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很快就派人去找俞大猷了,這件事張鯨派了自己的心腹去做,這件事朱翊鈞十分的看中,張鯨自然不敢出紕,所以十分的用心。
“皇爺,徐啓找到了,一百個孤兒也湊齊了!”
俞大猷的事還沒說法,這邊的事倒是辦了。
“說說看!”朱翊鈞看著張鯨,淡淡的開口問道。
“是,皇爺!這個徐啓原本家中還是不錯的,徐啓的祖父因經商而致富,家資厚,及至父親徐思誠家道中落,開始務農爲生。”
朱翊鈞點了點頭,他大概知道徐啓的經歷,也知道他家裡面窮。
從第一次參加科舉開始,徐啓就想著改變自己的家庭環境,並且實現心中的抱負。只不過徐啓的科舉之路非常的不順暢,可以說一步一個坎。
考秀才考舉人,再到考進士,徐啓沒有一次是一次中的。
直到四十多歲,徐啓才考中了進士,一路坎坷,當然了,考上舉人之後,徐啓就不窮了。所謂窮秀才,富舉人,有幾個人聽說過窮舉人的。
徐啓考上秀才之後,依靠著到當先生爲生,期間就遇到了西洋傳教士,遇到了利瑪竇,然後徐啓就對西洋學說有了興趣,還加了基督教。
在科學方面,徐啓很有天賦,如果不是將大部分力放在了科舉和當上面,徐啓一定能夠在科學方面取得讓人震撼的就。
朱翊鈞對徐啓的未來非常的看好,尤其是在自己培養之後。
“老奴找到徐啓的時候,他快要讀不起書了!”張鯨開口說道:“當時老奴見到了他的父母,說了皇爺代的事,他們也就答應了。”
“辦得不錯!”朱翊鈞笑著點頭:“那其他的孤兒呢?”
“回皇爺,全都是七八歲的孤兒,一百個,全都識字!”張鯨連忙說道:“皇爺放心,這些孩子都是來路正的孩子,有的是東廠找來的,有的是救來的。”
朱翊鈞一愣,救來的,什麼意思?於是又看向了張鯨。
“有很多孩子被賣到了青樓賭場那樣七八糟的地方,他們在那裡面學得讀書識字,咱們東廠的人找到之後,就把人給救出來了,還懲治了那些良爲娼的人。”
雖然張鯨說得明正大,可是朱翊鈞知道,張鯨肯定從裡面撈了好。
什麼解救出來的,什麼良爲娼,那些孩子肯定是青樓弄來的,或者說青樓買來的,教導他們讀書寫字,從小培養,將來用來賺錢的。
那些頭牌,那些才都是怎麼來的,還不是這麼來的。
朱翊鈞沒想到張鯨居然盯上了這些人,可以想象張鯨做了什麼。不但會把人要出來,而且還會狠敲一筆,罪名就是良爲娼。朱翊鈞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太監果然錢的要命。
“找一皇莊安頓好!”朱翊鈞沒有在繼續說這件事,也沒有穿張鯨,只是淡淡的吩咐道。
“是,皇爺!”張鯨連忙說道,心裡面鬆了一口氣,過關了。
看著張鯨的背影,朱翊鈞轉頭看向張誠,吩咐道:“去把三德子,就是陳德給朕來!”
原本朱翊鈞是給三德子起的名字,後來出去之後,三德子開始負責廠了,朱翊鈞又讓他恢復了本命陳德。張鯨開始手,這對朱翊鈞來說是一個信號。
陳德這段時間很忙,他負責的是籌建廠這一塊,可以說是千頭萬緒。
京城梨園這邊倒是效果不錯,這半年也賺了不錢,朱翊鈞沒有拿走梨園錢的意思,反而偶爾還補一些。現在梨園在京城開了兩家,城一家外城一家。
除了唱戲,梨園最近也多了說書的,還有說相聲的,種類多了不。
梨園發展的好,寄生在梨園上的廠自然也就發展的好,那些梨園弟子已經接了半年的訓練了,也開始進行一些試探質的報獲取了。
陳德的弟弟陳連對這些事很上心,同時也做的非常好。
沒有讓朱翊鈞等太久,陳德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了一眼陳德,朱翊鈞就是一皺眉頭,直接開口說道:“怎麼這個樣子了?這纔多久啊!你在這麼下去,怕是沒幾天人就不在了,到時候還怎麼爲朕效力?”
此時的陳德看起來非常的疲憊,材消瘦,頂著一個大黑眼圈,一看就知道累得夠嗆。
“自己去找李太醫,讓他給你看看,等倒下了就麻煩了!”
“是,皇爺!”陳德連忙說道:“現在廠已經走上正軌了,奴婢過一段時間就沒這麼忙了。”
朱翊鈞點了點頭:“是本錢!”又囑咐了陳德幾句,朱翊鈞這纔開口說道:“關乎張鯨在京城找孤兒的事,你知道多?”說完之後朱翊鈞就盯著陳德。
“回皇上,奴婢只是聽到一點風聲!”陳德不知道皇爺爲什麼這麼問,只能小心翼翼的說道。
點了點頭,朱翊鈞淡淡的道:“那就說說!”
“是,皇爺!”陳德連忙道:“現在京城裡面不人都知道了,好像是說張公公在搜刮孤兒,男孩孩都要,但是要求要識字的。青樓那邊就被張公公盯上了,奴婢聽說張公公收了不錢。”
“沒錢的就把人帶走,了錢的就不帶走了,不過過於優秀的人,張公公不收錢,只要人。”
“據說已經有史知道這件事,這兩天怕是彈劾的摺子就要進來了。”
朱翊鈞點了點頭,這個倒是沒什麼,從青樓那裡撈好,朱翊鈞沒辦法說張鯨什麼。畢竟東廠也那麼多人,沒錢誰給你賣命,反正青樓的錢來的也不乾淨。
至於史的彈劾,朱翊鈞更不在乎,這件事張鯨自己就能擺平了。
京城之中的青樓賭場,要說沒有勳貴員撐腰,能開起來都怪了。張鯨敲他們錢,也掩蓋了收孤兒的事,大家都會以爲張鯨窮瘋了,想要錢。
被敲了錢的員肯定鼓史彈劾,也有想刷聲的,彈劾的規模不會小。只是以張鯨和張居正現在的關係,彈劾也白彈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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