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點頭。

不相信母親生下是為了報複的父親，如果是這樣的話，母親應該向灌輸報仇的想法，或者拿要挾對方，不會有那樣的拳拳意。

“綿綿，你是不是想找親生父親？”

秦意猶豫了一下，搖頭：“我隻是想知道母親為什麽會一個人在國養我，如果有個人在邊，或許就不會那麽早離開……”

“其實我最初調查你背景的時候，也調查過你母親。”

秦意看著他，“你查到了什麽？”

“不多，你母親來到國時還懷著孕，沒有任何人陪同，你的第一任監護人是你母親到國後才認識的，他們隻知道你母親來自華國C省，或許還知道些別的，但是沒有向任何人提起。而你母親在國居住的六年中很外出，除了周圍的鄰居幾乎沒見過其他人，一直到去世。”

一個來自華國C省，懷著孕獨自來到國生育，幾乎足不出戶的人，信息太了。

可以看得出來，秦意母親有意遮掩自己的來曆，不想出過去的信息。

秦意默了默，低聲說：“母親或許不希我知道的過去吧，所以什麽都沒有告訴我，也沒給我留下什麽可以悼念的東西。”

“其實還給你留了一樣東西。”

秦意突然抬頭看他，“什麽東西？”

周牧澤起，把裝著信的紙盒抱過來，“這裏有九十六封信。”

秦意怔了下。

母親給的信從六歲寫到一百歲，一共九十五封，怎麽會有九十六封……

周牧澤已經打開紙盒，取出一個信封遞給。

這個信封上沒有寫字。

秦意接過信封，便到了一個小圈，打開信封，一枚戒指滾落到手心。

這枚戒指很樸素，沒有任何裝飾，也沒有任何花紋，比尋常戒指要細一些，是很漂亮的香檳金，似金似陶，看不出是什麽材質。

秦意拿著戒指仔細端詳，很快發現了裏乾坤。

戒圈裏側刻著致的花紋，似乎還有字，但是字太小，快看鬥眼也沒看清楚上麵刻了什麽。

眼睛，把戒指給周牧澤，“你幫我看看上麵刻了什麽，我剛才看到好像有字。”

周牧澤拿起戒指看了一會兒，“是你母親的名字。”

母親的名字？

所以這是母親的個人戒指，不是戒什麽的，因為戒一般會刻上彼此的名字，或者刻上對方的名字。

秦意拿回戒指，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套在了左手中指上。

不大不小，正好合適。

抬起手放在眼前，香檳金的戒圈在燈下反出星星點點的，特別漂亮，的手指又白又細，指節均勻分明，兩者相得益彰，像完的藝品。

“這戒指看起來很普通，戴上了才知道有多好看，母親的手長得很好，又長又直，像鋼琴家的手，戴上這枚戒指一定很好看，可惜我從來沒有見戴過。”

秦意發現自己對母親的了解實在太，母親或許真的會彈鋼琴呢，氣質很淡雅，像是經過長期熏陶才有的氣質，是明琪裝出來的那種淡雅遠遠不及。

淡雅，從容，溫，著剛強。

若是不剛強，又如何獨自生下兒養呢？

還記得母親的外文很好，但是哪種語言沒有印象，隻記得母親曾經幫人做過翻譯，自己的語言天賦或許就是繼承於母親。

還有母親的廚藝很好，會做很多菜，簡單的蛋羹也能做得特別香，那也是母親經常做給的食。後來吃過的種種蛋羹，都遠遠比不上母親做的好吃。

也可能是記憶化的作用吧，母親的味道無人能替代。

母親還會唱聽的謠，的聲線是比較冷清的，卻能唱出無盡的溫……

除此之外，對母親的印象很模糊，那時候年紀太小了，很多事都記不住。

周牧澤沒看過秦意母親的影像，隻通過寥寥無幾的資料就可以看出，秦意母親應當是個很優秀的，秦意的很多特質或許是繼承於，他甚至可以想象，如果當年分開時秦意也有孩子的話，一定會獨自生下來，然後把孩子培養一個優秀的人。

“你跟你母親長得像嗎？”周牧澤問。

秦意搖頭，“聽齊說我隻有眼睛跟母親長得像。”

有點鬱悶，自己可能更像從來沒見過麵的父親。

那個男人，還不知道是個好的壞的。

如果是個好的，有一天能見到他，或許會考慮認他，若是個不好的，那還不得鬱悶死。

周牧澤看出的鬱悶，開解道：“外貌是父母給的，不論你父親是個什麽樣的人，至你可以謝他給了你這麽一副好樣貌。”

“外貌還可以是整形醫生給的。”嘀咕。

“整形需要定期維護，保質期一過就變形，等你維護多了，整張臉就會像橡皮泥，隨便一下就是個坑，歪鼻斜，表都做不出來。”周牧澤淡淡道。

秦意打了個哆嗦：“……你確定不是在講恐怖故事？”腦海裏不控地想起網上那些整容失敗，容貌變得像外星人的網紅，還真跟這男人說的很像啊……

“隻是告訴你整形有風險。”

“你告訴我這些幹什麽？我是靠實力吃飯的，不靠外貌。”秦意很懷疑，這男人該不會是怕去整形，故意嚇唬吧？

“嗯，很好。”

“本來就很好。”

兩人的話題天馬行空，秦意知道他是特地陪自己聊天，心裏那點積的緒慢慢煙消雲散，整個人放鬆下來。

洗澡睡覺時，忽然想起：“你晚上睡哪裏？”

這裏是外部訂的房間，不方便讓周牧澤住，因為其他人可能會到房間裏找，可能暴私，出差期間讓男朋友住進公費訂的房間，說不出也非常不好，再者周牧澤要辦公的話，這裏很不方便。

周牧澤自然懂這些規矩，說：“樓上。”

“樓上的總統套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