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覺得這個問題完全是多餘，因為跟周牧澤都清楚彼此是什麽人，知道自己在彼此心中的地位，很多事不用說明就能明白。

檢討了一下自己，“以後我不問這種問題了，不過有什麽事你不能瞞著我，再像以前那樣，我絕對不會再原諒你，知道嗎？——即使是為我好，也不能瞞著我，我是個可以為自己負責的年人，不需要任何人為我做決定，包括我的人。”

這次周牧澤沒有回避問題，而是出一抹淡笑，“嗯。”

兩人時不時說兩句話，秦意今天終究是消耗了太多的力，眼皮越來越重，聲音越來越小，慢慢合上了眼。

“綿綿？”周牧澤輕聲喊道。

秦意無意識地蹭了蹭他，裏不知在嘀咕什麽。

周牧澤輕輕拿開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悄然而起，為擺好睡姿，最後拉上被子，隻出安恬的睡。

臉頰上染著淡淡的暈，睫如扇般，海藻般的頭發披散在枕頭上，好得像一幅畫。

周牧澤低頭，在額頭輕吻了下，輕聲說了一句話。

可惜沒有聽到。

第二天，秦意很早就醒來，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眨眨眼，再眨眨眼。

抬起手，看著左手中指上那枚香檳金的戒圈，心裏湧出暖到肺腑的暖流。

“媽咪，早安。”

說完這句話，不自由自主地笑了下，隨後了個大大的懶腰，從床頭撿起手機，翻到周牧澤的號碼，發了條短信過去：【早安，周先生。】

往昨晚周牧澤躺的地方看了眼，翻滾過去，深深地吸了口氣，沒有他的氣息。

有點懷念翡翠花園的大床了……

再瞅了一眼周牧澤沒回信息，秦意一個鯉魚打翻下床，趿拉著拖鞋到浴室洗漱。

等從浴室出來，周牧澤已經回了短信：【早安，秦士，昨晚睡得可好？】

一邊翻著化妝品，一邊回複：【周先生的服務很到位，可以給你五星好評。】

隨後想起他要的6666套餐，馬上轉了6666塊錢過去，豪氣道：【給你的服務費，不用客氣。】

周牧澤看到短信，回了一串省略號。

秦意暗笑，繼續打字：【我現在去餐廳吃早餐，你呢？】

【我晚點。】

周牧澤沒有給秦意準備早餐，因為樓外長一行人幾乎是在同個時間段用餐的，用餐時或許還會討論些行程的事，他不想給秦意搞特殊化。

【那我先去餐廳了，如果晚上沒事，我再去找你。】

【嗯。】

發完短信，周牧澤撥了衛哲的視頻電話，他這次出國可以說就是為了陪秦意，國一堆事都丟給了衛哲，不過周氏運行機製，他這個大boss離開幾天並不礙事。

“一個人？秦意呢？”衛哲見房間裏那麽安靜，便問了句。

這次boss是專程去找朋友，晚上沒在一起？

其實他還有猜測，周牧澤不遠千裏跑去國是不大放心，他是在國把秦意弄丟的，這會兒怕是還有心理影。

華盛頓對於秦意來說也有些特殊意義，在那裏生活了四年，兩人在那裏相識，命運糾纏在一起。

華盛頓還有討厭鬼凱拉，衛哲沒有親自接過這個羅德裏格斯家的繼承人，但是通過調查的種種事跡就知道有多討厭，完全就是國那種校園霸淩中的大姐頭，秦意以前在手下吃了不苦。

聽說秦意已經遇到，凱拉還曝了秦意曾經的份，現在不人在挖秦意過去的經曆。

再過兩天，時薇的案子重審，這又是個對秦意至關重要的人，也不知道後麵是福是禍。

也怪不得周牧澤親自跑去華盛頓。

周牧澤道：“去餐廳了。”

衛哲一聽就明白，樓外長一行人這時候估計也在餐廳，周牧澤作為秦意的男朋友不方便現。

出國訪問還帶男朋友，會給人公私不分的印象。

“那你今天不是得獨守空房？”

“你很閑？”

衛哲一個哆嗦，“不閑，你突然跑去國，一大堆的事等著我理，昨晚還加班到半夜，想約個人都沒時間。”

越說語氣越酸。

他的邀約再次失敗了，約個人怎麽就那麽難呢？

“如果你有正經的往目標，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放假。”

衛哲差點口而出，好險話到了邊又咽了回去。

這事吧，還隻是他一個人的心思，對方還不知道怎麽回事，還沒影兒的事，他不想輕易說出來，搞得風言風語的對不尊重。

跟以前他往過的任何孩都不一樣，對方對他毫無所圖，本人的自條件就不說了，家世還那麽好，要求肯定不低。

這些天他已經暗地了解過人家的家底，越調查越心越涼。

正兒八經的書香門第，衛家跟人家比起來跟暴發戶差不多，家隨便拎個人出來都是行業英，什麽校長啊，所長啊，院長啊都不缺。

更別提家裏還有妖孽般的親哥，這個親哥還是個妹控。

衛哲頭一次覺自己底氣不足，以前那些妹的手段也不敢輕易拿出來，他敢肯定自己那麽做的話，很可能會被打斷。

“真有？”周牧澤跟他認識了十幾年，見他張就知道他想說什麽，還是頭一次見他藏藏掖掖。

衛哲了，心知瞞不過，最後歎了口氣：“人家還不知道。”

“秦意的朋友？”

我去！

衛哲差點給他跪下，“周大佬啊，您別這麽敏銳好嗎？給我們凡人留條活路行不行？”

“你真想去追人，按常理會讓我放假，但你不肯定說就是怕我知道，怕我知道告訴綿綿，你不想綿綿知道無非是當事人知道，所以這個人肯定跟綿綿有關。”

“大佬，您別猜了好不好？求您了？”衛哲快哭了。

“你太看低綿綿了。”這才是周牧澤想說的，“你遇到真正想追求的人，會很高興，還會幫你出謀劃策，如果這個人的份不同尋常，或許會衡量你們合不合適，但不會阻止你，因為追求誰是你的權利，而對方接還是拒絕也是對方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