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傢伙聽到禮,也探過頭來,待看到李承乾手上之的時候,紛紛出鄙夷的神。
“一個破鐵環,太子的禮果真別緻。”
“胡說,那明明就是個銅的,就是樣子醜了些。”
“算了算了,太子殿下手頭拮據,能拿出這樣的東西已經不錯了。”
尼瑪這都是些什麼人,李承乾哭無淚,剛想說點什麼,卻聽有人截住話頭道:“太子殿下,不知此可有什麼名堂?”
說話的是李綱,太子太師的份,以及八十多歲的年齡讓小老頭兒有了爲所爲的能力,他一開口立刻沒人再吱聲了。
“弟子見過老師。”李承乾像是看到了大救星一般,連忙給小老頭兒施禮,順帶上前將扶著老頭解釋道:“此名爲頂針,是做紅的工,弟子常見母后在宮裡補衫,有些時候衫厚些穿針過於麻煩,有了此之後,便可輕鬆解決這個問題了。”
“唔。”李綱小老頭兒聽完之後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再怎麼開明的老頭兒,因爲眼界的關係,也不會把人家的事放在心上,一件做紅的工而已,不值得他說什麼。
頂針此時已經被送到長孫皇后的手中,這位大唐最大的地主婆擺弄一會兒之後,目轉向李承乾,似在詢問用法。
李承乾當仁不讓:“母后,此是戴在無名指上的,穿針之時將此頂在針尾便可。”
長孫皇后點點頭,套在無名指上試了試,有些大。
李二在搞清楚頂針的用法之後有些不開心,好好的太子,沒事搞些人家用的東西做什麼,這不是不務正業麼。
魏徵顯然也有同樣的想法,咳了一聲道:“太子殿下,奇技巧之非明君所爲,老臣以爲殿下眼下還是應該以學業爲重。”
這老傢伙啥意思?長孫皇后有些不開心,瞥了魏徵一眼。
不過老魏臉皮厚,不在乎,梗著脖子與李承乾對視,似乎在等他認錯,一副我是爲了你好的神。
站在長孫皇后邊的李二幾乎聽到老婆的磨牙聲了,心中暗自慶幸還好這話不是自己說的,否則晚上估計只能睡書房了。
但長孫皇后雖然不滿魏徵,卻沒辦法說他不對,畢竟這老貨也是爲了兒子好,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甚至長孫皇后本人也覺得兒子沉迷奇技巧是一個錯誤。
此時此刻,李承乾的態度了重中之重,李二和皇后以及衆臣很想知道兒子會如何應對魏徵。
而事實證明,李承乾並沒有讓他們失。
只見他有竹般微微一笑:“魏卿,本宮原本還有一首詩想要獻於母后,你是博學之人,不如指點本宮一二如何?”
魏徵本沒把一個小屁孩放在眼中,灑然道:“願聞其詳。”
大唐的確有妖孽,比如李昊,但既然是妖孽,就一定不會太多,李承乾在老魏眼中顯然夠不上這兩個字。
“好,魏卿聽好了。”李承乾怒力制住心中激盪的緒,負手而立,將剛剛李昊教給他的詩背了出來:“慈母手中線,遊子上。臨行,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吧嗒’,隨著李承乾聲落,城頭之下砸了滿地的下。
這詩是太子做的?
區區三十個字,道盡天下慈母心。
一些母親亡故的老傢伙更是目中含淚,紛紛想起年離家之時母親殷殷囑咐的形。
“好!好詩!”一片沉默的氣氛中,老李綱頓了頓手裡的柺杖,對李二道:“陛下,太子仁孝,此爲大唐之福,百姓之福!”
霎時間,承天門城樓之上,一片讚揚之聲,再也沒有人說李承乾半個不字。
就連魏徵這老黑臉也一反常態,出欣的表,對李承乾深施一禮以示歉意。
華夏傳統以孝爲先,沒人忍心指責一個孝順的孩子。
長孫皇后更是俯下子,將李承乾拉到自己邊輕輕著他的臉,紅著眼睛道:“乾兒……有心了!”
“母后……。”李承乾也沒想到此詩一出會有如此大的反應,整個人都在懵比的狀態中。
李二欣的點著頭,看向李承乾的目無比滿意,當場擬詔:“皇太子承乾,宜令聽訟,在茲恤。自今以後,訴人惟尚書省有不伏者,於東宮上啓,令承乾斷決。今若有固執所見,謂理不盡,然後聞奏。”
此詔一出,衆老貨譁然。
這尼瑪有些過了吧?這小子才幾歲,就可以上朝了?
那句‘訴人惟尚書省有不伏者,於東宮上啓,令承乾斷決。’更是讓人心驚。
這等於是有實無名的尚書令好麼?
要知道,在武德年間,李二就曾經擔任過尚書令,後來李二當了皇帝,尚書令一職便一直空著,現如今落到李承乾的頭上,說明什麼不言而預。
長孫無忌喜不自勝,連連給李承乾打眼讓他謝恩。
這小子是他外甥,對於長孫家來說,他越重視,長孫家獲得的利益就越大。
李承乾倒是沒那麼多心思,不過老頭子有賞,那就接著唄。
上前謝了恩,心中愈發念著李昊的好。
……
……
城門樓子下面,一羣小年輕不知道送頂上發生了什麼,紛紛擡頭觀。
只有李雪雁和金勝曼二約猜到了一點,各自對李昊投去詫異的目。
李雪雁好奇的問道:“德謇,你剛剛跟太子說了什麼?”
李昊神一笑:“別問,問就是什麼都沒說。”
“德,誰稀罕聽一樣。”豎著耳朵打算聽聽李昊說什麼的金勝曼有些失,心中卻更加好奇兩人之間到底談了一些什麼東西。
一個破銅環而已,就算在紅方面有些做用,可也不至於引起這麼大的靜吧。
李雪雁同樣有些不滿,白了李昊一眼將注意力投向賽場之中。
參加比賽的選手們已經各自就位,第一屆自行車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李雪雁的哥哥李景恆亦是參賽選手之一,相比於關心頭頂上發生的事,還不如看看自家大哥能否拿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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