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熱了起來, 梁母就想回長明縣了。雖然已經習慣了在市裡的生活,但想那些街坊鄰居和老姐妹了,覺得還是在老家過的自在舒坦。
尤其是進六月以後, 余和平學業越來越, 通常都選擇在學校學習,教室裡比較有氛圍, 他也到了一些好朋友,大家互相鼓勵, 學起來更有勁。梁母大部分時間都一個人在家, 難免寂寞, 正好他們家有個很近的親戚,兒子要結婚,請回去, 就想回老家去。
梁東勸不了,也知道老太太在這邊一直過的不如老家舒心,便送回去了。
梁母走了之後,梁東便又是一個人住了, 余和平又想念梁母,又高興。他又多了很多和梁東獨的時。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最近一次的考試, 考到了二十名開外。
臨門一腳,簡直讓他渾都充斥著夢想即將實現的喜悅。
當然他的喜悅已經不僅僅是可以和梁東做這做那的喜悅,當一個人的能力逐漸提升的時候,眼界也會變的開闊起來, 他喜悅的除了和梁東的之外,也真真切切地驗到學習的樂趣,績越來越好帶來的逐漸明的未來的樂趣。這讓他績的提高帶來了雙重快,他覺得自己距離梁東越來越近了。
今年的夏天不像去年多雨,一連數天的乾旱,長海周邊的農村都出現了旱災。天氣熱的很,梁東今天上班沒開車,打的回來的,不過是從小區門口到家裡這短短一段路,就出了一汗。他回到家就把服都了,去浴室衝了個澡,剛從浴室出來,就聽見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他上沒乾就穿了件T恤去開門,果然是余和平,額頭還冒著汗,興地看著他。
“這時候不應該在學校麼,你們今天不上晚自習了?”
“我請假了。”余和平高興地說。
梁東看他神藏不住的喜悅,約猜到了是什麼事……因為上周余和平告訴他他們又月考了,余和平覺得自己考的還可以。
這一下梁東就有些張了,果然,余和平不等他問就興地說:“你猜我考到了第幾名?”
梁東說:“先進來再說。”
余和平卻高興地遞給他一張績單:“我專門讓班主任幫我打印的,你看。”
他們班每次考完試都會排名,然後張在後面的黑斑上。余和平這一次考了第十七名。
“我考進前二十名了!”余和平興地說。
梁東心複雜,又高興又張,心跳的很快,“嗯”了一聲。余和平的笑容忽然有些害起來,抿著說:“你高興麼?”
梁東點點頭,說:“高興。”
余和平很想問問梁東說過的話還算不算,但是又怕梁東說不算,所以就熱烈而地看著他。梁東被那炙熱的眼睛看的心裡發,笑了笑說:“我就說你人聰明,只要肯用心,肯定能考上大學,勝不驕敗不餒,再接再厲,繼續加油。”
余和平點了點頭,看著梁東不說話。梁東說:“走,帶你出去下館子,慶祝慶祝。”
兩個人出去吃了頓飯,飯桌上梁東也一直在跟他說學習上的事,余和平心不在焉的,忽然抬起頭來,眼睛亮亮地看著梁東,問:“你說的話,你還記得麼?”
梁東頓了一下,問:“什麼話?”
“你說我如果考到前二十名,就隨便我怎麼樣的話。”
梁東垂著眼笑了笑,說:“那你想怎麼樣?”
余和平不再看梁東,說:“你知道。”
梁東說:“等你高考完再說。”
“你說話不算話,”余和平抬起頭來說,“怎麼又拖到高考去了?”
“帳先欠著,不是賴掉,”梁東笑著說,“不管你高考怎麼樣,這帳都還,行麼?”
余和平問:“那如果高考完你又拖呢?”
“我說話算話,說不會賴掉,就不會賴掉。”
余和平就沒再說話。梁東看他明顯有些失,便說:“都辛苦這麼久了,別分了心,好好學習,這都是為你好。”
“那你這樣,我都沒勁學了,”余和平臉有些委屈,說,“誰知道等高考完你又會怎麼說。可能你就是一直在騙我,為了我好,想讓我好好學習,考上大學,所以故意吊著我。”
“你知道是為你好就行。”梁東說。
“可這不是我想要的好,”余和平說,“我要那種好!”
他聲音很大,梁東朝四周看了一眼,說:“咱們回家再說,行麼?”
余和平是一向聽他的的,聽了這話便沒有在吱聲,可是他心低落的很,也不吃了,梁東夾了一塊魚給他,輕聲說:“我不賴帳。”
余和平發現他錯了。又不可以承諾給就會有,梁東也不可能一直就對他沒覺,然後他考進前二十名了,梁東就突然對他來了覺。就像現在,梁東顯然並沒有想跟他上床的想法,如果他對梁東說,我考進前二十名了,我們可以啪啪啪了,梁東點頭說好,摟著他就上了床,像是完任務一樣,那也不是他想要的。
這又不是獎品,功了就能獎勵,是需要條件的,需要爭取的,他不應該和學業掛在一起。
他需要讓梁東對他產生的,直到不再需要他迫,就不由自主地想親他,睡他。
余和平這麼想著,抬頭看了對面的梁東一眼,梁東的因為吃東西的緣故,有些紅,臉上還出了汗,渾都是鮮活的熱氣,像這個悶熱的夏日傍晚。這是他二十歲的夏天,他要給自己最永生難忘的禮,作為他遲到的人禮。
他要主出擊。
你看這生活,有時操蛋有時贏。 我愿這愛情,沒有暴雪只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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