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月往角落一指，一隻的要命的兔子竄了出來，直直往葉潯懷裏蹦去。

“還是你好，沒忘記我，不像有些人，嘖嘖。”葉潯剛說完，飯團就從他襟裏出吃的，抱著吃的就跑了。

葉潯：……

可以說是很心累了。

——

第二日一早，眾人便準備出海，進海底。

“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下，畢竟船要走一天呢。”葉潯推了推雲疏月。

打著哈欠，看著一無際的海，“從極之淵在哪裏，怎麽過去？”

“船開到之後，會停在一個地方，那地方會在特定的時間開啟一條通道，通道直接通往從極之淵。”葉潯解釋。

雲疏月眨眨眼睛，“這麽神奇？”

這有點違反自然啊，不過這個世界已經很違反自然了。

抱著兔子點了點頭，把兔子扔進葉潯懷裏，“好吧，那我先去睡了。”

……

葉潯看著的背影，歎了口氣，轉頭，“蒼衍，你說到底是不是我們猜測的那樣？紫嵐做這一切，是為了針對你？”

蕭蒼衍淡淡勾，不屑一笑。

*

雲疏月睡了一天，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走出倉，“船停了？”

“對，喏你看，前麵就是我說的那個，可以直接通往從極之淵的棧道。”林潯指了指前方，那裏已經停著一艘船了，“看到那裏的漩渦了麽，從漩渦中心下去。”

雲疏月一愣：“旋渦？船……靠近的漩渦，居然不會被卷進去？”

航海途中，若是到大漩渦，船隻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這個漩渦的直徑大約有二十米，可是船隻居然能夠安安穩穩的停在漩渦之上！

雲疏月擰眉，總覺得這個旋渦不真實，有種投影儀放出來的平麵圖的錯覺。

“這個漩渦很奇特——”林潯蹙眉：“那裏的海水，其實和別的地方沒有什麽區別，隻是看起來像有一個漩渦。”

雲疏月不言。

“這大概就是從極之淵的特別之。”林潯看了一眼，“不過，我總覺這是一個幻象，就好像做夢一樣，的我說不清楚，你等會看看。”

“嗯。”雲疏月應了一聲，這倒是奇怪了……

看得見的漩渦，可是卻不到。

蕭蒼衍負手而立，靜靜地凝那一片海，不知想到了什麽，角掀開一抹淡笑。

到他們的時候，雲疏月小心翼翼的下了船，瞬間愣住了！

居然真的如林潯所說，他們現在……站在海上。

本以為林潯的意思是他們能夠漂浮在海上，借助輕功通過海域，到達那個通道。

可是，現在明白了，站在海上是什麽意思。

雲疏月震驚地拖，海水在的腳底，站在一層明的、看不見的‘地’上。

有點像是一層的玻璃膠，他們站在玻璃上，洶湧的漩渦在腳底吞噬著一切。

再強大的靈力，也不可能完全無視自然吧？可是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卻沒有發現。

看向前方的棧道，是一條深海底的通道，通道被海水包圍，乍一看看不出什麽，可是雲疏月卻覺得這個棧道本就不在海裏。

……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覺？

“疏月。”

雲疏月回頭，見顧風南負手在後，看了看海，“你也覺得奇怪對吧？”

“微，如果仔細些，會踩到一些類似樹的東西。而走到此……”葉潯的腳步移，“明顯能夠覺到這裏有一個小坑。”

雲疏月閉上眼睛移腳步，猛然睜眼，“這種覺就好像是……”

“沒錯。是土地。”

雲疏月再次閉眼，一步一步慢慢移……

覺得這片海域太奇怪了，腳底明明是海，可是踩在上麵的覺，卻好像是泥土。

雲疏月突然想到什麽，猛地一驚！

‘這裏是片海’這種意識先為主，所以一開始沒有發現腳底的不對勁。

直到葉潯提醒了之後，才發現，腳底這綿綿的，分明就是泥土！

即使是靈力維持著，讓他們能夠‘站在海上’，可是……靈力維持的東西，絕對能夠分辨出來。因為靈力所凝的屏障，相對於真實的圍牆來說，是‘虛無’的。

幾乎每個人都可以辨別出什麽是靈力凝的屏障，什麽又是現實用一磚一瓦堆砌的牆。

現在腳下的，本沒有一一毫靈力。

而這裏又給一種很悉的覺，有點像……有點像皇都郊外的那個地下墓宮，天秦帝國開國帝後墓宮，也能看到類似的幻象。

如果沒記錯的話，墓宮是實，可是看到的東西是虛幻，但兩重合，才有了墓宮。

那麽從極之淵會不會也是這樣？他們看到的海其實是幻象，他們看不到的這些類似泥土的東西，才是真實的？

“……！”對了！

蕭蒼衍曾經說過，每年他們都會從這裏帶很多寶會皇都。

可是雲疏月覺得從極之淵的寶並不是從極之淵原本就擁有的，試問一個海域裏為什麽會有陸地上才有的玉石珠寶？

而現在，他們所看到的這片‘從極之淵’，居然與另一的實疊了！看到的東西是假的，覺到的東西才是真的！

也就是說，這裏……可能本就不是從極之淵！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雲疏月心裏一驚，倒一口氣，被自己的想法驚訝到了。

“蕭蒼衍……”雲疏月震驚回頭，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男人靜靜垂眸。

雲疏月咽了下口水，懷疑——這裏，本就是皇都！

大家是被傳送陣傳送過來的，本不清楚方位，之所以以為是在東邊，因為大海在夜國的東部。

可是誰能確定那就是海？誰能確定他們在海上的這幾天，就是真的在‘海上’？！

紫嵐完全可以利用大家的‘先為主’的錯覺，隨意凝個幻象，隨意的將大家傳送到早就凝的幻象裏。

而這片‘海’，也是虛假的！

所以，為什麽船在出海之後，司南和導航就會失去方向；為什麽每一年船在海上行駛的路程都不一樣？如果從極之淵真實存在於某地，是不可能會有距離上的偏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