是沒有來。
秦意以為會申請調組,也沒有。
隻是從這天開始,為了完工作,幾乎每天加夜班,秦意考慮過後,決定還是給機會。
國代表團訪華的日子越來越近。
這次國代表團由國財政部長帶領,對應的華國財政部長會過來迎接,外部也委派了接待人員,新聞司這邊便是秦意帶著林浩文和容思雨。
秦意他們到得比較早,過了將近半小時,財政部的人才姍姍而來。
雙方寒暄過後,談到即將抵達的國代表團,心都不是很妙。
“你口才好,如果一會兒誰給我們擺架子,你不要大意地懟他們。”現任財長陸部長開玩笑道。
秦意滿頭黑線,上說:“這可是您說的,如果國代表團投訴我,您可不能讓我背鍋。”
陸部長哈哈笑兩聲,“我可以跟你們外長求,至於他給不給我麵子,我很難保證。”
“那我還是裝鵪鶉吧。”
“陸部長,國代表團的專機就要落地了。”工作人員這時提醒了一句。
秦意抬頭看外麵,不遠的藍天上,一架白藍底的飛機正呼嘯而來。
“走吧,去會會國人。”陸部長剛出點笑意的臉頓時嚴肅起來,背著雙手,邁著從容的步伐朝停機坪走去。
下午四點半,國代表團的專機平穩著陸於帝都國際機場。
機艙開啟前,陸部長一行人已經按職位高低站好,陸部長是此行歡迎隊伍職位最高的人,自然站在了最前麵,旁邊是翻譯和商務部的其他員,接著是秦意和外部的接待人員,再後麵是林浩文和容思雨以及其他工作人員。
秦意見自己的職位在接待人員中算高的,有點驚訝,不過想想又覺得沒什麽,按照慣例,接待外賓的人員一般跟外賓份等同,或者職位低一級。
便是國總統來訪問華國,華國會派副主席或者外部長來迎接,但第一領導人是不會親自接機的。
這次國代表團來者不善,財政部長親自迎接已經算很給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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