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月果然是裝的!
蒼王哥哥居然相信這種人,不行,一定要蒼王哥哥看清雲疏月的真實麵目!
怎麽辦……對了!
江流詩猛地反應過來,的腳踝還疼著,上麵都是針孔,雲疏月敢紮,就要這賤人付出代價!
想到這裏,江流詩眼淚簌簌而下,表十分誇張:“皇上!蒼王殿下,臣妾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不信……不信臣妾可以拿出證據!”
皇帝沒說話,這是他與蕭蒼衍的戰爭,由兩個人來完。
“雲三小姐,你說的那些侮辱本宮的話,要本宮一字一句複述給皇上和蒼王殿下聽嗎?”江流詩模棱兩可道。
雲疏月輕輕咳嗽,似乎嗓子很難。
江流詩繼續哭:“皇上,雲三小姐說臣妾和蒼王殿下有私,可是臣妾是您的人,怎麽做對不起您的事!”
皇帝臉微變。
無論有沒有,雲疏月都是在給他難堪啊。
若是妃子和蒼王有私,丟臉的不是妃子和蒼王,而是他這個皇帝,別人會怎麽說?他堂堂帝王,被一個人看不上?
但若這是雲疏月的誣蔑,那便可以解釋了!
所以皇帝打定主意,要給雲疏月扣上一個罪名。
這樣名正言順,蒼王也無法借題發揮,沒想到江流詩這個妃子還有點用……
皇帝正得意,裝作暴怒的神,猛地一拍桌子,然大怒:“什麽?!雲疏月,你當真這麽說!”
不等蕭蒼衍開口,皇帝便義正言辭:“朕與蒼王是兄弟,他怎會做出對不起朕的事?!你想挑撥離間嗎!?來人!”
雲疏月笑了。
江流詩和皇帝難得聰明了一回啊。
虛弱的用哀怨的眼看著江流詩,眸子裏有著淡淡的嘲諷,卻隻瞬間,便垂下了頭。
趁著‘說不出話’,皇帝和江流詩想給扣罪名?還口口聲聲和蒼王殿下手足之不可磨滅,切,他對蕭蒼衍痛下殺手的時候怎麽沒想過這個問題呢?
但不可否認的事,皇帝這麽說,若雲疏月無法反駁,那就完了。
可既然順著江流詩的陷害設了這個計謀,就不會讓江流詩得逞。
突然扯了扯蕭蒼衍的袖子,做了一個寫字的作。
他明白:“來人,紙筆伺候。”
聽到皇帝命令準備進來抓人的太監:……紙筆伺候?皇上不是要把雲三小姐關大牢麽?
皇帝臉猛地白了下去,“蒼王,你到現在還在為這個人辯解?挑撥了你與朕的關係,難道你已經挑撥,信了不?!”
皇帝這句話幾乎沒給蕭蒼衍退路,若蕭蒼衍堅持為雲疏月說話,就是信了的挑撥離間,對皇帝大不敬;若是順著皇帝的話,那麽等於舍棄雲疏月。
簡直是把他上絕路。
江流詩目灼灼,這回蒼王哥哥總要放棄雲疏月了吧?皇命難違,皇帝的一句話……
突然,江流詩的瞳孔猛地放大,隻見蒼王居然站起,從不遠取來紙筆,隻字未言,可卻用實際行表明——他相信雲疏月。
皇帝也是倒一口氣,臉上火辣辣的疼,他居然……居然用這種方式打自己的臉?他剛剛那句話,如果是其他臣子,早就戰戰兢兢跪地祈求原諒了,哪會像蕭蒼衍這樣!
他以為他在夜國權勢滔天了嗎?真的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了嗎?
皇帝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雲疏月暗自勾,接過紙筆。
既然要裝,就應該裝的像一點。
‘被江流詩推水中傷了嗓子,還被誣蔑差點被皇上責罰’這件事,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傳出的。
所以不管怎麽樣,說不了話就是說不了話,‘虛弱極了’,巍巍的紙筆,有些虛無力,寫下幾個字:
——嫻妃娘娘不過是欺負臣無法開口說話而已!嫻妃娘娘說臣跳水中隻為陷害你?臣早就知曉自己的嚨不能水,難道不能想個別的辦法陷害?
雲疏月刷刷刷的寫完,沒文采,不能寫出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冤屈,可就這簡簡單單幾個字,看的長公主後的大宮都微微低頭。
對啊,花園這麽大,陷害什麽不行?
可以假裝摔跤,可以假裝被打,可以假裝中毒,為什麽偏偏是落水呢?
皇帝一噎,正想開口,卻見雲疏月本沒看他,繼續寫道:
——臣若是故意誣蔑娘娘,或者嫉妒娘娘所以想傷害你,那為什麽落水之後,反而是臣的傷勢更嚴重?
沒寫什麽憤怒的詞匯,也沒有直麵對上,而是委委屈屈的將紙給蕭蒼衍,咬著下。
裝弱的子,就要裝的像嘛。
江流詩喜歡做白蓮花,也可以啊,看誰玩的過誰咯。
旁人的目不斷在江流詩和雲疏月上打量,尤其是長公主,幾乎毫不掩飾的對江流詩投去質疑的目。
江流詩毫發無損,能吼能跳,可是雲三小姐隻能在榻上躺著,嗓子都壞了。
要陷害人,何必用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做法?
雲疏月又寫:
——還有,嫻妃娘娘說我挑撥了皇上和殿下的關係,又出言侮辱你,可這也是你的一麵之詞,我還能說嫻妃娘娘你看不起皇上,被我反駁了,惱怒,才對臣下了狠手呢。
皇帝目一滯,有點不確定的看著江流詩。
雲疏月落筆毫不猶豫,刷刷刷就寫完了,一點看不出心虛和害怕,反而有點委屈和憤怒。
“你!!”江流詩看到這段話時,猛地跳了起來。
看起來又憤怒又心虛,瞪大眼睛,這個雲疏月,到了現在還反駁?!
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想扭轉乾坤嗎?別忘了,還有證據呢。
“證明?當時所在的宮公公都能證明!”江流詩怒吼。
皇帝的臉好看了一點,是啊,那時候那麽多人,嫻妃不會說話的。
誰知雲疏月的表更委屈了,弱弱抬頭看了一眼江流詩,然後寫:
——可那些宮太監……都是嫻妃娘娘宮裏的人啊。就算不是嫻妃娘娘宮裏的,那也是皇宮裏的,我一個住在宮外的小姐,哪有嫻妃娘娘的威懾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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