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的約定,新羅人的主要責任人引開敵人的注意力。
但如此詭異的方式卻讓李昊怎麼也想不明白金俊英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將金勝曼派出去吸引火力,然後再用大船在外圍絞殺,這似乎是自己剛剛計劃的翻版。
只是,如果是整支新羅艦隊開進去,或許還能支撐一段時間,由金勝曼一人衝進敵人船隊中間,幾乎片刻就會被耽羅國的船隊剿滅,如此一來原本的敵深豈不立刻變了斷尾求生?
李昊越想越迷,始終看不金俊英如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而就在此時,金勝曼所在的旗艦上陡然一陣大,接著水下冒出一連串的水泡,顯然耽羅人已經達到了目的,將新羅旗艦的船底鑿穿了。
“都督,怎麼辦?”雷耀水師出,就算沒有遠鏡,單憑眼也大概看出了一些端倪,覺得況有些不對頭的他來到李昊邊詢問。
李昊眼見得金勝曼在船上左支右絀似乎已經到了最後關頭,當機立斷道:“計劃有變,掛防護網,我們直接殺進去。另外,傳令三、四號戰艦,不計代價給老子把新羅艦隊攔下來。”
“諾!”雷耀神一肅,大聲應諾,轉而去。
不多時,數十水師兵涌上甲板,將一片片大網自船舷拋了下去。
與此同時,新羅旗艦上,金勝曼看著馬上就要殺重圍的自家艦隊,心灰若死。
就是再呆、再傻,這個時候也知道自己被拋棄了。
眼見得己方艦隊越去越遠,自己的座艦因爲被耽羅人鑿穿船底、破壞了船舵再無機能力,眼看著越來越多的敵人甩出勾錨搭上船舷向艦上爬來,金勝曼輕輕閉上了眼睛。
李昊的背信棄義有可原,畢竟大家都不是一個國家的人,自己被他利用算是識人不明。
可自己人的背叛卻又當如何解釋?
明明自己對金俊英沒有任何威脅,爲什麼他還要如此對待自己?
再說,像剛剛那樣的況,就算堂兄明說需要斷尾求生又如何,難道自己還能不答應麼。
剛剛一戰,金勝曼一力斬殺二十多個耽羅人,上也留下了四、五傷痕,但比起那一次又一次被撕裂的心,上這些傷又算得了什麼。
這一切要怪就怪自己自作多吧,如果不是自己相信了那個人,又何至於鬧到如此地步。
聽著船上陣陣絕的哭喊聲,看著自己邊越來越多的士兵慘著倒下。
越來越多的耽羅人登上了戰船向自己圍了過來,那一張張猙獰的臉孔,讓金勝曼無比的厭惡。
那個人應該在看著自己吧,對,他有千里,應該能看到自己。
想到那個一次又一次傷了自己的人,金勝曼雙眸微,看向大唐戰艦停泊的位置……。
瞬間,金勝曼怔住了。
但見得遠一艘鉅艦正破波而來,那些試圖上前阻攔的耽羅人毫無法阻攔那鉅艦的前進腳步,直接被碾了海底的碎片,無數的耽羅人變了鉅艦的踏腳石。
再看那鉅艦的兩側,兩排巨大的船槳出戰船的兩側,拍擊水面的同時,亦將那些想要試圖從側面靠近的耽羅小船拍碎片。
至於那些試圖舊事重演鑿穿大船的耽羅水鬼,他們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好運氣,只要他們略一靠近那大船,立刻就會被兩側垂下來的防護網掛在上面。
防護網的上面裝有數不清的鐵勾,只要被那網子纏住,要面放棄掙扎直接將自己淹死,要麼就是越掙扎被鐵勾勾住的地方越多,最後弄的滿是傷,依舊還是要將自己淹死。
更不要說那大船之上還有近兩百的弓弩手,但見這些人手持弓,箭無虛發,每箭必有人慘著倒下。
看著那巨船踏波而來,每一個呼吸間都會有無數敵船傾覆,數不清的耽羅人鬼著四散而逃。
最後當看到那個在船頭上負手而立的青年時,金勝曼的角忽然翹了起來。
他……應該還是在乎我的吧?!
不,不對,此人應該別有目的,否則爲何他明明有實力將這些耽羅人如螞蟻一般碾死,卻非要等到現在這個時候,難道是想讓我對他心存激?
著越來越近的戰船,金勝曼不知不覺皺起了眉頭。
忽然間,金勝曼似乎想起了什麼,開始轉頭四顧。
那個可惡的傢伙明明帶來了四艦戰艦,可爲何除了正在趕來的戰艦,原地只留了一艘?其餘兩艘戰艦去了哪裡。
稍傾,金勝曼忽然在自家逐漸遠去的艦隊後面發現了兩艘大艦,而就在發現那兩艘大船的同時,但聽得自那兩艦的艦首陡然傳來一陣悶雷之聲。
而隨著那一聲悶雷過後,卻見正在向遠遁走的一艘新羅戰船船猛的炸起無數破片,數不清的或大或小的黑點飛上天空。
瞬間,整個海域所有人停了下來,呆呆的著遠。
發生了麼?難道是老天爺看不過那支船隊棄友而逃發威了?
留在耽羅船隊中間幾乎已經絕的新羅人心底忽然涌起一快意。
而那些耽羅人則有些發懵,他們清楚的看到,自己面前的鉅艦與那兩艘沒有懸掛任何旗幟的戰艦一模一樣,顯然他們面前的這一艘戰艦上也有同樣的武。
“這……這是怎麼回事?新羅人起鬨了?”
眼見包圍圈中的新羅戰船已經無可逃,船上那新羅公主就要爲自己的囊中之的關鍵時刻卻發生了這樣一暮,耽羅王子有些想不明白。
卜全易同樣也看不明白,不過此時他卻並不想知道爲什麼新羅人會起鬨,相比於事的真相,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小命。
眼看著那會發出霹靂之聲,可以將五百步外的戰船轟齏的大艦竟有四艘一模一樣的,恐懼開始在他的心裡蔓延。
卜全易開始忍不住後悔起來,早知道就應該在岸上等消息,何必爲了看那些新羅人的失意臉孔,趟這趟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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