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將一份請柬遞給了趙良,然後恭敬的退了出去,隨手還把門給關上了。
打開請柬看了一眼,趙良微微一愣,隨後就嘆了一口氣。
趙赫不知道自己老爹這是怎麼了,手拿過老爹手裡面的請柬,看了一眼之後,臉上全都是不敢置信:“務府總管李中行?”說完擡頭看向了自己的老爹。
李中行這個名字,別說自己的老爹了,自己都在悉不過了。
晉商四大鹽商的李家,這人怎麼了務府的總管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務府是做什麼的,可是下面蓋的可是印。這就說明這是以方份發出的請柬,這就夠見的了。當這兩件事加在一起,那就真的是讓人震驚了。
“爹,這!”趙赫拿著請柬,遲疑著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咱們又被那些山西佬搶先了一步啊!”孫良再一次嘆了一口氣,神有些複雜的說道:“真是好手段,這個李中行真是讓人佩服。”
趙赫翻看著手中的請柬,聽著老爹的話,一時間也愣住了。
這一天揚州城的很多富商都接到了這份請柬,而且並不限於鹽商。
看著請柬上面的印,惶惶不可終日的揚州商人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一份請柬一出,這就代表著方的態度。有了通途徑就好,其他的都是可以談的。
事實上作爲商人,他們早就習慣了被割韭菜。
從經商開始,地方、錦衛,甚至是地方衛所,這些商人都被他們收過錢,甚至是每年都要給。朝廷財政困難的時候,打貪,打富商,這樣的事乾的不要太多。
雖然出手的都是太監,或者是大臣,但是大家都明白,這是常事。
只不過這一次朝廷在揚州做的太嚇人了,大開殺戒啊!
現在齊家倒了,那麼多鹽商摺進去了,這其實讓很多人都鬆了一口氣,顯然朝廷這一次是針對鹽商的。這份請柬一,局勢有些混,但是整上是積極的。
關鍵是發這份請柬的人,李中行,大家都認識,而且很多人還和他很。
自己人好辦事啊!
大明朝從上到下都習慣了這種事,基本上都是常態了,無論是士族還是商人,他們都能接。事實上無論是之前的嘉靖朝,還是在往前追溯,這樣的事都沒什麼奇怪的。
到了萬曆末年,這種況才發生轉變,礦監政策的失敗,這也說明了萬曆皇帝對地方徹底失去控制了。
地方上徹底被文和士族給把持了,皇上派出的礦監被殺,側面說明了大明皇帝被士族徹底給下去了。到了天啓皇帝時期,利用黨爭和魏忠賢,天啓皇帝稍稍奪回了一些權力。
只不過到崇禎殺魏忠賢,況又再一次糜爛了。
當皇帝徹底失去了對地方的控制權,這個國家也就距離亡國不遠了。
現在沒人敢反抗朱翊鈞,尤其是他在河間府舉起屠刀之後。一顆顆人頭,一家家的充軍,讓朱翊鈞建立起了很大的威信,以殺立威。
加上現在無大,外無強敵,更讓很多人都老實了。
張居正這些年恆天下,也讓很多人不敢反抗,畢竟朝廷現在的大員都是江陵黨,這些人與江南士族商人本來就尿不到一個壺裡面。沒人敢挑戰朱翊鈞的權威,因爲那會引來腥的鎮。
這些天揚州城的商人都能覺到的,雖然揚州城了,可是南直隸卻沒。
魏國公親自坐鎮五軍都督府,大軍整軍待發,南京已經傳了消息過來了,南京的鎮守軍隊已經準備好了,若有不臣,大軍朝發夕至,平不臣。
在這種高之下,沒人敢扎刺,這封請柬更是被無數人當了救命稻草了。
欽差行轅。
張鯨手中也在翻看著這份請柬,臉上的表有些古怪。雖然早知道李中行會出來收拾殘局,可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心裡面還是有些吃味的。
人自己殺,抄家自己抄,到了做好人的時候,李中行出來了。
不過張鯨也不敢有毫的不滿,畢竟這是皇爺的意思,他就是來幹這個的。
“乾爹,抄家的賬冊整理好了!”小太監手裡面捧著賬冊,恭敬的站在張鯨的面前道。
擡了擡眼皮,張鯨淡淡的道:“去把曹大人和小公爺請過來!”
時間不長,曹一夔和徐希緹就來了,這幾天曹一夔沒什麼事,但是徐希緹還是很忙的。他在忙碌著調家中的人手和錢財,準備在接下來的鹽政之中分一杯羹。
在南京的魏國公府,對於兩淮鹽政有多,真的是在清楚不過了。
“曹大人,小公爺,這是查抄反賊齊家和不法鹽商的賬冊,咱家請兩位過來一起聽聽。”張鯨看著兩個人,笑著說道:“賬冊出來了,咱們也可以向皇上旨了。”
他們其實早就可以旨了,只是在等這個賬冊。
奏摺上去之後,等待朝廷批覆,如何置這些被抓的人,然後他們的差事就算是完了。要知道揚州的大牢都裝滿了,每天吃飯就要不錢。
“唸吧!”張鯨看了一眼小太監,淡淡的開口道。
“是,乾爹!”
小太監答應了一聲,展開了賬冊開口說道:“齊家總計抄出銀錢合計二百八十萬兩,黃金二十六萬兩,房宅九,其中揚州四,南京兩。”
“蘇州一,徽州兩,田地合計九千七百頃。”
“文玩字畫兩千七百六十二件,買賣鋪戶四十二家,其中青樓四家,揚州兩家,南京一家,徽州一家。賭場七家,酒樓四家,其餘皆爲米糧店。”
聽著小太監的話,在場的三個人都目瞪口呆,這真他孃的有錢啊!
不說張鯨和曹一夔,連徐希緹都被震撼到了,這太他媽的有錢了。
這比起來,魏國公府都不一定有這麼多的產業,當然了,魏國公府也有不產業,甚至還有太祖賞賜的莫愁湖,但是真的積累的財富真就比不上齊家。
“這可真是富可敵國啊!”
曹一夔最後嘆著說了一句。
作爲天子近臣,曹一夔對朝廷有多錢,那真的是在清楚不過了。國庫裡面,現在總計存銀不過七八百萬兩,這還是張居正這幾年存下的。
以前那都是寅吃卯糧,朝廷發不出俸祿的事也沒幹。
好傢伙,這一個齊家就弄出這麼多錢,那鹽商該有多啊!
徽商三大家,晉商四大家,這才抄了一個,這要是都抄了,這得弄出多錢了。想到這裡,曹一夔猛然驚醒,連忙轉頭看向了張鯨。
果然,張鯨一副雙眼放的模樣,曹一夔頓時心就提起來了。
事實上鹽商雖然豪富,可是像齊家這樣的,也就齊家而已。相比較起來,其他家本沒這麼有錢。兩家合在一起,估計也就和齊家差不多了。
半晌三個人才回過神來,張鯨看了一眼小太監,開口道:“繼續念!”
“三十六家不法鹽商,總計抄出銀錢一百七十二萬兩,黃金六萬七千兩,房產四十八,土地三萬六千頃,文玩字畫七百九十六件。”
“買賣鋪戶總計一百七十二家,有酒樓飯莊和米糧店。”
前面聽了齊家的,在聽著三十六家,三個人都沒多震驚了。
三十六家都不如一個齊家,可見齊家的豪富。
聽完了報賬,三個人的想法不一樣,張鯨是興,這一次自己的差事算是圓滿了,乾的漂亮,回去肯定能到皇爺的誇獎,自己邁向大太監的位置又前進了一步。
曹一夔則是擔心,抄了這麼多錢,這不好辦了。
自己聽了都心,這要是皇上查抄上癮了,這可怎麼辦,不行,寫奏摺的時候一定要勸諫一下。如果皇上真的查抄上癮了,那就麻煩了。
徐希緹則是雙眼放,心中興異常,這是魏國公府的機會啊!
不說其他的,齊家幾代人積累了如此財富,這還是與幾家平分的結果,這要是自己上一腳,那自己家得賺多錢。想到這裡,徐希緹瞬間就激了起來。
三個人的心思各不相同,誰也沒開口,氣氛有些尷尬。
最後還是張鯨先開口了:“兩位,各自回去寫奏摺吧!皇爺還等著消息呢!”
這邊被抄家的結果震撼的不輕,那邊揚州的各大富商已經開始向著請柬上寫的地址而去了。事實上他們看著上面的地址,心裡面就泛起了嘀咕。
這個地址他們都知道,而且很悉,因爲這裡是齊家的麗春院。
在揚州城,誰沒聽過麗春院,誰不知道齊家的麗春院。現在齊家被抄家,人被抓了,麗春院自然也就倒了。這一次的邀請地點放在麗春院,這裡面頗有意味啊!
所有的富商都覺到了威脅,沒錯,就是威脅。
原本因爲是李中行邀請放下的心,在這一刻再一次提了起來,這一次這一關怕是不好過啊!
當衆人來到麗春院的時候,這裡早就燈火通明瞭,只不過不復往昔的喧鬧,而是顯得冷清異常,門口高掛的燈籠散發的紅都是的,著一森和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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