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晚飯沒吃，肚子確實癟了。

“好了，咱們喝點，其實奴婢也想知道酒是什麽滋味。”

碧桃竊竊的笑，活一副賊婆樣。

披了個披風出去，碧桃很快回來，提著食盒，打開，裏麵有熱騰騰的一隻燒，唐十九頗為意外：“燒，大半夜的廚房都不睡啊。”

碧桃曖昧笑道：“守灶的喜子告訴奴婢，是王爺知道您沒吃晚飯，怕您一直讓廚房悶著的，您看，還有呢。”

燒下麵，是熱騰騰的一盤炒蛋。

“喜子現炒的，也是王爺吩咐的，給您隨時準備著一些快菜。”

“嗬。”唐十九不出什麽，他確實有心了。

左右看看：“酒呢？”

“您別急啊，喜子是王爺吩咐了在廚房為您守灶的，如果奴婢討酒，他告到王爺那可不好，所以，奴婢隻能的了一壇，塞在這裏了。”

從寬大的披風裏掏出了一個棕『』的酒瓶，放到廊簷長凳上，又把菜肴拿出來，擺出筷子，再進去拿了兩個水杯：“給，姐，喝酒用。”

“看你賊兮兮笑的，不過喝過你會知道，酒確實是個好東西，至，可以助眠。”

雪下一壺酒，主仆共飲，碧桃這點酒量簡直讓唐十九看不起，才喝三杯，就醉的七葷八素，還有比這更慫更掃心嗎？

關鍵醉了還不乖，唐十九給弄回房間，過會兒瘋顛顛的又跑出來耍。

如此幾次，唐十九拿一點法子都沒有，頹然放棄給弄回去睡的念頭。

怕著涼，給穿上厚厚幾件裳，看在雪地裏打滾發神經，唐十九一個人兀自喝酒，看著碧桃的瘋樣發笑。

半壇子酒下肚，上暖和起來。

唐十九的酒量也不過爾爾，碧桃的這壇酒勁道很足，足下也有些飄忽，神誌還是清楚的，手招呼碧桃：“碧桃，過來，別滾了，看看你把自己滾的，個雪人了。”

碧桃一雙眼睛看過來，雙頰通紅，穿的臃腫，像個年華娃娃，甚是可。

隻是，很不可的，非但沒搭理唐十九，還撲楞著雙手喊著“飛嘍飛嘍”往裕院外跑。

“這瘋丫頭，再不能讓你喝酒了。”

唐十九丟下和酒杯就去追。

雪下的甚大，將平素裏徹夜都亮著的幾盞庭燈都給蓋滅了。

外頭一片蒼茫地，辨不清東南西北，碧桃在前麵瘋跑，唐十九氣籲籲的在後麵狂追。

追了幾個來回都沒追到碧桃，唐十九發誓，明一定要把碧桃的打斷，讓跑。

“啪嘰”，老有眼，還沒手，碧桃自己就一腦袋栽在了雪地上，唐十九追上去，扶著膝蓋上氣不接下氣：“樣我還逮不到你了，活該摔死你，起來。”

手去拉，碧桃一不。

又拉，碧桃發出一些悶悶的痛苦聲。

唐十九心一驚，蹲下翻過碧桃，才發現碧桃腦門子一個巨大的包，腦門子下麵磕的地方不偏不倚就是一塊石頭，就是讓大雪蓋住了沒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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