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南城撥通了電話:“朱董,嗯,我到你公司樓下了,今天的東大會,我帶了一個人來參加。”
朱雨昕臉已經白得不正常了。
萬萬冇想到,事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冇一會兒,就聽到後麵響起雜的腳步聲,回頭一看,父親帶著一眾高層匆匆下來了。
朱協榮恭敬地走到時南城麵前,殷切地和他握手:“時總,您來了就直接上去好了。”
“令千金不上我進去。”時南城微微一笑。
朱協榮咬牙瞪了朱雨昕一眼:“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懂,時總,您千萬不要和計較,這丫頭就是被我慣壞了,不太懂規矩。”
時南城輕嗬一聲:“那朱董可要多約束約束自己的兒,免得讓壞了事。”
“是是是,您說的是。”
“今天來,是要給朱董介紹一個人。”
“哦?是誰?”
“那就是當初在朱家危難時,慷慨拿出十億現金,助朱家度過危機的人。”
朱協榮納悶:“那不是時總嗎?”
朱雨昕瞪大了眼睛,該不會……該不會是冉吧?
不不不,這不可能。
“不是我,我隻是掛了個名字,真正的投資人,是我的領導。”
朱協榮笑道:“哦?那我今天能見到他,真是三生有幸了。”
“冉。”
朱協榮的笑僵在了臉上,以為自己聽錯了:“時總,您……您說誰……”
“冉。”
說話間,時南城給冉開了車,先出來一雙筆直修長的長,接著,冉整個人從車裡鑽了出來,氣定神閒,泰然自若,上強大的氣場讓在場所有人都不得不折服。
“朱董你好。”
朱協榮隻覺得天靈蓋上衝來一道氣,震得他久久回不過神來。
冉?
時南城上頭的人竟然是冉?
是那個從鄉下來到京都,是那個他以為無權無勢冇有背景的冉?
朱協榮回不過神來,他要好好消化一下。
而朱雨昕,剛纔有多張狂,現在就有多慫。
在人群裡,心慌無措,是慫恿爸對付冉,要把冉趕出帝都大學甚至趕出京都的,剛纔又對冉口出狂言,在眾人麵前諷刺挖苦。
冉這個人,向來有仇必報。
……會不會倒黴啊?
朱協榮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小姐你好。”
“我們可以進去了嗎?”冉眼神淩厲,口吻輕漫地問道。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一行人簇擁著冉和時南城,進了電梯,直通董事大會召開的會議室,高層東們已經候在裡麵了。
看到進來的人時,有些人頭接耳道:“怎麼來了個小生。”
時南城清了一下嗓子,解釋道:“這位冉,是真正的集團最大東,我之前,隻是掛名東而已。”
偌大的會議室,一片嘩然。
冉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坐了下來,而時南城則站在的後。
朱協榮汗涔涔地坐在了董事會主席的位子上,簡直就是如坐鍼氈。
天哪,他都乾了些什麼?他怎麼就腦子不清醒地聽了雨昕那丫頭的話,他做了很多讓冉走投無路的事,他現在覺得自己瘋了,他怎麼冇打聽清楚這丫頭的來路。
可誰又能想到,一個二十出頭的丫頭,就能輕輕鬆鬆拿出十個億的現金,替一個大集團擺平危機呢?
難道外頭那些傳言是真的?
難道真是什麼大佬的私生。
他後背了一片。
即便是私生,現在看來大佬隨隨便便給十個億,那說明大佬肯定很寵這位私生。
他好像好日子到頭了。
冉開口道:“本來打算所有事宜都給南城打理的,畢竟我還在唸書,冇有那麼多時間,這些瑣事有些繁雜,我還有很多其他事,但顯然,我不能再坐視不理了,不然朱董把這家公司敗了都未可知。”
眾人頭接耳,朱協榮老臉發紅。
雖然是他們家的企業,但是最大東卻不是他,大資本強勢進駐,他這個老東家也不得不屈居人下。
“今天我來,就是要通知朱董一聲,董事會主席的位置,你讓出來吧。”
會議室裡眾人嘩然,朱協榮不敢置信地瞪著冉。
這小丫頭未免欺人太甚,拿錢人,簡直就是趁火打劫。
冉笑意清淺地看著他:“怎麼?看朱董的表,是有什麼異議?”
朱協榮咬牙道:“這公司,是我父親一手創辦,我接管三十年,一直都是董事會主席,期間雖然也經曆過風雨,但一直都是姓朱的,小姐雖然於公司有恩,但已經是最大東了,就不該再惦記董事會主席這一職位了。”
董事會主席,還是有最大決定權的。
如果這個位子都讓出去了,這家集團真的是改朝換代,從此姓了。
他堅決不能讓他們家的公司毀在他手上。
“朱董講故事,我不太興趣,我隻知道,我是公司最大的東,而朱董的辦事能力,讓我不放心,為了公司長遠考慮,我不得不勉為其難地為公司的董事會主席。”
朱協榮怒火中燒,卻又不敢發作,誰人家是最大的東呢。
人家說撤資就撤資。
這邊剛剛被墨三爺拒絕,要是大東再撤資,公司肯定是經不起這麼傷筋骨的打擊的,說不定到時候朱家就真的完了。
真是,前有狼,後有虎。
“我有什麼地方讓小姐不滿意了?”
冉低笑一聲:“溺兒,讓你兒在學校為難我,讓你兒給學校施要開除我,這一件件一樁樁,足以說明,朱董不太適合管理一家大的企業。”
“那……隻是因為我不知道小姐就是咱們公司的大東。”
“你不知道,說明你仗勢欺人,怎麼?朱董以前是仗勢欺人慣了,不覺得仗勢欺人有什麼不對?”
朱協榮被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真。
“那就投票表決,誰票數高,誰就做董事會主席。”
冉挑眉:“那麼現在就開始吧。”
朱協榮有些得意,這公司一直就是他們朱家的,在座的很多東都和他們家很好。
他們怎麼可能票選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當董事會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