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旗艦的甲板上,朱翊鈞在船頭就看到了擺在前面的主炮,這門炮是武備司特製的戰艦主炮。炮長兩米九,發的是五十斤重的實心鐵球彈。
程兩千七百米,就是後世的兩千七百米。
朱翊鈞曾經看過武備司的試,威力非常大,朱翊鈞轉頭看著戚金,然後笑著說道:“和朕說說這艘旗艦吧!”
事實上這艘戰艦的數據全都在朱翊鈞的心裡面,只不過這個時候由戚金來介紹非常合適。
“是,陛下!”戚金答應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這艘旗艦名爲定海號,裝備了各種火炮一百二十門,是水師之中大型戰艦之最。”
朱翊鈞點了點頭,手著船上的扶手,朱翊鈞笑著點了點頭。
“除了這艘旗艦,水師還有大型戰艦十七艘,全都是裝備了一百門火炮的戰艦。除了大型艦之外,中型戰艦四十艘,戰艦上配備的八十門火炮。”
“小型戰艦七十艘,每艘配備了火炮六十門。”
“除了三種戰艦之外,還有一些巡海艦,裝備的火炮都在三十門左右。水師上下總計士卒七萬六千三百八十二人,其中一大半裝備的是火繩槍。”
“除此之外,還有刀盾兵和長槍兵,弓箭手也有五千。”
聽著戚金像自己一項一項的彙報,雖然心裡面早就對這些知道的很清楚,可是朱翊鈞還是有一種豪氣頓生的覺。
這就是大明未來奔向海洋的第一支力量。
這就是自己積攢著了近十年的全部家底,朱翊鈞心裡面怎麼可能不激。
在朱翊鈞的後,大臣們聽得有些發懵,甚至連戚繼都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剛開始看到這艘旗艦的時候,戚繼都嚇了一跳,更別提其他人了。
現在聽到戚金的介紹,大家更是被震撼的不輕。
當然了,他們也不是被皇家水師的戰艦數量和士卒數量給震驚了。更重要的是他們被朱翊鈞的大手筆給震驚了,這得花多錢啊!
大家都知道皇上有錢,也知道皇上這些年可勁的往皇家水師砸錢,可是沒想到居然砸了這麼多。
關鍵是花了這麼多年,建造了一個規模這麼大的水師,總不能是擺在港口裡面玩的吧?自家陛下什麼格,他們在清楚不過了。
一個吃飯都扣扣索索宮殿殘破了才修的皇帝,砸了這麼多錢建造的水師,自然不會是擺著玩的。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自己家的這位陛下要有大作啊!如此大規模的水師,這是要打誰啊?大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倭國。
大明的臣子也都不傻,自己周邊值得陛下下這麼大的力氣的,也沒其他人了。
可是爲什麼呢?難道是因爲當年的倭寇侵?自己家的這位陛下還記仇呢?大臣們都有一種荒謬的覺,可是之後又有一種理所當然的覺。
自己家的陛下什麼人?那是極力推崇漢儒的皇帝。
大臣們都知道,自己家的陛下最喜歡的學派是公羊派,儒家的公羊派主張什麼?是個讀書人都知道,那就是大復仇啊!
看這個皇家水師的規模,自己家的這位陛下這是早就下了決心了,而且決心之大,真的是讓人瞠目結舌啊!
朱翊鈞纔不管自己後的大臣們怎麼想,他對自己的艦隊很滿意,笑著對戚金說道:“加整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朕將水師託付給卿,可不是想擺在這裡的。”
“到了用到卿的時候,朕可是要看卿的表現的。”
戚金頓時神嚴肅了起來:“陛下放心,只要陛下一聲令下,皇家水師上下,全都願意爲陛下效死!”
朱翊鈞滿意的點了點頭,拍著戚金的肩膀說道:“有效死之心很好,但是也不要總這麼想,我大明富有四海,自然要震古爍今。”
“大明的水師要抱有戰之必勝的信念,要有“首戰用我,用我必勝”的豪氣。我大明鐵騎縱橫萬里,我大明水師橫行天下,我大明必將遠邁漢唐,耀萬古!”
朱翊鈞眺著大海,手著主炮,大聲的說道:“朕之心寬如大海,廣如天地,卿等也應有博大的志氣,如此纔不負平生。”
無論是戚金還是朱翊鈞後的大臣全都跪了下來。
“遠邁漢唐,耀萬古!”
隨著旗艦上的喊聲傳出去,周圍的士卒也跟著喊了起來,然後就是其他戰艦上的士卒,整個水師基地喊聲震天,殺聲四起。
朱翊鈞滿意的點頭:“好,很好,我大明男人就該有這樣的豪氣。”
手將戚金和俞諮皋攙扶起來,朱翊鈞看著兩個人,然後指著戚繼說道:“戚繼馬上覓封侯,你們二人就在這海上覓封侯吧!”
“臣等必然不負陛下重託!”兩個人連忙恭聲道。
朱翊鈞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好,傳諭全軍,朕今日駕臨皇家水師,犒賞全軍,晚上吃,全都賞酒!”
“臣等謝陛下!”衆人連忙大聲的說道。
這一天晚上皇家水師是喜慶的,朱翊鈞卻沒在這裡多留,在天黑之前趕回了薊州城。到了這個之後,朱翊鈞的薊州城之行算是徹底走完了。
夜幕降臨,月如水,清風徐徐,朱翊鈞坐在院子之中的搖椅上,閉目養神。
事實上這種清閒的時,朱翊鈞的並不多,此時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加上朱翊鈞心大好,自然在這裡著。
張鯨見到有人急切的走進來,連忙迎了上去,生怕吵到朱翊鈞。
來人走到張鯨的邊,然後小聲的說道:“公公,朝鮮報!”
張鯨心中頓時就是一驚,張鯨現在對朝鮮兩個字可是敏的很。東廠這些年在朝鮮可是下了大工夫的,加上大明爸爸的地位,東廠在朝鮮不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那也沒差多。
比起朝鮮自己,東廠要更瞭解朝鮮,此時朝鮮的報,牽扯的必然是倭國,張鯨怎麼敢怠慢。
看了一眼報,張鯨臉頓時就是一遍,連忙拿著寫著報的信件走向了躺在搖椅上的朱翊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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