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外，卻也不是很意外。

職場裏任何一個人出頭，就意味著其他人出頭的機會一分，要如何搶奪機會，端看競爭手段時明時暗罷了。

秦意把目轉回屏幕，看到裏麵混的畫麵，終於收回了手機。

鄭佳音回到大廳，譚麗雅已經不在座位上，混在了記者接待那邊，唐瑤一臉冷漠坐著，渾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同桌的人可能不了的氣場，三三兩兩跑到別桌湊熱鬧，氣氛倒是很熱烈。

下意識朝秦意的位置看去，秦意的座位是空的，人不在領導那裏敬酒，也沒有去其他桌聊天，這才發現秦意不在大廳。

下一刻，秦意推開大廳的門，鄭佳音下意識鬆了口氣，隻以為去了洗手間，而秦意覺到的目，馬上回過來，臉上出一個微笑。

鄭佳音同樣回了一個微笑，眼底卻劃過一抹冷，如果明天無法通過演練，不知道會不會驚慌失措呢。

秦意回到座位，端了一杯酒過來，微微笑著說：“你們這裏好像人比較。”

鄭佳音舉起酒杯晃了晃，漫不經心說：“都湊熱鬧去了。”

“你怎麽不去？”

“我喜歡安靜些。”

“是嗎？”秦意舉杯示意，鄭佳音上冷漠地跟了一下杯子，抿了一口香檳，又道：“今天謝謝你幫我想了那麽多問題，不過沒想到你提起問題來那麽狠，真讓我到意外。”

今天演練時，鄭佳音一直在提尖銳問題，還總是打斷的回答，擾的思路，第一演練時著實讓狼狽不堪，第二開始掌控節奏，鄭佳音更加咄咄人，一直在跟爭奪主權。

鄭佳音以為在懷恨今天的演練，麵上淡淡道：“你在責怪我讓你太狼狽？”

秦意一笑：“不是，相反，我非常謝你今天的不留麵，如果你今天留了麵，明天聯合采訪我可能反而要丟臉，相比之下，我更願意在同事麵前狼狽些，也不願意在記者麵前出醜。”

鄭佳音暗暗了高腳杯，聲音冷淡了幾分：“職責所在而已，你不用特地謝我。”

“職責是本分，你這麽幫我是分，希以後還有更多這樣的機會流。”

“聯合采訪除非幾位司長和長，一般新聞司員沒有機會接，想多幾次機會，你得先當上長再說。”

秦意當作沒聽懂的諷刺，“那也不一定，這次不就破例了嗎？也許以後會為慣例呢？做人要樂觀，不是嗎？”

“太樂觀也不見得是件好事，當心樂極生悲。”

“嗯，也是，沒有塵埃落定之前確實不能太樂觀。”秦意虛心教，再次舉杯。

鄭佳音心中煩躁，一點兒也不想聊下去，在看來，秦意就是在懷恨演練出醜的事才故意來說這些怪氣的話，不肯再跟杯，表也冷淡了很多。

秦意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那麽不打擾你了。”

時間一下到了九點半，鄭佳音一直沒有收到那人的消息，期間給那人發過一次短信，卻如石沉大海。

難道出了岔子？

鄭佳音有點心神不寧，不過今晚新聞司沒人，即便不功也不會有什麽事，或許是有其他事耽擱了。

因為明天還有工作，大家沒有鬧到太晚，陸續開始離場。

突然，大廳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兩個穿製服的警察走進來，目如炬往裏看。

“這裏是外部新聞司包場，你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馬上有人問道。

警察掏出證件：“我們是朝分局的警察，因為一件非法拘案和一件竊案來這裏調查，請問哪位是鄭佳音士？”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都著鄭佳音，鄭佳音心頭猛地一跳，有強烈不安的預。

警察已經順著眾人的目看到鄭佳音，“鄭佳音士，有證據顯示，你同時跟一件非法拘案和一件竊案有關，請你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鄭佳音的臉刷一下白了，“什麽非法拘……我不知道……”

“你認識一個做黃宇的男子嗎？”

鄭佳音聽到這個名字，猶如晴天霹靂，雙手抑製不住抖起來，“黃宇？”

“黃宇是外部行政司一名科員，今晚在貴司辦公室行竊時被警衛發現並抓獲，據黃宇代，是你指使他損毀同事重要資料。”

一瞬間，鄭佳音覺同事們看自己的目都變了。

“天吶，非法拘，難道上次秦意被關在洗手間也是鄭佳音指使的？”

“真是看不出來，平時安安靜靜的一個人，會做出這種事來。”

“不是有句話，咬人的狗不，人心隔肚皮誰知道誰什麽樣呢。”

“我之前還一直以為是譚麗雅幹的，現在總算明白了，譚麗雅那個炮仗一點就著，有在前麵衝鋒陷陣，背後誰會注意到呀。”

同事們議論紛紛。

鄭佳音聽得渾發抖，更讓恐懼的是，黃宇似乎已經招供了，還把也牽扯進來，剛才警察還說有證據，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給黃宇的電話和短信，好在給黃宇的信息一直都比較謹慎，從來沒有直接說過越界的話。

強令自己冷靜些，“黃宇我認識，不過我之前跟他有過一些矛盾，沒想到他竟然會汙蔑我……”

警察不為所：“到底是不是汙蔑，等調查過後才能下定論，現在請你跟我們回警局進行調查。”

鄭佳音深吸一口氣，明白自己現在沒有選擇，現在最重要的是洗清嫌疑，跟黃宇撇清關係，否則就完了。

“好，我這就跟你們去警局，我希在今天就能調查清楚真相。”果斷答應下來，心裏卻完全沒底，還想說兩句不是自己指使黃宇的，回頭一看，正好對上秦意冷靜的目，心頭一跳，卻說不出話來。

秦意卻開口了，“鄭佳音，你好好協助警方調查，相信警方不會冤枉任何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放心吧。”

鄭佳音臉一變，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是在說嗎？

難道秦意已經知道了？

不可能，怎麽可能知道？如果早知道了怎麽會一直忍而不發？

鄭佳音心如麻，恍恍惚惚地被警察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