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還有點說不出的滋味,還有一點窩心。
室的溫度比平時稍微低一些,但因為穿著襯衫長睡覺,這溫度剛剛好,窗簾死死擋住了晨曦,房間裏一片黑暗,床頭燈發出暖黃的,營造出溫馨恬淡的氣氛,正適宜睡眠。
秦意打開吊燈開關,看了下鬧鍾,六點剛過。
爬起來,赤腳踩在地板上,從櫃裏翻出一套幹淨的,準備先洗個澡。
浴室裏有一麵很大的鏡子,能把人照得纖毫畢現,秦意扭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發現自己有點腫,走近一看,下有一個傷口,分明是被人咬的。
零碎的記憶回籠,約想起自己昨晚掛在周牧澤上,啊,那個姿勢簡直了,還死死拽著他不肯放手……
要死了,剛剛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態度,回頭就把人給強吻了,這算是個什麽事,上說不要,很誠實?
秦意抹了把臉,有點無法麵對自己。
洗了個戰鬥澡,換好服,看了下時間,六點半,拉開臥室門,打算給自己和周牧澤做一份早餐,突然聽到廚房傳來輕微的靜。
廚房裏,男人穿著一套淺灰居家服,腳上踩著一雙深藍拖鞋,在灶臺前站得筆直,脖子上掛著一塊圍,右手拿著鍋鏟,麵前的平底鍋煎著兩塊鱈魚,正滋滋響冒著香味。
秦意看得有點癡了:“……你做早餐?”
“嗯。”
周牧澤關火,把煎好的鱈魚塊裝盤,發出一個肯定的音節,然後轉過臉來,秦意看到他紅腫的雙,臉一下子紅了。
故意清了清嗓子:“我能做點什麽嗎?”
周牧澤示意把鱈魚端走,“馬上就好。”
“哦。”
把兩個盤子端到餐桌,分別放在兩人習慣的位置上,沒多久,周牧澤端著一杯牛和一杯茶從廚房走過來,把牛放在麵前。
看他喝茶,秦意忍不住說了句:“早上喝茶不好。”
“二道茶,很淡。”他說。
秦意知道他喜歡喝茶,便沒有多說,看著麵前的早餐有點出神。
周牧澤廚藝很好,但他從來沒有學過,會做的菜很,但隨便看看就能做得很好,這種天賦一度讓羨慕嫉妒恨,一方麵又特別想吃他做的東西,隻是他很下廚,在的印象裏,隻吃過一次他做的東西。
那次發燒燒得糊塗了,什麽都吃不下,周牧澤燉了一碗粥,迷迷糊糊吃完了,很快病愈,卻不大記得到底是什麽滋味。後來再央求他下廚,他一直都不搭理,而再也沒有吃過他做的東西。
一口咬住鱈魚塊,外焦裏的口瞬間把征服,覺味蕾都打開了。
周牧澤看吃得開心,角微微勾了勾:“好吃嗎?”
“嗯,好吃。”
“是鱈魚好吃,還是鮑魚好吃?”
“咳咳!”秦意差點把食嗆到氣管裏,生理眼淚流了下來,怒視他:“什麽鮑魚?!”
周牧澤拿著刀叉切下一塊鱈魚片,淡然道:“你昨晚吃了很多鮑魚,都忘了?”
本來喝醉了,記憶有點淩,不記得什麽鮑魚,可是他一提醒,馬上就想起來了,昨晚,抱著周牧澤的啃了半天,還以為自己在吃鮑魚。
瞄到周牧澤紅腫的,心想還像鮑魚的。
有點心虛,上不肯承認:“昨晚有吃鮑魚嗎?我喝醉了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印象你反應那麽大做什麽?”
“不小心嗆到了。”
“是嗎?”他慢條斯理切著鱈魚塊,眉目低垂,像極了中世紀的貴族,裏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客氣:“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你昨晚鮑魚吃得太多,吃得鮑魚都腫了。”
秦意憋得臉頰通紅,“你夠了啊!不就是親了你一下,都是年人了,親一下有什麽大不了的?”
周牧澤掀起眼簾看了一眼,看得心慌慌,突然想起昨晚不止親了他,還想睡了他……
馬上補了句:“當然也不能親。”
他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兩人安靜地吃完早餐,秦意手忙腳地收拾殘局,被他按住,“我來。”
秦意隨他去,檢查了一下隨品,就上班去了。
到了外部大樓時,突然收到衛哲的短信:【周董說休息一天,他是不是病了?】
秦意一怔,出門前他還好好的,看著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秦意:【剛才還看著很好,他沒說原因?】
衛哲:【沒說,emmm……你們昨晚沒發生什麽事吧?】
秦意恨不得把衛哲拽出來,難道他懷疑自己跟周牧澤發生了什麽事才導致周牧澤休息?就算,就算發生了什麽,周牧澤又不是小媳婦會傷!
秦意發了一個生氣的表過去,衛哲馬上回了個求饒的表:【好啦好啦,是我的錯,周董除了節假日從來沒有曠工過,我這不是擔心嗎?】
秦意想了半天,突然靈一閃,該不會是他的樣子沒法見人吧……
他現在的樣子,真的很讓人浮想聯翩……
角了,給衛哲回道:【他什麽事都沒有,明天就好了。你還去非洲嗎?】
衛哲回了一個大哭的表:【下午的航班,你家老周太狠心了!】
秦意看他這樣就知道很快會回來,毫不猶豫補了一刀:【公費去非洲做個黑回來,說不定你就能找到真了。】
一刀紮中三個致命點。
衛哲發了一個吐亡的表過來。
秦意的心好了很多,刷了卡,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秦意!秦意!”
秦意回頭,看到一臉興地元悅然,興衝衝地刷了卡,跟上來:“難怪平時遇不到你,原來你來這麽早。”
“你平時什麽時候來?”
“大概晚半小時吧,這幾天為了趕去國家會議中心起得比較早,昨天忘記調鬧鍾,沒想到能遇到你,我以後也起早點好了。”
“好啊。”秦意笑,知道元悅然喜歡賴床,恐怕每次都是掐著時間來外部的。
“以後除了出差,我中午還可以跟你一塊吃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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