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德謇吶,失敗了就失敗了,別放在心上啊。”四人組中年齡最長的李震比較實在,爬起來拍拍李昊的肩膀安道。
“都督,雖然職下不知道您說的火炮是個什麼況,但職下相信它的威力絕對不止於此,之所以會失敗,應該是船上資不足的原因。”爲防止李昊面上掛不住,雷耀也在替他找藉口。
程默倒是想吐槽幾句,不過被一邊的長孫衝拉住了。
相比於此前的信心十足,火炮試驗失敗之後,李昊的心一定不會太好,這個時候吐槽他,豈是兄弟所爲。
只是,衆人不解的是李昊完全沒有試驗失敗之後的失落,相反,此時的他正滿臉笑意。
好不容易被拉住的程默見他如此,懊惱的一跺腳:“完了,德謇是被刺激的太狠,失心瘋了。”
“滾,你才失心瘋了。”著煞有其事的衆人,李昊沒好氣的說道。
“沒失心瘋?那你笑啥?”程默反問道。
“呼……”李昊長長呼出一口氣,了衆人一眼道:“知道我爲什麼讓所有人都躲起來麼?不是因爲這東西威力的大,而是因爲怕它炸膛,如此大的東西如果炸了,死的人絕對不止十個八個。”
“哦!”衆人一齊點頭,不明覺厲。
李昊見衆人如此,也懶得跟他們多說,從三層甲板上下來,將幾個探頭探腦想要出來的傢伙踹回艙裡,出馮羌:“出來,試驗繼續。”
“啊?還要試啊?”馮羌撓撓頭,在他看來試驗已經失敗了,再試又能如何。
“廢話,加大裝藥量,用剛剛的兩倍藥量。”在馮羌的屁上踹了一腳,李昊不耐煩的說道。
還是剛剛的步驟,只不過多加了一倍的藥量,馮羌很快完了任務。
與剛剛略有些區別的是,這一次的試驗程默等人說什麼也不肯再趴下了,除了雷耀,所有人都齊齊站在三層甲板的邊上,一個個有說有笑毫不將李昊的警告放在心上。
對於想要找死的人,李昊從來不慣著病,引線點燃之後,飛快的躲進了安全的地方。
程默看到李昊如此小心,失的搖搖頭:“哎,德謇這傢伙什麼都好,就是膽子小些。”
“話不能這麼說,火藥這東西終究是殺人利,小心點並不爲過。”李震雖然也覺得李昊有些小心的過頭了,但話到邊還是留了些面。
長孫衝則沒有說話,著越燒越短的引線,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有些不妥。
只是,還沒等他想明白哪裡不妥,火炮的引線已經燃盡。
“轟……”一聲遠比剛剛響亮許多的炸聲。
火炮的炮口噴吐出一條近三尺長的火舌,整條戰船的甲板隨著那一聲巨響發出讓人心悸的震。
三層甲板上衆人只覺得心口一悶,心臟似乎都跟著狠狠震了一下。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隨著那一聲炮響,北側河岸上,虎牢關城牆竟然冒起一煙柱,遠遠的還能看到城頭上的守軍正瘋了一樣到竄。
待一陣風吹過,衆人清楚的看到,那城牆的垛口明顯缺了一塊。
試個炮竟然把自家城牆給轟了,這尼瑪什麼事兒啊,等會兒守關的將軍要是把自己等人當敵人怎麼辦。
三層甲板上衆人滿頭黑線,從藏之地出來的李昊也是一的冷汗。
果然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剛剛顧著船上衆人的安全,竟然忘了炮口正對的位置是虎牢關。
話說虎牢關被炮擊之時,左驍騎衛大將軍段志玄正在城頭巡視關防況,虎牢關守將則在一旁相陪,兩人正聊著,冷不防河面上傳來一陣悶雷之聲,接著二人前面百來步的地方就被轟了一炮,整個垛口直接就被轟沒了。
如此況誰也沒有料到,虎牢關守將當時就懵了,完全搞不清發生了什麼。
直到一直後面段志玄的親衛們涌上來將兩人護住,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招呼手下衆將士防。
可當他看到外面河中心那四艘懸掛著大唐旗幟的戰船,以及船上不斷打出的旗語時,立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打錯了?什麼打錯了?剛剛那一下差點把老子拿都打沒了好麼?
正糾結的時候,卻見邊段志玄狠狠放下手中一個圓筒,怒聲罵道:“這幾個小兔崽子,竟然有臉說打錯了,來人,給讓他們給老夫停船。”
老段說完這些,也沒理守將,直接帶著著人下城而去,不多時關口被打開,數十騎絕塵而去。
……
……
李昊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就是試驗一下火炮,結果卻差點把段志玄給轟了。
看著面前灰頭土臉,頭盔上還夾著一塊碎城磚的老頭兒,努力出一個笑臉:“段,段叔。”
“老子不是你叔,你是我叔行了吧!”戰船上,段志玄怒不可遏,目掃過在自己面前努力裝出一副好孩子樣的四人組,恨不能出劍來把他們都給捅嘍。
李昊無奈,只能著頭皮繼續解釋:“段叔,我……我真不是故意的,這一切都是巧合。”
“巧合?差點把老夫給轟了,你這小崽子一句巧合就完了?”
“那……,那您說咋整?”見段志玄不依不饒,李昊索破罐子破摔。
反正段志玄跟老頭子同殿爲臣,最多也就是被他揍一頓而已,總不能真個把自己給殺了。
段志玄也知道不能真把李昊如何,虛點他幾下,來回踱了幾步,突然道:“說,剛剛你小子是拿什麼東西轟老子的。”
“火炮。”李昊立刻答道。
“火炮?”聽著自己聽不懂的名詞,段志玄的目不由自主看向船頭那黑黝黝的鐵棒槌:“就是這東西?”
“對,這就是火炮,威力巨大,攻城掠地不在話下。”李昊只盼著把段志玄早點送走,有問必答。
段志玄圍著火炮轉了兩圈,又向遠虎牢關的城頭看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此不錯,回頭給老夫的驍騎衛送來五百個。”
李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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