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孩子。
不過總得留下點什麼,讓這個人永遠都不會將他忘。
夜已經深了,寧修遠看著溫順躺在他懷里的人,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滿足,也許……他們更像是一家人。
寧修遠開口道,“要是你以前也這麼乖就好了。”
“……”乖嗎?大概對方更想要的,是只溫順的寵。
自從把江言送回江家,寧修遠也很看見江言了。
今天學校下午沒有課,他從教室里出來,就有人在他旁邊道,“那不是江言嗎?阿遠,你們真的掰了啊?” 寧修遠抬起眼,在走廊外看見了江言,不知道等他多久了,一段時間不見,江言的氣差了許多,只不過臉 上還是掛著得的笑。
“……阿遠,等會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一談。”江言道。
“嗯。”寧修遠應了一聲,對江言,心里多也有點愧疚,畢竟他待江言一直都還不錯,他關切的問,“手臂上 的傷好些了嗎?”
江言點了點頭,“也不是什麼大傷,那天李嬸幫我理過了。”
隔得近些了,能看見江言額頭上的細微傷疤,是那次摔下樓弄的,還沒有好全。
他們約在了學校外的餐廳,因為顧客大都是學生,里面的裝修很符合年輕人的審,每個桌子都是單獨的卡 座,用兩扇簾子將人群隔開,也保留個人私。
寧修遠點的都是江言喜歡吃的菜,怎麼說也是相了這麼多年。
江言的眼眶紅了紅,道,“阿遠,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寧修遠頓了一下,“嗯。”
“是因為岑禮?”
寧修遠沒有回答。
服務員陸陸續續的將菜端了過來,空氣里飄散著食的香味,看起來昧可口,但誰也沒有先筷子。
過了幾秒,寧修遠拿起筷子,幫江言夾了些菜,道,“再不吃就涼了。”
“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明明我們關系最好,誰也比不上,但現在卻變了這樣,是不是因為我做錯了什麼, 讓你不滿意了,我可以改的……”
寧修遠皺了皺眉,“我只是把你當弟弟對待。”
江言笑了,“但你比任何人對我都要好,還總是替我教訓欺負過我的人,都這樣了,怎麼可能沒有。”
經過了這麼多次,江言也看出來了,無論岑禮做什麼,都會被寧修遠包庇,分明這個人以前最看不得他欺 負了,當初有兩個小混混在放學的路上攔住他,最后被寧修遠揍得趴下了,然后給他道了歉。
江言以為這種好是永久的,卻因為岑禮的出現,而終止了。
那麼,他只要除去岑禮就好了,一切都會回到正軌上,最近因為被寧修遠退婚,他承了不的輿論。
那些知道他們關系的人,對他說,“阿遠肯定是看上岑禮了,江言,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心思了,要不然你在我 們這群人挑一個,指不定還比和阿遠在一起好。”
他的妒火,頓時就燒了起來。
既然他溫順,也討不到寧修遠的好,那還不如直接了當,將這條線給剪斷了。
“……阿遠,是不是只有去掉那個讓我們關系疏離的人,你就像以前那樣對我? ”江言問。
“你說什麼?”
“如果沒有寧家,他本來就是一個花錢就能睡的男。”
寧修遠有種不太好的預,他撥通了家里的電話,卻遲遲沒有傭人來接。
江言像是失去了理智,起要拿走寧修遠的手機,“別管他了,每次雖然你都會安我,但我知道,你的心已 經偏向了他,他哪里比得上我? ?? ”
寧修遠直接躲開了,也顧不得江言上沾滿油漬,行匆忙的離開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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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早安安令
第105章 錯了嗎
這一瞬間,寧修遠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在意岑禮。
他幾乎沒有像現在這麼大驚失過,他是對岑禮說過很多惡毒的話,但如果岑禮真的去經歷那些,卻并不是 他所想的。
這幾天他們的相溫和了許多,岑禮對他的態度也沒有原先那麼排斥了,寧修遠以為,他們會一直過下去。 一路上都在不停的加速,他似乎明白了江言過來找他,是為了拖延時間。
在他的印象里,江言不該是這樣的人,可見到對方歇斯底里的模樣,他只覺得對方變得陌生了。
也許,江言早就不再是印象里溫和懂事的年了,只是他沒有發現。
回家以后,寧修遠看見家里的傭人用繩子捆綁在客廳,也用膠帶封住了,他連忙走去了二樓,看見臥室里 空空如也,鎖鏈已經被人解開了。
他的臉發白,立刻撥通了江言的電話。
江言很快就接聽,然后道,“阿遠,我就知道你會給我打電話的。”
“岑禮在哪?? ”寧修遠問。
“果然只是為了問他。”江言笑了,“不過就是一個可有無可的床伴,也值得你為他這麼費心?”
“小言,別胡鬧了,告訴我他現在在哪里? ”寧修遠用僅有的耐心對江言道。
“我們都快要訂婚了,你卻因為他要取消婚約,我很早就喜歡你了,一直想著以后也能和你在一起,你還記得 嗎?你以前本就不會將我一個人丟在一旁,讓我被別人看笑話。”
“男人懷孕確實稀奇的,岑禮的肚子都這麼大了。”
“小言,等他生完孩子,我就把他送走,可以嗎? ”寧修遠盡量讓自己的緒緩和下來。
“你又在騙我。”
“我留下他,不過是為了讓他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你要是不喜歡,等他生完孩子了再任由你置,不然鬧起 來了,江伯父那邊也不好收場,這畢竟是寧家的骨。”寧修遠道。
江言開了擴音,寧修遠的每一句話,都在空曠的房子里回。
江言對著倚靠在墻角的人道,“聽見沒有,你不過就是個生孩子的工。”
岑禮的臉很平淡。
沒有在對方臉上看到自己想要的模樣,江言狠狠的打了岑禮一掌,白皙的臉上,立刻浮現了清晰的指印。 剛才那麼說,不是寧修遠的本意,但他卻無法辯解。
聽見電話里傳來的掌摑聲,寧修遠臉發沉,“別弄傷他了。”
“你心疼了?”
“沒有。”
“也是,為這麼個下賤的人,確實不值當,反正你以前,也經常對他這樣。”
對岑禮手,寧修遠并不陌生,以往岑禮有讓他不順心的地方,他都會用暴力的手段讓這個人屈服。
不過是個床伴,只要發揮床伴的用就好了。
寧修遠開始想,以前他那麼做,對嗎?
他道,“別傷著他肚子里的孩子了,小言,你知道我最在意的人是你,也別因為他傷了我們的和氣,和你在一 起,寧家也總得留一個后。”
“……但是也可以找代孕。”
“人太麻煩了,況且寧家都知道岑禮懷了孕,不然我也不好代,聽話,好嗎?”
過了好一會,江言才極不愿的應了一聲。
寧修遠現在無比慶幸,他給岑禮戴的那塊手表里裝了定位。
他在樓下解開了傭人上的繩索,然后查到了岑禮所在的位置,是L市周邊一廢棄的廠房。
寧修遠片刻都不敢耽擱,帶了幾個人都往那邊去了。
他開車過去,廠房門口有兩個看守的人,被他帶過來的人制服了,他滿都散發著濃重的戾氣,想到可能是 他們把岑禮綁過來的,就沒讓那些人手下留。
寧修遠在老舊的貨倉里找到了岑禮,整潔的衫滿是臟污,岑禮的左臉微紅,想必是先前江言打了那一掌 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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