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他不行

“你是說，十年前他就已經被確診為……”

顧輕眉冇有將話完全地表述出來，隻是覺得是不是也太不可思議了些？

“事實上，他還能再做一個正常的男人，就已經是很不易了。就這，還是我費了九件二虎之力，又從宮裡頭討出來不的好藥，纔將他恢覆現在這樣。”

因為提及了二公子，顧輕眉突然又想起那位好久不曾出來麵兒的周豔豔。

“那個，他現在既然已經可以做一個正常的男人，那是不是就表示，他以後也有可能會有自己的子嗣？”

“他癡傻瘋巔的時候，曾誤服過一些藥，後來我雖保下了他的命，卻再也無力幫他。這種事，斷了子嗣，便是斷了。”

顧輕眉一下子又將思維跳躍到了周豔豔的上，那豈不是表示，這個周豔豔要一直守著他了？想要一個兒子將來好做依靠，隻怕也是不可能了。

“那二公子將來的婚事？”

“這種事，不是我們該心的。冇有孩子倒是不怕什麼，大不了以後娶了正妻之後，再從宗族裡過繼一個過來便是。畢竟，二弟又不是不能人道，至於這閨房之樂，他還是懂的。”

顧輕眉臉一紅，怎麼覺得這個李默白話說著說著，就不正經了呢？

“父王可知道二弟的事？”

“知道，當年就曾被太醫過，將來二弟不可能會有子嗣。後來我下山歸來，再為他調理了一陣子子之後，最終也是無力。”

“彆難過，你已經儘力了。”

李默白抿抿，上的氣勢，已是比先前要和了許多。

隻是眸子裡仍然有一抹殺氣一樣的存在，“如果當初不是那個朱側妃心懷鬼胎，也不會無辜傷到了二弟。說到底，這一切都是的錯。”

“我明白了，所以你纔會如此惱恨那個朱側妃？”

“難不我還該著激？”

顧輕眉一噎，這人，怎麼說著說著，就衝發起火來了？

“我不是對你，你彆生氣。”李默白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語氣不對，連忙哄道。

“算了，我知道你心不好。年節將至，也不知道二弟那裡如何了。現在時辰還早，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李默白不悅地挑了挑眉，“天都黑了，什麼還早？行了，反正明日起也不用早朝了，我明日陪你過去看看。”

話落，便再度將頭埋進了的頸窩裡，任憑顧輕眉怎麼捶打，都不肯起來了。

窗外寒風骨，屋卻是**帳暖，這一夜，顧輕眉的輕聲，幾乎就是斷斷續續地響了大半夜。

次日顧輕眉起後與青環說話，這才意識到，的嗓子竟然有些啞了。

不是上火啞了，而是**聲累著了嗓子，這說出去，是不是也太丟人了？

“都怪你！你還樂？”

瞪了一眼在一旁著笑的李默白，顧輕眉手就拿起一個香囊瞧他砸了過去。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不笑了還不？來，我來幫你盤發。反正也不早朝，我們有的是時間。”

李默白不必去理會那些政事，時間大把，這盤完了發還不算，非得要纏著顧輕眉給畫眉。

顧輕眉拗不過，冇辦法，隻能由著他了。

待一切都妥當了，這太亦是高高掛起了。

“要不要先去給父王請安？”

“不必了。他這會兒估計早去軍營了。”

“不是說群臣休息了？”

“若是武將也休了，咱們大雍的邊關何人來守護？放心吧，父王年年如此，明天起就會真的歇了，到了年三十兒，他還會再去一趟軍營，以安軍心。”

“父王果然是兵如子。”

“走吧，不是說要去看看二弟？”

顧輕眉被他拉著手，一路上也不顧那些下人們的打量眼神，與李默白並排走在了廊道上。

“給世子請安，給世子妃請安。”

“免了，起來吧。”

“二公子呢？”

小丫環的神一變，有些慌張道：“在，在裡麵。”

李默白的眼神倏地一暗，聽力不錯的顧輕眉，顯然也聽到了一些不堪耳的罵聲，偏那聲音還如此地耳。

“駕！你這個笨蛋，還不快爬。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聽話，小心我真的拿鞭子你。”

兩人進去的第一眼，便是周豔豔正騎在了李元華的上，手上還拿著一個小鞭子，在不停地揮舞著。

兩人的位置較為靠裡，所以都不曾發現有人進來，李元華的聲音有些哽咽地求饒，卻換來了豔豔的破口大罵。

“你這上傻子，連當馬都當不好，你還能乾什麼？快爬！不然今天中午就冇飯吃。”

李默白的怒火蹭地一下子便躥了上來，平時那樣溫潤的一個人，此刻的臉，卻是沉得可怕！

大步上前，一把拽住了那截小鞭子，順手一甩，另一頭的周豔豔直接就被甩到了顧輕眉的腳邊，砰地一聲，接下來，便是周豔豔哭爹喊孃的舉了。

顧輕眉搖搖頭，“去，請孫庶妃過來。”

“是，世子妃。”

“哥哥，哥哥救我。壞人，打我！”李元華從地上爬起來，一看是自己的哥哥來了，立馬抱著他的袖子就不肯鬆手了。

“乖，有哥哥在，冇有人能欺負你。”

“打死，壞人！打死。”

周豔豔嘔出來一口，隨後才極其艱難地爬了起來，隻是，這一摔，也委實是重了些，最終也仍然是坐在了地上。

“周豔豔，你好大的膽子呀。我們靖王府的二公子，竟然被你當馬騎？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一個連妾都算不上的侍婢，也敢對二公子不敬？”

顧輕眉離得遠，可是仍然能清晰地到了李默白上的怒火，以及李元華的委屈。

一使眼，青環上前，啪地一掌，便在了周豔豔的臉上。

周豔豔捂著火辣辣疼地半張臉，十分憤恨地瞪著青環，卻因為上的疼痛過劇，一時說不出話來。

青環被瞪了，倒是來氣了。

“喲，周氏，怎麼著？打你還不樂意了？二公子也是你能隨意侮辱的？”

話落，猛地一抬手，啪！

又是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