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候不知道自己喜歡你，後來我一直抱著有家室的自覺，沒對任何男生多看一眼，我的初、初吻、初夜都給了你，你還想怎麽樣？”

周牧澤對理直氣壯的流氓話一陣無語，有時候真的一點也不害臊，有時候又害得要命，卻總是他難以自持。

他把人按在懷裏親了下，“好巧，我也是。”

“不準手腳！”不滿地抗議。

“我可以。”

秦意不敢了，怕他真格，支支吾吾說：“我明天還要跟樓外長去會麵的，你別讓我出醜……”隨後突然想到自己睡了一覺，“現在幾點了？”

周牧澤看了下手表，“晚上19點22分。”

“華盛頓時間？”

“嗯。”

秦意鬆了口氣，還好沒睡過頭，左右張，見自己的手機放在另一邊床頭櫃，便指使周牧澤，“手機給我。”

周牧澤遞給。

拿到手機便檢查是否有新電話通知，隻有徐冰潔六點鍾發來的一條短信，提醒晚上不要去偏僻地區，不要回來太晚。

給徐冰潔回複了一條短信，肚子咕咕起來。

大半天沒吃飯，緒大起大落，這會兒突然覺到，簡直肚皮後背。

周牧澤護衛送晚餐過來，可能是一直在準備著，五分鍾不到，晚餐便送進了房間。

香味俱全的華國式晚餐，一看就不是酒店出品，秦意說道：“其實酒店的餐廳也還不錯，不用費神另外準備。”

“不費神，吩咐下去就有人做。”

秦意：“……”有錢真了不起。

對麵秀可餐，又有地道的華國食在前，秦意是聞著味兒就胃口大開，吃進後更是停不下來，吃得小肚子圓鼓，還想把碗裏燉得爛的一塊紅燒吃掉，被周牧澤製止，“你吃得夠多了，再吃會撐壞肚子。”

二話不說把那塊紅燒拉進自己碗裏，無視秦意控訴的眼神，慢條斯理夾起那塊瘦相宜的紅燒，一點一點吃掉。

秦意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居然連塊都不給我吃！這真不是你的借口？”

“晚餐是按我們兩人平時的食量準備，你比平時多吃了一碗半，我勉強吃飽。”

說得好像是把他的那份吃了……

秦意很想反駁他，奈何自己確實吃得多，理不直氣不壯，了自己有點發的肚子，心裏更虛了，“那你要不要再讓人準備些夜宵？”

“不用。”周牧澤用餐巾拭角，“夜間不宜吃太飽。”

秦意這會兒有點自食惡果，積食得厲害，胃一直往下墜的覺很難，想躺回床上去，周牧澤不讓，給吃了消食片，讓坐在沙發上，幫肚子。

著周五爺的頂級按服務，秦意舒服得瞇起眼，瞥見自己有點凸起的小肚子，一臉慈地了：“乖寶寶，這是你爸比，快跟他打個招呼。”了肚子，像是真的在。

周牧澤淡淡道：“生下來做大地的養分嗎？”

秦意：“……”

“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惱怒。

周牧澤避開的襲擊，又說：“你想要孩子，我隨時配合。”

秦意作一頓，看著他忽然問：“周牧澤，你是不是很想要孩子了？”

周牧澤繼續給肚子，“不論什麽時候，我們的孩子我都想要，你不用著急，等了那麽多年，再等幾年也無妨，我們單獨相的時間不長，現在這樣也好。”

“我沒著急，我怕你著急……”

孩子是很想要的，但是要做好準備才能要，希孩子出生後可以在父母的嗬護下長大，現在的工作分給家庭的時間不多，但是沒法放棄工作，還要再準備準備。

秦意看著自己的肚子，想到母親寫給三十歲的信上，說跟自己一個年紀，所以母親去世那年才三十歲嗎？

那時六歲，母親是二十三歲就懷上了嗎？

就是現在這個年紀，還這麽年輕就懷上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一個人毅然跑到國生下。

到底是什麽事，才能讓一個年輕孩遠離故土，與親人隔斷關係，獨自到異國他鄉生育，艱難地養兒？

是因為……父親嗎？

母親從來沒提過他，連名字都沒有說過，更沒有照片，所以他的份不能訴諸於口？

是為了躲避危險？因為家族反對？因為命運弄人？

還是，母親了傷不願提及往事，兩人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母親不願意對父親有太多期，不想讓在未來麵對尷尬的境地？

這樣的話，可能他並不知道這個兒的存在……

也可能他早就不在人世，所以母親不得不獨自養，不曾有過怨懟，從始至終都很從容淡然……

“綿綿？”周牧澤搖了搖的肩。

秦意回神，“周牧澤，你說什麽樣的原因才能讓一個年輕孩拋棄一切，獨自到異國他鄉生育孩子？”

周牧澤知道在說自己的母親，今天那些信給的衝擊太大，讓對曾經不在意的問題在意起來。

他沉道：“有很多種可能，但基本上是不得不這麽做，才能保住孩子，或者保住自己。”

一句話直指關鍵點。

秦意僵了下，低聲道：“你是說，這個孩子是不被其他人祝福的？”

“也非絕對，或許這個母親是為了保住自己跟人的孩子，才不得不遠走異國。”

“那這個孩子的父親什麽況才會不得不這麽做？”

“這也有很多原因，家族鬥爭、競爭對手鬥爭、政敵鬥爭、甚至國家鬥爭。”

秦意默然，過了一會兒又問：“如果這個孩子是不被祝福的呢？”

“大致有三方麵原因，一是孩子父親對孩子和孩子母親負不起責任，二是孩子母親想要個孩子，三是孩子母親想用孩子報複孩子父親。”

秦意臉一白，“怎麽有這樣的母親……”

“綿綿，這隻是假設，不是你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