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詩冉擰眉,歐微雨心中一沉。
莫非,不願答應?
江詩冉懶洋洋靠著車壁,瞥一眼:「行了,我知道了,回去等消息吧。」
歐微雨眼睛攸地一亮,淚水忍不住洶湧而出,邊哭邊拚命道謝:「多謝江姑娘,多謝江姑娘——」
江詩冉不耐煩冷哼一聲:「別啰嗦了,趕收拾收拾你自個兒吧,披頭散髮的,別人還以為我又把人怎麼著了呢。」
提起這個,江詩冉就窩火。
懶得像那些人一樣裝溫婉淑不假,可也沒惡毒到心把人毀容啊,以的箭法明明不會出任何問題的,怎麼就到黎三臉上去了呢?
肯定是黎三因為害怕了,等下次再見著,非要問個清楚明白,免得平白擔了這樣的惡名!
江詩冉越想越不痛快,把歐微雨趕下馬車,直接回家去了。
在一旁的寇梓墨來到歐微雨邊,一臉擔憂地問:「微雨,怎麼樣了,江姑娘答應了沒?」
重新挽好了頭髮的歐微雨握住寇梓墨的手又哭又笑:「答應了,真的答應了!」
寇梓墨跟著出真切的笑意來:「答應了就好,是錦鱗衛指揮使的寶貝兒,一定能打探到伯父的消息的。」
「是呀,是呀。」歐微雨胡著眼淚,心激,「我祖父他們四奔波求助無門,我娘都急病了,沒想到我能通過江姑娘得到父親的消息,等回去告訴我娘他們,他們一定會高興壞了。」
說到這裡,歐微雨後怕起來。
倘若真的毒殺了蘭惜濃,此時恐怕已經變一冰冷的被抬出去了,母親他們得到消息又該是什麼形?
歐微雨忽然不敢往下想了,喃喃道:「幸虧了黎三姑娘——」
歐微雨臉微變:「梓墨姐,你說黎三姑娘臉上的傷能治好嗎?會不會落疤啊?要真是那樣,黎三姑娘豈不是太可憐了?」
「是呀,我也覺得黎三姑娘太令人惋惜了。」寇梓墨不自覺抬手著自己的臉,腦海中浮現一個人影。
那人風姿無雙,曾令多子心馳神往,而今毀了臉,昔日那些慕的眼神悉數化作驚恐厭惡,心裡又該多難呢?
黎三姑娘是孩子,容貌比男子更重要,要是臉上留了疤痕,恐怕——
寇梓墨越想越覺得惋惜。
「梓墨姐,我如今深陷麻煩之中,不便隨便走,你若是方便,就派人打聽一下黎三姑娘的消息吧,知道的況,咱們也能放心些。」
寇梓墨點點頭:「說的是,回去我就派人留意著黎家的靜,要是有了黎三姑娘的消息,就遣人告訴你一聲。」
「嗯。」
二人這才作別。
這邊江詩冉坐在馬車上,挑開車窗簾問江鶴:「你是哪個『太保』的手下?」
「屬下跟著十三爺的。」江鶴抬頭道。
「十三哥?」江詩冉一聽,盛氣凌人的氣勢頓時一松,角忍不住翹起來,「原來是十三哥命你保護我啊?」
江鶴覺得這位江大姑娘瞬間變得怪怪的,了角回道:「是的。」
江詩冉擺弄著發梢,笑問:「你什麼名字?」
「屬下跟著十三爺姓江,江鶴。」
「江鶴呀,真是個好名字,這是我十三哥給你取的吧?」
「是。」
江詩冉皺眉。
這人,真是木訥無趣,比起十三哥差遠了,十三哥怎麼會有這樣的手下?
「江鶴,我問你,十三哥是怎麼跟你說的?」
「啊?」江鶴呆了呆,完全聽不懂這姑娘的意思。
「就是……他怎麼和你說,讓你保護我的?」
「十三爺說,要是您出什麼事,讓屬下提頭來見。」
江詩冉一聽,頓時滿心甜,問道:「十三哥現在在衙門嗎?」
「應該在吧。」江鶴不確定地道。
「車夫,直接去錦鱗衛衙門!」江詩冉揚聲喊完,放下窗簾不再說話了。
江鶴一臉莫名其妙,轉念一想他正要找大人報告,便也顛顛跟了上去。
江遠朝理完手頭的事,推開窗子眺著院中景,就聽一道歡快的聲音傳來:「十三哥——」
很快進來一位紅,笑靨如花,明可人。
江遠朝出淡淡的笑容:「冉冉,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
「來看你啊,要不是因為他,我還不知道十三哥派人保護我呢。」江詩冉手一指江鶴。
「是麼?」江遠朝角含著淺笑,看向江鶴。
江鶴瞬間頭皮發麻,了脖子。
大人雖然在笑,可總有種等會兒要把他剝皮的糟糕預。
江鶴趁二人說話悄悄溜了出去。
「十三哥,你最近忙不忙呀?」
「還好。冉冉呢,今日馥山社聚會,玩得開不開心?」
一提起這個,江詩冉立刻皺了眉,撇道:「不開心,煩死了,有人害我丟了好大的臉。」
「呃?」江遠朝笑意淺淺看著江詩冉,一副耐心聆聽的樣子。
江詩冉心中生出幾分甜,解釋道:「馥山社有個新加的,依著規矩正好到我來考教。十三哥你不知道,那人仗著有娘疼,專門欺負自喪母的長姐,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很討厭?」
「是很討厭。」江遠朝輕笑著附和。
「就是呀,所以我琢磨著要給點看看,就讓當箭靶子讓我來桃子,看會不會把嚇得灰頭土臉。剛開始倒是好好的,誰知第三箭時胡,結果就到臉上了。」江詩冉越想越煩,嘟著道,「十三哥,我的箭法你是知道的,那麼近的距離桃子,怎麼可能偏了?這不是害我出醜嗎,還要被人在背後說我惡毒。」
江詩冉搖了搖江遠朝袖,撒般問道:「十三哥,你說我冤枉不?」
江遠朝微長的眸子半瞇起來,讓人看不出任何緒,角依然掛著溫和的笑意,語氣帶著一寵溺:「是很冤枉,不過想來是那位姑娘嚇壞了,傷到臉也得到了懲罰,冉冉就別再和生氣啦。」
「不行,十三哥,你派人替我去打聽一下,看怎麼樣了。要是敢胡傳我的壞話,我饒不了!」
「是誰家的姑娘啊?」
「父親好像是個小修撰,姓黎,是黎府的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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