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反正我們可沒告訴你，你猜測的是對是錯，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

雲疏月回過神來，忽然笑了，“人小鬼大。”

這小姑娘還蠻可的嘛，上說著‘不告訴你不告訴你’，話裏話外還不是都在。

孩牽著守護者的手，重重了哼了聲：“我才不是小孩子，我和他一樣大！”

雲疏月眨眨眼睛，手了的腦袋：“一樣大？你們是什麽關係？”

“我們是——”

“雲姑娘，蒼王殿下還在等你，帶上古琴離開吧。”守護者打斷了小孩的話，將錦囊遞到雲疏月手上，讓再看一遍錦囊玉佩的樣子，還有字條上的字。

也不再關心這兩人的關係，將錦囊紋飾、玉佩的玉種花紋記得清清楚楚後，才抱著古琴，對二人道了聲謝。

……

雲疏月一路無話。

蕭蒼衍注意到緒的不對勁，抿著沉默走在後。

“蕭蒼衍，你手腕怎麽了？”

男人麵不改，扭了兩下，“無妨。”

“手腕僵了還是疼了？我是醫者。”

蕭蒼衍頓了頓，默默的將手腕放到後，“本王說了無妨，來的路上這隻手腕吹了風，早些年過傷，一時間有些涼罷了。”

雲疏月頷首點頭，似乎不再追求。

男人後槽牙微，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直到找到了還等候在第二層的楚傾瀾，雲疏月才開口說了第三句話，“走吧，回皇都。”

“嗯？你哪來的琴？”楚傾瀾努力讓自己神看起來很正常，但還是被雲疏月發現了端倪。

“你怎麽了？”

楚傾瀾下意識別過眼，“哎呀沒什麽，剛剛你們不在，我不小心掉到河裏去了，花了好大的勁才把服頭發弄幹，委屈死我了。哦對了——”

他慌忙扯開話題：“你的琴哪裏來的啊，還好看的呢，能彈嗎？守護者送你的？這麽好啊，還有琴送。”

雲疏月把琴給他，他撥了兩下，“疏月……”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雲疏月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我要再去一趟無妄，你們在這裏等我。”

說完腳步不停的往回走，兩個男人一愣，蕭蒼衍反應最快，一把拉住的手腕，“你幹什麽？”

“第二份禮說是不能帶出來，我就沒注意，忘了看了，我要回去看一眼。”

蕭蒼衍擰眉：“胡鬧，無妄是能隨意進出的麽？不看也罷，隨我——”

話音未落，他的手腕居然被輕而易舉的推開了。

雲疏月看了他一眼，五指修長而蒼白，卻一點都使不上力，一點都不行。

強力下心中翻滾的，忍住澎湃的緒，低聲音，讓自己看起來並無異常，就連聲音也冷冷的，“我很快回來。”

那道門隻有一步之遙，現在的蕭蒼衍本沒有力氣攔住，“雲疏月！”

楚傾瀾也驚了，“疏月，你想幹什麽？”

“雲疏月！”蕭蒼衍長眉蹙氣，聲音冰冷似刀：“出來！”

門的雲疏月恍若未聞，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蒼王殿下？”楚傾瀾著急的四轉，“怎麽辦，我們進去找，現在快——”

“一旦有換的人進，這道門便會關上，易完才會打開。”蕭蒼衍的聲音冷的冰冷刺骨，“真是好樣的。”

男人忽的吐出一口，楚傾瀾大驚，“蕭蒼衍，你沒事吧！”

這一趟無妄之行到底怎麽回事？蒼王殿下怎麽忽然變得這麽虛弱，就好像重病初愈……不對，他現在連個病人都不如，就像死了一樣！

……

雲疏月返回，走了不長的一段路，便見到守護者等在前方，點頭表示問好。

“又見麵了。”

“守護者大人知道我會回來？”

男人閉著雙目，笑意溫：“雲姑娘是個細心的人，也是個聰明的人，有些事不會想不到，何況你那位朋友，也不是能藏住心思的人。”

他說的那位朋友是楚傾瀾。

其實楚傾瀾是能藏住心思的人。

若是藏不住心思，他年紀輕輕的，怎麽可能在他們原先的世界掌控商界，至高無上？

又怎麽能在這個世界混的風生水起？

隻是有個人他太關心，以至於本控製不住自己的緒。

“雲姑娘有什麽想要換的？”守護者問。

雲疏月沉默了一下，垂下眸子，“在換之前，我能不能先問幾個問題？”

“當然可以，隻是雲姑娘的問題，我不保證能夠回答。”

雲疏月沒理這句話，繼續自說自話的問：“我那位朋友為什麽震驚為什麽難過，想必守護者應該知道，那麽我想問大人，讓我朋友難過的那個人，他來了嗎？”

“是的。”守護者笑了，“他一直在這個世界。”

雲疏月忽然覺得呼吸一滯，一直在這個世界。

所以說……雲清宴就在邊，不是錯覺，那個與雲清宴長得一模一樣的秦暮辭，就是他吧？

“雲清宴做這一切……是為了……我嗎？”

雲清宴讓楚傾瀾來這裏，讓他進無妄，無妄會自完他的願，如果是為了，那麽楚傾瀾會付出什麽代價？雲清宴不可能不知道，可他還是讓楚傾瀾來的。

楚傾瀾是知道這件事所以難過，還是……

沒想到守護者居然搖了頭，“抱歉，雲姑娘，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雲姑娘想要換什麽？”

“我還有一個問題。”雲疏月無視守護者的後半句話，“蕭蒼衍剛剛和你換了什麽。”

守護者忽然笑了，“作者換人，我需要替蒼王殿下保，怎麽能告訴姑娘？”

“怎麽不能告訴我？”雲疏月輕輕啟口，“我要換的東西，就是蕭蒼衍和雲清宴換過的。”

抬著下，語氣不容反駁，“他們換了什麽給你，我要換回來，讓他們回到未換之前的狀態，就當他們沒來過無妄。”

“……”守護者都沉默了一下。

然後不敢置信的問：“雲姑娘是說……要讓他們二人許下的願失效，並且為願所產生的代價，一同消失？就當……他們從沒有來過無妄許過願，是麽？”

也就是說，雲疏月要將一切‘扳回正軌’，這樣蕭蒼衍便不用承擔所謂的‘代價’。

守護者嘖了一聲，“第一次聽到這種願，還真奇特，那雲姑娘隨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