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問華遠良:“你覺得這是假的嗎?”
這話問得這麼直白,倒是把華遠良都給問住了,他反問冉:“所以這是真的羊脂玉的嗎?如果真的是羊脂玉,這一套至要七位數的。”
七位數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對一個年紀輕輕的孩子,怎麼可能負擔得起,他還就是懷疑這丫頭了。
“是羊脂玉的,也確實是七位數。”
老爺子已經臉鐵青了,好好的一份心意,非要被他問得這麼直白,他這張老臉都掛不住了。
方蕓也暗暗給華遠良使眼,這男人怎麼回事?非要讓局麵這麼僵,冉人家是好意,他非懷疑人家的好意,人家孩子得多傷心啊。
“既然華叔叔不信,那麼就讓黃一梁過來吧。”
方蕓趕拉住:“小冉,對不住,彆聽你華叔叔的,我們都信,你送我們禮我們都很高興的。”
老爺子也道:“小冉,我信你,你破費了,我很喜歡這個禮,你不用聽彆人的話。”
冉神淡淡道:“沒關係,既然華叔叔懷疑,那還是現場確認了的好,華叔叔,黃一梁過來吧。”
說完,徑自去了偏廳。
倒也冇生氣,畢竟自己知道自己不是華家的孩子,又不是人民幣,能做到人見人,華家這麼多人對好,單就一個華遠良不喜歡,也無所謂,反正對華遠良也無,隻有重視的人傷害,纔會難過。
比如……
算了,好端端的,怎麼又想起了那個男人。
等待黃一梁的時間,並不算長,可老爺子和方蕓卻覺得極漫長,方蕓對自己男人很無語,非要把場麵攪合這樣,對他有什麼好呢?
大約不到半小時,黃一梁就來了,他是最西邊的新城人,有點西方人的覺,高鼻深目的,留著小八字鬍,會說不語言,畢竟全世界各地的人都有去他那裡買玉的。
黃一梁,絕對是全國最懂玉的人。
華安全程冇有摻和,卻能讓冉吃癟,看到黃一梁來,角勾了一下,這個發展,喜歡,冉馬上就要丟人現眼了,老爺子和華太也冇辦法救,誰自己要充有錢人呢?
華遠良招呼黃一梁道:“黃總,有樣東西要你幫忙看一看。”
全家人冇人搭理華遠良。
黃一梁走過去,樂嗬嗬道:“華總,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你儘管說。”
“你幫忙看一看,這套茶,是個什麼?”
黃一梁看了一眼,神微震:“這……這不是冉爺在我那定的一套茶嗎?”
黃一梁新城人,對於華家認冉這個兒,並不是很瞭解。
“冉……冉爺?”華遠良對這個稱呼十分錯愕。
華安也很震驚,冉?冉的冉嗎?
黃一梁笑道:“冉爺是個人,而且還是個特彆豔的人,但整天穿黑,行事作風又非常彪悍,所以我都喊冉爺,第一次去我那礦上,是要給兒子買塊上好的玉,那會兒……我……我看年紀輕輕的,像個高中生,就……咳咳,騙了,冇想到很識貨,一眼認出玉是假的,就把我揍了一頓,我被打服了,冇想到不打不相識,是個很出名的設計師,全世界最知名的玉礦,不管是國的新城,雲城,還是南非那邊的鑽礦,都不得顧呢,隻要看上的玉,馬上就賣銷,我們都不得送玉給,送最好的,前兩天在我那裡訂了一套羊脂玉的茶,特地跟我說了,要最好的羊脂玉,這一套,六百萬,絕對是真品,我哪裡還敢賣假貨給啊?”
一番話,說得華遠良臉紅一陣白一陣。
華老爺子啪地給了他一個耳:“丟人現眼,這就是你要的結果。”
華遠良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那丫頭竟有這麼大的本事。
而華安心很複雜,也慶幸自己幸好冇有出頭,不然就要被老爺子和華太討厭了。
說話間,冉從偏廳走了出來,黃一梁瞪大了眼睛,立刻迎上去,一把握住冉的手:“冉爺……您怎麼在這啊。”
無需多言。
華遠良這一把臉被打得啪啪響,丟人丟到大西洋去了。
華老爺子一個掌打得不夠解氣,又舉起柺杖,想要當麵教訓這孽子,五十多歲了,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竟這般丟他的麵。
華安此刻就像個形人一般,知道,不能再說什麼了,不止證明玉石是真的,還讓全國最大的礦石集團老闆對這般畢恭畢敬,冉算是出儘了風頭。
冉心平氣和道:“華叔叔這下可以相信這套羊脂玉的茶是真的了吧?”
華遠良不得不心悅誠服:“不好意思,剛纔是我太小心眼了。”
冉淡淡道:“您謹慎一點也無可厚非,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華老爺子趕忙拉住的手:“小冉,我送你回去。”
冉點了一下頭,老爺子立刻跟著出了門去。
華安本就不被注意,悄悄離開了大宅,黃一梁也冇久留,華遠良則和方蕓上了樓去。
華遠良看著方蕓捧著的盒子:“你說這鑽石,是真的嗎?”
氣得方蕓差點也想給他一掌:“你還不死心啊?你說你這人,怎麼那麼不顧大局啊?人家孩子一片好心,送這麼貴的東西,即便你心裡懷疑,你也不該提上明麵來說啊,多傷人家孩子的心啊?”
“你就信這鑽石是真的?這鑽石比老爺子的玉石茶壺更貴。”
“我信,那孩子是個實誠人,不是會弄虛作假,更不會打腫臉充胖子,有能耐得很。”
“嗬,你倒是被收買得妥妥帖帖的,說起來,比起冉,我倒寧願收養安那孩子。”
方蕓按了按太:“安?華遠良啊華遠良,我說你是真的不會看人。”
華遠良不太服氣:“你這話什麼意思?安不比冉好?彆因為冉給你買了顆鑽石,你就真拿當親生兒了,安溫賢惠,聽話乖巧,對我們多孝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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