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還有一種辦法能改變你的決定嗎?是什麽?”
“怕你做不到。”
“你怎麽知道我做不到?”秦意不服。
周牧澤掀起眼簾看了一眼,輕描淡寫說:“撒。”
秦意不敢置信看著他,他怎麽能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來?
這時他還補了一句:“對象隻限於你。”他看著,眼神深幽。
秦意的心跳了幾下,下意識移開了目,喃喃說:“你這個辦法難度太高,突破了人類的恥度極限……”
周牧澤哦了一聲,繼續看書。
秦意咬牙,心一橫,坐到他邊,破釜沉舟般扯了扯他的角:“求你了,不要把衛哲派到非洲。”
周牧澤睨一眼,“你看起來更想打人。”
秦意被他氣壞了,“你的要求太過分了!”
“是你讓我說條件。”
“你的條件一點誠心都沒有,分明就是想看我的笑話!”
“你這麽認為?”
“不然呢?”
周牧澤放下了手裏的書,眸深深看著,“我說的是實話。”
什麽實話?撒可以讓他改變主意?
……隻有可以?
秦意滿腔的怒火好似被針紮的氣球,一下子泄了,哪怕明知道他有目的,也生不起氣來。
這時,衛哲端著一盤刺從廚房走出來,“準備開了。”
秦意連忙跑過去幫端盤子,衛哲趁機問:“怎麽樣?”
蔫蔫道:“你還是去非洲吧。”
“不是吧?你都搞不定?!”衛哲大驚失。
“他的要求太高,我做不到。”
“要求太高?要求你幹什麽了?”
“你問他去。”秦意用衛哲之前的話回他,堵得衛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三人落座,秦意和周牧澤都不說話,衛哲覺氣氛有些沉悶,開了一瓶白葡萄酒,給秦意倒了小半杯,“吃海鮮適合喝白葡萄酒,這是我藏了很久的哦,今天讓你過過癮。不過說起來,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在一塊喝酒吧?”
確實是第一次,以前未年,被周牧澤勒令不準沾酒,重逢後一塊吃過不次飯,卻從來沒有要過酒。
秦意說了聲謝謝,舉杯道:“衛大廚辛苦了。”
衛哲分別給周牧澤和自己也倒上酒,故意搞怪說:“不辛苦,能為二位下廚是在下的榮幸。”
秦意跟他了一下杯,抿了一小口,口味帶著細膩的果香,非常的清新,讓人有點罷不能。
衛哲看的表,不由一笑:“你喜歡的話,我明天再給你帶兩瓶過來,這酒的度數不高,偶爾喝一點沒影響。”
“好啊。”
秦意沒有拒絕,忍不住又喝了幾口,很快把杯子裏的酒喝,衛哲又給倒上半杯,“看不出你還是個小酒鬼。”
秦意朝他做了個鬼臉,不知不覺又喝,然後又自己倒了小半杯,等衛哲發現喝多的時候,已經滿臉通紅,連眼睛都紅了,眼睛死死盯著見底的高腳杯,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的小姑!不能再喝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啊!”見又要倒酒,衛哲連忙搶走酒瓶,連帶著酒杯也拿走。
“我還要喝!”拽著衛哲不肯撒手。
“再喝你要醉了!”
“我沒醉!”
得,這是百分百醉了。
衛哲把酒瓶和杯子放到桌子另一頭,讓夠不著。
秦意瞪著遙不可及的杯子和酒,蹭一下站起來,但是覺自己呼吸熾熱,腦袋有點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把杯子和酒拿回來,搖頭晃腦地瞥見周牧澤麵前還有半杯酒,眼睛一亮,撲過去就拿起來一口喝掉。
衛哲目瞪口呆,從來沒見過撒酒瘋的秦意。
秦意喝完了,又開始尋找目標,看到衛哲麵前也有一杯酒,便要撲過去,衛哲發現的意圖簡直要嚇瘋了,他可不敢給秦意喝自己的酒,那特麽不是間接接吻嗎!
隻是他用力了些,秦意被他往後一推,直接撲進了周牧澤懷裏,想撲騰起來,但手腳,還有點分不清楚方向,一雙手在周牧澤上。
周牧澤連忙圈住的雙手,把錮在自己懷裏,但還是不消停,在他懷裏拱來拱去,非要掙開他的束縛。
衛哲忍不住樂了:“沒想到的酒量這麽淺,醉了還這麽磨人。”
“我沒醉!”秦意馬上爭辯了一句。
“是是是,你沒醉,你還能自己走路嗎?”
“放我下來!我要自己走!”
周牧澤一臉無奈,鬆開了一隻手,搖搖晃晃好歹站穩了,眼神卻是飄忽的。衛哲瞧著有趣,湊到麵前,豎起兩手指晃了晃,笑問道:“秦意,這是幾還認得出嗎?”
“耶!”秦意學他,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
“噗!”
衛哲噴笑,抖著肩膀又問:“那你還認識我嗎?”
“你是衛哲呀。”
“喲,還清醒的。”
“你怎麽老那麽多了?”秦意歪著腦袋打量他,“你的發際線再不拯救,就要禿頂了!”
衛哲一口老差點吐出來,他明明還那麽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哪裏老了?!他的發際線是高了點,但是也沒那麽嚴重吧!!
周牧澤忍不住有點想笑,就見秦意目轉了過來,“周叔叔,你還是那麽帥呢!我好想做一個你的等抱枕,每天晚上抱著睡,想你的時候蹭一蹭,可是又怕你發現……”
周牧澤:“……”
衛哲:“……”這姑娘太豪邁了。
兩個男人總算明白了,秦意現在的記憶回到了幾年前,還當在國呢。
衛哲心裏好歹有了點安,四五年過去,他外表變得更是必須的,堅決不承認是變老了!
周牧澤卻是很久沒有聽到如此直白的袒心聲,不曾知道對自己有這麽多的想法,每次都朝氣蓬的樣子,仿佛永遠都不會退,心裏卻原來有這麽多的顧忌和不安……
衛哲聽得也心裏又酸又,在國那幾年雖說給了富足的質,可每年真正能陪的時間很,幾乎每次都是來去匆匆,尤其是後來有一年周牧澤發現的,故意避開,他們卻都沒想過到底有多想要人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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