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文彙樓相約

再說顧輕眉自那日與李默白一起回到了靖王府後，一連數日，始終不肯讓其近。

倒也不是顧輕眉矯，隻是心裡頭多有些彆扭，總覺得那點兒心結打不開。

好在李默白也不著急，知道這次自己犯的錯誤太大了，能勉強讓他進屋就算是不錯了。

這日李默白下了早朝，推了幾名員的相邀，正要離開，就被侍給傳旨帶了書房。

“微臣給皇上請安。”

到了書房，李默白才發現，原來還有太子和靖王平王兩位王爺在。

“默白來了，來，這是南梁發來的國書，你先看看。”

李默白看畢之後，一言不發，再將國書呈上了案。

平王看了他一眼，“默白，此次出使南梁，你以為何人為最佳的人選？”

李默白沉默了一下，“南梁之行，無非就是為了慶賀納蘭雄被立為太子，如今南梁皇廣發邀約，相信到時候西越等國也會前往慶賀。我大雍乃是這數國之最，這樣的場合，不宜派出太過得力之人，可也不宜派出分過於低下之人。”

“默白言之有理。皇上，依微臣之見，早先屢有大臣建議楚王前往，微臣便覺得不妥。楚王為我大雍親王，若是我兩國實力相差無幾，那微臣也無話可說。可是如今南梁的兵力，明顯不及我大雍，實在是冇有必要派出楚王前往。”

“皇上，微臣也覺得不妥，隻是幾位大人卻都言之有理，我大雍，也不能太不給南梁麵子了。”

這也正是皇上所糾結之事。

李默白聽著他們幾人各自又說了不，大致也明白了皇上的難。

若是派楚王前往，無非是有幾大憂慮。

一則是擔心楚王與南梁好，再對將來的大雍造威脅。二來，皇上覺得不過是區區南梁小國，實在是冇有必要派出一個親王前往。

實際上，相比於皇上，太子更不願意派楚王去南梁。

原本南梁的公主就訂下了與定王世子的婚約，而定王府向來與楚王走的比較近，若是這個時候，再派楚王去，太子總覺得是對自己不利的。

所以，今日的早朝上，眾大臣紛紛舉薦出使的人選，其中，支援楚王出使南梁的員，明顯占的比例比較高。

太子略有些慌，這才急急地到了書房，不想，皇上竟在與兩位皇叔商議。

“皇上，微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李默白眉眼間略有些傲氣，“弱國無邦！”

一句話，簡單直白，還真是大氣狂妄。

不過，這句話，倒是深得皇上之心。

“好！說的不錯，正是如此。我大雍就當有這等的傲氣！”

最終的人選，雖然還不曾選定，可是太子卻明顯鬆了一口氣，很顯然，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會是楚王了。

隻要不是他，換了其它人，他自然都可以想辦法再從中周旋。

李默白被單獨留在了書房。

殿的線略有些暗，氣氛也有些低迷。

“皇上可是還有什麼吩咐？”

“默白，你實話告訴朕，顧輕眉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你的分？”

李默白抿抿，無心瞞這個殫竭慮的皇上，點點頭，不曾出聲。

“你當真是糊塗！就算現在是你的妻子了，可你總要知道，你的分可是舉足輕重。一旦被泄了出去，你可曾想過會有什麼後果？”

李默白抬眸對上了滿麵怒氣的皇上，淡淡一笑，“我信。”

語氣肯定，態度堅執，皇上便是火氣再大，也一時冇了脾氣。

他言語中有歎息和失，“你知道朕是打算將這大雍的江山付於你的手中的，你怎可？”

“對而言，冇有什麼可瞞的。事實上，知道了，於我而言，隻有好，冇有壞。”

“默白，既知道了你的分，那總該明白，將來你的邊，不可能隻有一個人的存在吧？”

這一次，皇上問的很直接，也很尖銳。

“無論我是什麼分，我隻是李默白，而，都是我摯一生的子。除了，我不可能再與彆的子有什麼之親。”

“胡鬨！”皇上終於發了火，對於這個兒子近來的忤逆，皇上似乎是終於找到了由，也找到了發泄口。

“為子，豈能不知三綱五常？這簡直就是胡鬨！”

“皇上，當初是你親口應的，你彆忘了，我的母妃是如何死的？”

一句話，便使得皇上的形完全僵住，眸子裡的茫也漸漸黯淡了下去，子一，跌坐於龍椅之，彷彿一瞬間，便老了數歲。

“你還在怪朕？”

“不！我不怪你。隻是想要明白地讓你知道，我這一生，隻要顧輕眉。”

皇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表有些無奈和失落，“罷了。既然都知道了，也隻能如此了。”

“皇上若是冇有彆的吩咐，那微臣告退。”

聽著他對自己的稱呼，再聽著他的自稱，皇上無力地閉了閉眼，這個兒子，縱然是再優秀，終究是對他心存怨唸的。

好在，有靖王幫著管教，這些年來，是越發地出眾本事，總算是冇有白費了他的辛苦籌謀。

大總管進來，看到皇上正一人對著空空的大殿發怔，小聲詢問道：“皇上，時候不早了，可是到風儀宮用午膳？”

皇上這才了眼皮，“不了，一會兒直接就在此擺膳吧。”

“是，皇上。”

“你說，是不是朕將他地太了？若非是朕，隻怕這孩子的心也不至於如此深沉。”

“皇上一片子之心，您也是為了公子好，更是為了大雍的江山社稷好。”

大總管這話，算是說到了皇上的心裡，輕輕點點頭，“行了。回頭讓務府的人，選些上等的料子給世子妃送過去，也算是朕這個做長輩的一點兒心意。”

“是，皇上。”

大總管的眼珠子轉了轉，想著該著以什麼樣的名義送過去才合適呢？

總不能無端地，皇上就賞下些錦緞吧？

李默白出了皇宮，十一便迎了過來，“世子，剛剛世子妃差人送來訊息，請您直接去文彙樓，在那兒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