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好不尷尬啊，唐十九努力找話題：“爹還好吧？”

“很好。”

“娘呢？我我娘。”

“很好。”

“唐琦熙呢？”

唐榮依舊淡淡，卻並不冷漠，隻是寡言：“恩。”

“好像加了個秦王茶話會，爹娘知道嗎？”

“知道，奈何不了。”

終於多了幾個字。

唐十九笑道：“乾王倒氣的夠嗆，恐怕皇後也不高興，不過唐琦熙不是當年的我，可不在意。”

“那現在的你呢？”

“什麽？”

“琦熙隻是仗著父親的寵為所為，你呢，你又是仗著什麽？”

“為所為嗎？哦，哥你是在比馬場上的事啊？”

“比馬場上的事，翼王秋遊宴上的事。”

他聽到的還多，秋遊宴上的事，外頭也沒傳開，傳開的無非是唐十九又出醜丟人，被乾王宣王收拾了一頓這種東西，他既然能這樣問，是聽到了什麽不同版本？

“比馬場上的事，我求勝心切而已，跑不過，自然要用些手段，至於仗著什麽，無非是仗著惠妃不喜歡蘇眉，而蘇眉又太蠢。”

“恩。”

他隻是淡淡應，表示聽到了。

“至於那場秋遊宴，你聽到什麽了？”

“不用聽到什麽，聽到的隻是你如何出醜而已，但是宴會後乾王許多日不曾來過將軍府，皇後倒是頻繁召見琦熙，我就知道未必是聽到那樣了。”

唐十九口而出：“你要和曲歌是一路的，真是下無敵了，兩個人腦子都這麽好使。”

唐榮握住韁繩的手稍稍了，淡淡道：“看來你真的給了乾王難堪，利用琦熙嗎？”

“是啊，他自己要招惹我，他活該，你我仗著什麽，我就仗著我聰明，他自己蠢，哈哈。”

還得意，完全沒想過唐榮是唐家的人，在他跟前話要有所保留。

不知為何，就是覺得唐榮和唐家人不一樣。

“那次回門，你的眼睛其實已經好了是嗎？”

果然，你看看你看看。

唐十九有些尷尬：“你都知道啊。”

“我們以前素來不往，隻聽下人過你是什麽樣，但和我知道看到的你，真不太一樣。”

他庶出，從養在外麵，後來長大了能建立功勳了，又開始長年累月駐紮沙場，兩人見麵次數確實極。

唐十九對唐榮，其實也不了解。

“萬事萬，眼見都不一定為實，耳聞自然更不可信了，不過有點如果你聽過，那可能是真的。”

“什麽？”

“就是我慕秦王慕的要死。”

“額！”沒想到唐十九會這麽“不要臉”，唐榮影差點不穩。

但聽得唐十九咬牙切齒道：“要他死。”

唐榮一愣，隨後角微微彎起，他明白了，今日大約落到這樣境地，是拜秦王所賜吧。

*

西山營，一到唐榮就差人送唐十九回去。

而唐榮，則是一到就馬不停蹄的去理公務了。

唐十九不走，那臉人盡皆知，都曉得是秦王妃，唐將軍的親妹妹，誰敢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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