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二選一

顧輕眉到底還是冇有將雪兒之前與說的話，再向李默白求證。

夫妻二人越是親，有些話就越是問不出來了。

“小姐，小姐！”青環在一旁連了幾聲，顧輕眉纔回神，呆呆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青環以眼神示意，“小姐，茶水都溢位來了。”

顧輕眉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裡還拿著一隻茶壺，而水杯裡水早就溢了出來，甚至還弄了自己的子。

“瞧我這笨手笨腳的。你來收拾一下，我去換套裳。”

“是，小姐。”

榮嬤嬤進來也幫著收拾，“怎麼了？小姐這兩日看起來有些魂不守舍的。”

“是呢，我也覺得小姐怪怪的，這明天就是年三十兒了，小姐這個樣子，如何參加家宴？”

“到時候你就機靈著點兒，手腳勤快著些吧。”

顧輕眉的不對勁，李默白也看出來了，忙了兩日之後，才從青環的口中得知，雪兒曾來過桃溪苑。

李默白沉默了半晌之後，終於第一次走進了雪兒所住的客院。

“你來了。”雪兒的聲音很平靜，顯然是早就料到了他會來。

“你為什麼要對說那些話？這讓很擔心。”

“其實很簡單，你娶了我，我們兩個都能很平安，這不是很好？”

“不好！”李默白一猶豫也無，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為什麼？我不夠麗，還是我不夠聰明？”

“你很聰明，也很漂亮，可你不是，這世上，能讓我李默白放在心上的，就隻有一個而已。懂嗎？”

雪兒的臉微微泛白，如果不是因為牽扯到了兩人的命，又豈會如此地卑微做小？

就算是不及這二位的分尊貴，可是在族，不一樣是過著公主般的日子？

“雪兒，我不可能會娶你的，就算是作妾，我也不會答應。我這一生，許諾了隻守著一人，便定不能食言。”

“你當真為了所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便連自己的命也不顧了？”

“對。這茫茫塵世，我隻要。就算是拿江山社稷來比，拿我的命來比，也不及一人的分量重。”

雪兒抿抿，好半天不曾出聲。

“聽我的，你回到族去吧。你也知道，若是我的分被揭開，死的最快的那個，就一定是我。如果你們是真心為了我好，還是莫要再提此事。”

“皇上不是已經加快了作？我看得出來，皇上是有心要你繼承大統的。”

李默白的眼睛微瞇，雪兒這樣看似弱的子，對於軍國大事，似乎是懂的很。

“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你的助力相當多，而顧輕眉，也算是你的助力之一。我無意破壞這一切，我隻是想要讓我們兩個都能活得更長久一些，這也有錯嗎？”

“你冇錯。可惜選錯了對象。你想活得長久一些，可以找族的其它男子，不應該是我。畢竟，我上也流著一半普通人的脈。”

“可你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李默白幾乎就是不曾停頓地問了出來。

“因為你是真命天子，你的脈自然是比普通的族人還要珍貴。”

李默白的一雙眸子地盯著，直到雪兒覺到了渾不自在，總覺得他的眼神裡流出太多的不安全因素，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說，你到底是如何知道這些的？再有一名廢話，我直接取了你的命！”

此時，李默白周的氣勢大變，整個人就像是染了的惡鬼一般，隨時都有可能出他的利爪，將人殺死。

“我，我。”雪兒有些慌了，頭微微低下，已是有些驚慌失措。

“族人，擅長占卜，我冇說錯吧？”

雪兒的臉一僵，猛地瞪圓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李默白，“你什麼都知道？”

“我既然是族人的後裔，該知道的，自然都知道。”

“是，族長占卜出來，你是天下的英主，將來，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族長是誰？”

“是你的舅舅，親舅舅。前任族長早就過世，而上次我之所以想要請你回族一趟，就是因為族長和夫人想要見你一麵。他們二人的，已是大不如前。”

李默白冇有接話，為族人，他們能活到了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不用想，他也知道，舅舅和舅母，定然是同族通婚。

“想要我回去接管族？”

“正是。族長在小一輩中，很難再挑選出合適的族長，而他自己膝下的兩位公子，也都是太過平庸，甚至是還不及一些普通人。族長為了我們族著想，實在是冇有辦法，將族長之位，傳給他們。”

“偌大的一個族，竟然還找不出一名繼承者了？我看你的資質就不錯，為何不選你？”

雪兒的臉上有些僵笑，“你知道的，族族長，不可能是一名子。”

“所以就得我回去？憑什麼？我上雖然流著族人的，可是這麼多年你們做了什麼？族的族人對我可曾有半分的關懷？你口中的那位我的舅舅族長，可曾有幫我渡過一次難關？我憑什麼就得聽他的擺佈？”

雪兒的臉上一抹尷尬和窘迫浮現，他的步步，偏偏又是句句在理。

“我知道你對族有所怨言。可是你不能否認，你的上流著族的。”

“我冇有否認，我隻是覺得你們都太過天真了。我是大雍人，是大雍的皇親貴胄，你們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我會看上一個小小族族長的位子？”

這話，將雪兒說得更是臉煞白，窘迫萬分。

“你走吧。”

“不！除非你與我親，否則我是不能離開靖王府的。”

“不能？”

李默白緩步靠了過來，突然咧一笑，“那麼，不如你告訴我，如今住在了文彙樓客房的那一位，與你又是什麼關係？”

雪兒的小臉兒頓時失了，連帶著子一個不穩，幾乎就要癱在地上。

“你，你早就知道了？”

“要麼你立刻離開靖王府，要麼，讓他今晚來見我，二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