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燕京國際機場——
溫以白一工裝羽絨服,推著行李箱和小艾一前一後的從機場大廳出來,遠遠的看到司南倚著車門朝著他們倆招手。
將行李箱塞到後備箱之後,溫以白和小艾上了車。
關卿卿也來了,坐在副駕駛上打盹,剛拍完夜戲,原本司南讓回家休息的,但是因為葉清歡的事,放心不下,所以堅持跟著來了。
溫以白一上車就行了,摘下眼罩打了個嗬欠,有氣無力的打招呼,“兩位,好久不見了。”
溫以白點了一下頭,“是好久不見了,還好麽?”
“算了,別寒暄了,正事要。”關卿卿是直腸子,直截了當道,“這兩天你們就先住我那兒,小艾也別回小別墅去。”
“為什麽?”小艾出疑的神,“上飛機前,以白哥就跟我說,這次回來暫時先不聯係姐夫,出什麽事了?”
“這事兒我慢慢跟你說,現在當務之急不是這個,反正你別回去,也別聯係他就是了,要是我們真確定了事的況屬實,他還不肯出手的話,那我們就真的都看錯他了。”
關卿卿這話裏頗有幾分嚴重的戾氣在,聽得小艾眉頭直皺。
直覺告訴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但是又想不到,在素來做事都十分謹慎的姐夫邵允琛上能發生什麽事。
到住的地方之後,關卿卿讓周嬸安排溫以白和小艾去客房住。
司南說,“你們先休息,我給宮川打電話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再聊這件事。”
溫以白知道這件事急不來,所以倒也不著急,倒是小艾,從溫以白帶回國登機前開始,就一直不安,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另一邊,宮川接到電話就開車往司南和關卿卿家來了,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是住的酒店,路上接到了一則短信。
是夏薇發來的,“我從你家搬出來了,你不用再躲著我,搬回來住就可以了,這是你的房子。”
看到短信的時候,宮川一個沒注意,差點闖紅燈。
原本想給夏薇回一個電話,但是想想是風霆的總裁,又是韓家的二小姐,怎麽也不會出什麽事,他現在的立場不太適合跟有過多的集,所以便作罷了。
但心裏還是擔心的。
中午,周嬸做了一桌子菜,上了最後一個湯之後,便十分識趣的將餐廳的門關上出去了,留這一屋子的人商討大事。
這屋子裏麵,司南和關卿卿還有溫以白三個人知道葉清歡的真實份,而宮川隻是懷疑過,並未主去求證什麽,至於小白和慕楓,是完全不知道的,所以整個計劃商討之前,需要坦白。
“你說還是我說?”關卿卿有些猶豫,難得的看向司南求助。
葉清歡是顧傾城這件事實在是太過於複雜,所以本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開口。
司南說,“那我來說吧。”
眾人都等著。
司南也斟酌了一下,“我知道我接下來說的事可能很讓人難以置信,但是這個世界上就是存在一些暫時我們無法解釋的現象,大家認識這麽多年了,都是信得過的朋友,所以這件事我和卿卿也不瞞著你們了。”
“什麽事啊?”慕楓是個急脾氣,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司南說,“關於清歡的事,之前不是讓慕楓姐幫忙去盯著韓東旭麽?除了因為韓東旭就是艾倫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他環顧了一圈,將桌上的人都看了一遍,沉聲道,“韓東旭也就是艾倫,從前和清歡就是一個大學的,那個時候因為的問題有過節。”
“大學的時候?”小白最先提出質疑,“清歡姐不是學醫的麽?在燕京醫科大啊,韓東旭也是?”
“不是,他們是在M國讀的大學,珠寶設計專業,清歡當時的導師是國際上最負盛名的珠寶設計師詹妮。”
小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卻忽然意識到不對,“不對啊,清歡姐什麽時候出國讀書的?”
“不是葉清歡,是顧傾城。”
司南這話一出,餐廳裏安靜的有些詭異了。
小白、慕楓、小艾,甚至是對這件事早有懷疑的宮川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一個人可以改頭換麵,可以姓埋名,但是一個人完全替代另外一個人重生,這本是他們不敢想象的事,而這樣的事卻在自己的邊發生了。
半個小時之後,司南才將整個事講清楚。
所有人還停在震驚當中。
慕楓問,“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說,韓東旭也知道清歡就是顧傾城,所以來尋仇?”
“不管是尋仇,”司南說,“那天你不是說看見韓東旭買羊了嗎?如果清歡已經真的像我們所說的那樣被人謀殺了的話,他買這份羊的意義是什麽?”
“你是說……”
慕楓心中早有個猜測,隻是一直不敢說,因為太荒唐了。
葉清歡是他們看著送去火化的,親眼看著下葬的,本不可能還有別的轉機。
可是如果葉清歡是顧傾城,那還有什麽可能的?
良久,司南幽幽道,“既然傾城可以借葉清歡的重生,那麽也可以借別的再次重生,如果這起綁架案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綁架一個人而是為了綁架一個靈魂的話。”
這話說得太過玄乎了,餐桌上所有的人久久都沒說出話來。
另一邊,夏薇從宮川家裏搬出來之後,直接拉著行李箱去了韓東旭的莊園。
門口的守衛得了韓東旭的命令,不敢隨便讓進去。
一直等到夜幕降臨,黑的轎車從遠開到莊園的門口。
車裏,司機詫異的說,“爺,是二小姐。”
韓東旭抬頭,目過擋風玻璃,看到蹲在保安室門口的瘦削影,邊一個白的小型行李箱,裹著紅的呢外套,穿著小皮和短靴,還著,膝蓋都凍得通紅了。
“這麽冷的天,二小姐怎麽在這兒?”司機小心翼翼的從後視鏡裏打量韓東旭,“爺,您和二小姐賭氣這麽久了,真的不打算管了麽?好歹是您妹妹。”
話音剛落,韓東旭便已經下了車。
夜幕中,男人低沉的聲音染著幾分怒氣,“這麽冷的天,你蹲在這兒是不想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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