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會麵有點按部就班的意味，雖然不是特別滿意，但是雙方想達的意向都沒有一口否定。

這意味著國的態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麽強。

從國總統打破慣例，直接邀請樓外長去白宮便可以看出，白宮方麵對於這次訪問很重視，隻是炮轟事件的突發導致友好的氣氛驟然改變，後來又因為種種原因，導致事影響擴大化。

秦意到挫敗。

如果自己沒有在推特上發言，樓外長或許會采取另一種更有效的方式跟白宮方麵涉，另一種既能表達態度又能有效完會麵的方式。

這種挫敗到了第二天更強烈。

樓外長依舊按照計劃跟國重要員會麵，眼看訪問就要結束，秦意不免擔憂起來，這次訪問的不圓滿會影響兩國元首會麵。

“白宮一係列事件鬧得沸沸揚揚，需要一個新的新聞點來轉移民眾注意力，還需要一件事來證明總統的能力，所以訪問會順利完。”

覺到的擔憂，徐冰潔開解道。

秦意猶豫道：“目前還沒接到通知行程會改變，國總統不會再像前天那樣，突然又打破慣例把樓外長請到白宮會麵吧？”

“為什麽不可以？現任國總統從表麵來說，就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秦意意識到了自己的經驗淺薄。

見若有所悟，徐冰潔繼續道：“國人經常批判他們的總統，全世界民眾都看得很歡樂，但是了解過這位總統的履曆就會發現，你會發現他是一個百折不撓的人，可以在曆經低後再度崛起。——從一個功的商人走上總統的位子，你認為他會從此昏了頭腦？”

徐冰潔長期從事外工作，對國的形勢了解很深。

“政客上臺都是為了施行自己或者他背後利益集團的有利政策，不論國總統做什麽，他都是有原因的，想了解他為什麽那麽做，你要先了解他的背景。”

秦意想到了這位總統的競選宣言，“多強國崛起，國無法阻擋，尷尬會越來越明顯，所以這位總統在試圖扭轉這個況？”

“他究竟高明還是愚蠢，還需要時間的驗證，但他絕對沒有他所表現出的那麽簡單。”

秦意想起周牧澤也曾經說過這位看似毫無章法的總統不像表麵那麽簡單。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政客，政客們的笑話或許有倒黴、也有真愚蠢，但也很有可能是心積慮做出來讓人看的。”徐冰潔拍拍肩膀，看到仿佛看到了年輕的自己，卻也不盡然像自己，更有鋒芒銳氣。

而現在對這樣的年輕人更寬容，也更需要。

真是趕上了好時代啊。

“……您這麽說我更擔心了。”

徐冰潔笑道：“你應該相信樓外長。”

秦意自然是相信樓外長可以應對現在的局麵，隻是一句相信說起來容易，樓外長真正做起來卻不容易。歎了口氣，問道：“如果我沒有發推特的話，樓外長會怎麽理當時的況？”

“你認為呢？”

思考了片刻，“拂袖而去？”

“為什麽這麽想？”

“這次是國總統請他去白宮的，而不是他去白宮道歉的，所以他是客人。——主人對客人不客氣，客人自然也會有脾氣。”

當時白宮外麵那麽多記者，樓外長突然離開，白宮做過的事不言而喻。

樓外長什麽都不用說，既表達了該有的態度，也保留了該有的餘地。

徐冰潔沒有明確肯定，隻說:“你的方式很突然，也有些不夠，卻有意外效果。這或許是你的風格，我不評價你的風格，隻是你要記住，必須要謹慎，有些錯誤一次都不能犯。”

秦意點頭。

徐冰潔又道：“時刻反省自己沒錯，但也不能從此畏首畏尾，失去一往無前的勇氣。樓外長經曆過不計其數的國際爭端，不論形勢有多危急，從來沒有掉過鏈子，最危險的一次是被武裝包圍，樓外長麵不改跟對方在涉，最終功說服對方，還從對方口袋裏掏出了一大筆錢。”

徐冰潔看。

秦意聽懂了的意思。

有時候，外需要的不僅僅是謹慎，還需要“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勇氣和果決。

這也是為什麽有些外如星辰閃耀。

他們讓和平降臨。

徐冰潔的話說完沒多久，他們接到通知，國總統邀請樓外長參加午宴。

秦意懸著的心放下了大半，“徐司長，您可真是鐵口直斷。”

這個午宴邀請很突然，再晚一點就無法行，所以才這麽擔心。

不過這個時間點選得很巧，一個時間不長的午宴，不像正式晚宴那麽正式，甚至有點偏私人邀請，對樓外長卻恰到好的表現出了客氣和尊重。

徐冰潔笑著搖頭道：“不是我鐵口直斷，是我的經驗比你多，等你經曆的事多些，也可以做到心中有底，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或許會比我做得更好。”

“我會盡量，不過這恐怕有點難度。”

徐冰潔笑道：“不難，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這次午宴的主要人隻有樓外長和國總統，談論的話題沒有對外公布，不過這很顯然是個信號。

在白宮記者會上，前任白宮發言人的首席副手暫代發言人職責，表示雙方共用了一個不錯的午餐，們解讀為總統在為華國領導人訪表態。

午宴結束後，樓外長依照行程，繼續會麵國重要員。

下午六點，訪問正式結束。

秦意的心徹底放下來，訪問總算有始有終完了。

很快，樓外長一行人乘坐專機，從華盛頓起飛返回華國帝都。

秦意沒有跟專機返回，退訂了酒店，在專機離開後，跟周牧澤一起飛往費城。

飛機起飛時，天已經徹底黑下來。

安靜地看著舷窗外越來越遠的城市夜景，像雕塑般一不。

“要不要喝點東西？”周牧澤問。

搖了搖頭。

“你先睡會兒，到了我你。”周牧澤握住握的雙手，想讓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