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太後薨逝

顧輕眉的注意力也因此都被皇後吸引了過去，等到再回神時，太後已經用了兩口藥，便說什麼也不肯再用了。

“撤了吧，哀家的如何，自己知道。這些個藥，怕也就隻是吊著哀家的一口氣罷了。”太後這樣說，自然是有些誇大其實的，自己也知道，這個節骨眼兒上，自己不能有事，皇上纔剛剛置了王家，若是再有個好歹，隻怕王家將來的希，將更回渺茫。

“太後，藥雖苦些，可還是有效用的，您就再用些吧。”蘇氏十分儘責地勸了兩句。

“不必了。哀家這，吃再多的藥，隻怕也不管用。”太後說著，便又開始了一陣咳嗽。

蘇氏無奈，求助一般看了德妃和皇後各一眼，見皇後對點點頭，這纔將藥盞放下，退至一旁。

不多時，太後似乎是睡著了，皇後襬擺手，蘇氏和顧輕眉便都小心地退出了寢殿。

“母親，兒總有些不安，太後方纔的樣子，可不像是油儘燈枯之兆。”

蘇氏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太後剛剛自己將話說的太嚴重了？”

僅止於此？

顧輕眉看今日太後的氣，的確是病了，而且原本有些富態的臉龐，今日看起來，明顯就瘦了許多，特彆是那下，甚至都尖了。

兩人纔剛在外頭的廊下站著說了兩句話，便驚聞寢殿有急呼聲傳來，“可是出了什麼事？”

看到蘇氏的臉變了，顧輕眉心頭不好的預，已是發到了極點。

下一刻，耳力極佳的，神微凜，太後竟然口吐白沫，呈中毒中兆？

一刻鐘後，皇上攜太子等人而來，顧輕眉抬眼，見李元清和李默白也在此列。

“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臉不善，說話的語氣也有些急。

“回皇上，太後也不過就是在一刻鐘前用了兩口藥，然後冇一會兒，便口吐白泡，麵鐵青，呈烏紫之狀，皇上，您可一定要查明真兇，為太後報仇呀。”說話的是德妃，連說帶哭，還真是有些驚天地的氣勢。

“喝藥？可是太醫院開出來的方子？”

“回皇上，正是。煎藥的就是長福宮的幾名，最後服侍太後用藥的，則是顧夫人。”皇後不慌不忙地回道。

蘇氏何曾見過這等陣勢，早已嚇呆了。

如今再被皇後這麼一提，蘇氏猛地一抬頭，對上了皇上那雙看不出任何緒的眸子，心裡咯噔一下子，明白今日，是著了人家的道了。

蘇氏與顧輕眉連忙跪下，“啟稟皇上，臣婦的確是從一位的手中接過了藥盞，並且服侍太後用了兩口，之後太後說藥太苦，不想再用，便擱置了起來。還請皇上明查，臣婦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太後下毒手呀。”

顧輕眉跪在了蘇氏的側，低頭想著今日的每一環，並不急著為母親爭辯。

“你們先起來吧。”皇上的聲音冷冷的，雖然聽起來很平靜，可是很明顯，那是一種竭力抑下的平靜。

顧輕眉大致對皇上也有些瞭解，他雖然孝順，可是對太後卻有諸多的不滿，比如說總是想要藉助王家之手，來手朝堂之事。隻是，再怎麼不滿，那也是他的親孃，這些年來，他雖然辛苦些，可終歸還是將幾方的平衡維繫得很好，可是眼下？

太後薨逝，這是舉國上下皆哀之事。

平王、靖王等諸位王公大臣們，也都聞訊而來。

這首先要解決的，便是太後到底是如何中毒而亡？中的，又是何毒？

但凡是與此藥有過接的人，無一倖免，都要接宮正司的問訊。

皇上為了能儘快查明真相，還直接命李元清負責，大理寺卿，從旁協助。

若是以往，此事可能會由李默白來負責，可是這一次，事關係到了他的未婚妻，所以，總要避嫌的。

查案之事，自然是先要從那一碗藥手。

經太醫院數位太醫的鑒定，再加上後來李默白的查驗，最終確定，這碗藥的確是被人下了微量的砒霜。

若是這個劑量的砒霜，用在正常人上，隻怕是會讓人腹痛腸絞，卻絕對不會送命。可是太後的子虛弱，如此微量的砒霜，太後也是不住的。

得知是何毒之後，接下來，便是開始檢查所有接過那碗藥的人的十指，當然，也包括從一開始，就抓藥的宮人，但凡是有所接，都要算計在。

顧輕眉的眼神閃了閃，冇出聲，很快，李元清和大理寺卿，便親自到了蘇氏的前，檢查的十指。

指甲乾淨無汙，冇有任何的末狀東西，同時，又將所有人上的帕子等，都一一檢查過了。

李元清在檢查完了蘇氏的帕子和香囊後，眼神落在了一側的顧輕眉上。

顧輕眉抬眸與其對視，神淡淡道：“清世子的意思，可是也要檢查臣的？”

“理當如此。”

言外之意，就是你們是母，若是蘇氏果真帶了砒霜宮，那麼，也有可能會將其藏匿在了兒的上。

顧輕眉點點頭，倒也不曾猶豫，直接就將上的荷包等了出來。

末了，清世子再將這些東西歸還時，低聲道：“委屈你了。”

顧輕眉微怔，搖搖頭，一臉茫然。

李元清卻勾了勾，轉去查下一個了。

如此一折騰，便已是過了大半個時辰。

皇上就坐在了長福宮的殿，看著白髮蒼蒼，麪皮枯萎的太後，心複雜難辨。

如果冇有這個母後，當年他也不會順利地登上了帝位。

可同樣的，如果不是因為有這樣一位母後，他為帝的這些年，也不至於如此辛苦。

一旁的德妃，已哭暈過去了兩回，兩隻紅腫的眼睛，將其心底的悲傷表現得淋漓儘致。

其它嬪妃，無論真假，總是在那兒跪嚎著，而唯有皇後，雖然一直在掉淚，可總算還是有著幾分國母的氣度，不曾太過傷懷。

“啟稟皇上，清世子在殿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