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正月十五,朝廷開始正常的上班了,在這個時代被稱爲開衙,朱翊鈞也上了一個早朝,不過也沒說什麼正經事,基本上都是過年的吉祥話。
國人的傳統了,過年不添堵,不然一整年都不會順利。
下了朝,朱翊鈞回到乾清宮,看到了等在這裡的李中行。此時的李中行已經換上了服,不再是一副山西商人的打扮了,不過看起來總是缺一點氣度。
眼珠子轉來轉去的,總給人一種在算賬的既視。
朱翊鈞以前聽說過關於晉商的傳說,什麼有錢了一樣摳門,不但對別人摳門,對自己也摳門。很多晉商富裕了,也不會像徽商一樣,大宅大院的養人,招搖過市。
雖然晉商也有大院,但是看起來卻並不奢華,很多晉商一樣帶著皮帽子,揣著袖管,騎著驢或者趕著板車。
原本朱翊鈞是不怎麼相信這種說法的,可是看到李中行,朱翊鈞有點信了。打量了一番李中行,朱翊鈞笑著說道:“看起來還不錯,有點的樣子。”
李中行則是笑了笑說道:“這都是託了陛下的洪福。”
擺了擺手,朱翊鈞笑著說道:“行了,咱們別說這些了,說說務府要做的第一件事吧!”
“朕一直覺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個想法是對的,畢竟這些東西才當地人的本。晉商的確很富有,但是他們靠的是鹽,說白了,他們除了賺錢,並沒有關中百姓帶去什麼。”
“這一點是於國無益的,或許商屯的時候還好一些,可是現在,呵呵!”
看了一眼李中行,朱翊鈞又笑著說道:“當然了,這也不能怪你們,朝廷的鹽政就是如此了,你們也沒作犯科,如此做法朕也能理解。”
“不過在朕看來,商人也要有自己的守,要知道經商的同時,做一個於國有益的人,於百姓有益的人,你覺得呢?”
李中行躬聽著,臉上的表很嚴肅,聽了朱翊鈞的問題,連忙說道:“皇上之言震耳發聵,臣如醍醐灌頂,皇上之言,爲天下商人指明瞭前路,臣謹記。”
朱翊鈞不管李中行怎麼理解,怎麼想的,但是他以後都需要按照這個準則去做,同時也用這個準則去要求其他人。當這條準則得到認同的時候,朱翊鈞相信會出現很多的國商人。
“朕設立務府,其實就是想引導商人走上這條路,要有儒家的守,有國的,最後纔是追逐利益的經營行爲。君子財,取之有道,這句話不僅僅適用於讀書人,也應該適用於商人。”
“既然你是山西人,那務府的第一個單就放在山西。”
“你要時刻記著,務府是引導商人的,務府自己不參與經營,但是可以,可以制定規則。”朱翊鈞笑著將一本冊子拿了起來,笑著說道:“這是朕寫的,你可以拿回去看看。”
李中行恭敬的接過了那本冊子:“臣一定用心研讀。”
朱翊鈞點了點頭:“朕和你說說如何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朕也知道山西陝西的事,當地產並不饒,這也是爲什麼晉商遍天下的原因。”
雖然這話朱翊鈞自己說著都覺得虧心,山西陝西產是不饒,可是礦產富啊!
只不過在這個時代,開採和運輸都是問題,朱翊鈞暫時也就不想了。關於晉商的事,朱翊鈞也聽說過,他們是商人之中最吃苦耐勞的,後世也有大名鼎鼎的走西口。
要知道關中之地,一直流傳著這樣的謠“河曲保德州,十年九不收,男人走口外,人挖野菜。”。
晉商所的位置,註定了他們的經營困難,一旦邊境不寧,他們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這個時候很多人會選擇走私,從大明向關外走私貨品,畢竟這裡面的利潤實在是太厚了。馬克思不是說過,資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會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
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著被絞死的危險。
晉商所的位置,註定了會出現這種況,這不是殺一批就能解決問題的。這個需要朝廷的引導,當他們有自己的生意,有自己的利潤點,大部分商人是不會去冒這殺頭的風險走私的。
當然了,世界上永遠不缺貪錢的亡命徒,但是拉住大部分人,在去打擊一小部分,那會變得容易很多。
李中行聽到朱翊鈞這樣的說法,這才鬆了一口氣,皇上還是知道山西和陝西的況了,這就好。李中行真的很怕朱翊鈞提出一些不切實際的事,再讓他去做,那就麻煩了。
“作爲一個功的商人,要學會在不可能之中尋找可能,這纔是一個功的商人。”
“作爲一個晉商,你需要充分的瞭解當地的況,比如產出什麼東西,利潤如何。陝西和山西的優點是什麼?靠近邊鎮,可以和瓦剌貿易。”
“這是其他地方所不備的,所以就要在這上面找突破口。”
朱翊鈞之所以費盡力氣的和李中行說這些,其實是在轉變他的思想,讓他學會如何從大局去看問題。不要死盯著土地,死盯著鹽,這是不行的。
雖然現在他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是等到山西和陝西那邊功了,那就會徹底改變他的思維。
李中行是一個聰明人,這一點朱翊鈞一早就知道的,他相信李中行能夠領悟的很快。
“這幾年邊鎮的貿易做的很大,朕也知道,可是朕還知道,這裡面有利潤的全都被很多商人把持了。那麼如何找到新的生意,並且是大生意,這就是關鍵了。”
“所謂三百六十行,但是卻都離不開四個字,那就是食住行。”
“在食住行之中,排在了第一位,朕要說的就是。”
“從古至今,綢、麻布,現在又有棉布,服的材料在增加。不知道別人發現沒有,但是朕發現了,羊也是可以用來紡線織布的。”
聽了朱翊鈞的話,李中行一愣,隨即猛地擡起頭看著朱翊鈞。
“不相信?”朱翊鈞看了一眼李中行,然後開口說道:“朕已經讓人去搜集了,在嘉峪關外的羌人那裡找到了這種技法。只不過他們的技法並不嫺,不過朕覺得沒關係。”
“咱們大明有能工巧匠,可以嘗試製造新的織機,專門用來紡線,然後織布。”
“羊啊!”
朱翊鈞看了一眼李中行,開口說道:“你知道瓦剌有多羊嗎?你知道羊多錢嗎?一旦羊能夠紡羊線,能夠織布,你知道這裡面的利潤有多大嗎?”
作爲一個商人,李中行當然知道這裡面的利潤有多大。
種桑養蠶,然後織布,這裡面所耗費的人力力何其多,連麻也一樣,那也是需要種植收割的。如果羊能仿線,那本肯定非常的低。
畢竟羊剪下來就能用,羊本也沒什麼本啊!
朱翊鈞看著李中行,笑著說道:“那本冊子裡面,朕寫了如何建立一個大的作坊,你可以去晉商之中找合夥人,但是要記住,務府要佔七。”
“關於羊的買賣,朕也寫在上面了,等到線紡織出來,還可以製作去瓦剌換戰馬牛羊等等。”
李中行聽著朱翊鈞的話,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他覺得如果皇上去經商,那一定是天下最功的商人了。不過想到皇上讓自己去找合作的商人,他的心裡面瞬間火熱。
事實上朱翊鈞也想過辦,可是辦的弊病太多了。
貪污,僚主義,這些東西會嚴重的拖慢整個產業的發展,不如干脆就採取公私合營好了。務府直接,招募商人來做,這樣的效率會好很多。
這樣的做法,也可以保證務府的利潤,減前期的投。
朱翊鈞可沒錢投到西北去見紡織廠,讓晉商把錢拿出來,在合適不過了,省著埋在土地裡面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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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李中行連忙躬道:“一定把紡織廠辦好。”
朱翊鈞點了點頭,隨後笑著說道:“你也別太急切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找人弄織機,怎麼能把羊快速的紡織線,而且要產量高,這纔是關鍵。”
“臣明白!”李忠行點了點頭,恭敬的說道:“臣一定不會辜負陛下的期。”
“好好幹,這幾件事幹好了,朕不會虧待你,也不會虧待李家的!”朱翊鈞看著李中行,笑著說道。
李中行鬥志昂揚的走了,朱翊鈞嘆了一口氣,果然還是金錢有力量。
事實上這個時代的晉商還好,主要是邊關是有榷場的,可以茶馬互市。大明與瓦剌的關係自從封貢之後,相的也很好,沒有到走私的地步。
大家可以合法的易,走私的生存空間很小。
當然,這也不是說沒有,畢竟走私鹽鐵等違品,那利潤可是很大的。不過朱翊鈞卻知道,能幹這個買賣的,基本上都是在邊軍有關係的。
或者乾脆就是邊將的家人在幹,馬監那邊送過來不報,其中就有關於走私違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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