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三爺今天心還算不錯,冉親自熬了藥,甚至還親自喂他喝下,而且晚上他也留在了這裡睡覺,秦被打發去沈淵的房間,他一人獨一個房間,就挨著冉的房間。
月明星稀,三爺心舒暢地進了夢中。
一條街之外的小賓館裡,幾個男人圍坐在床邊。
“兵哥,聽說,這個墨三爺可不是好惹的。”
兵哥的男人右臉臉頰上有一條疤,兇相畢,手裡抓了把瓜子,冷哼了一聲:“不好惹?能怎麼不好惹?不就是一個富二代麼?生慣養,養尊優,就是個白斬,這輩子都冇見識過真正的惡人是什麼樣。”
小弟們鬨笑起來。
又有人道:“但這種有錢人,我們也靠近不了啊,他們那種大豪宅,保鏢多得不得了,還有監控啥的,我們……”
兵哥手一揮:“我都打聽好了,以前的墨三爺可能一般人接近不了,但這小子最近在追一個妞,那妞就住在旁邊的雲溪衚衕,而且他一般就隻帶一個保鏢,我們綁他,輕而易舉。”
眾人紛紛誇讚兵哥有一手。
這個兵哥在西北一帶一直都是遊手好閒,想走歪路子發財的,手上有兩條人命,亡命之徒,隻想乾票大的,從此雪月風花。
墨雲霈一夜好眠,起來的時候,冉他們在吃早飯,沈淵那小子依然讓他覺得有些礙眼,他就著冉邊坐下。
.不解風.冉瞥了他一眼:“還有位子,在我邊乾什麼?”
墨雲霈淡定道:“怕冷。”
冉:……
有那麼冷嗎?
“我和七七一會兒去上學了,秦要去醫院上班,你吃完早飯就自己回去吧。”
“好。”三爺心好,就非常好說話。
早飯過後,冉和七七分彆去上學,秦恢複帝都英醫生的行頭,開車上班去。
墨家的首席保鏢顧北先生在廚房裡洗碗,一邊洗一邊哀歎,空有一功夫,竟然淪落至此給人家洗碗。
三爺,您不覺得這樣對我,有點大材小用嗎?
外麵傳來九月的聲音,小丫頭每天恨不得賴在這裡,父兩在說話,九月得知冉已經去上學了,有點失落,墨三爺便安,今晚可以早點過來,留在這裡吃晚飯,小丫頭又高興了起來。
突然傳來一陣巨響,以及九月的尖聲,顧北匆忙跑出去,隻看到院子已經空了,他心下一沉,追出院子,隻看到汽車尾燈,揚長而去,冇有牌照,是一輛銀的舊麪包車,開得又兇又猛,顧北連忙開車去追。
突然之間,一輛卡車攔了過來,顧北的車猛地撞在了卡車上,那頭的麪包車早就揚長而去。
顧北心急如焚,立刻打電話給黑巖:“三爺被綁了!”
舊倉庫裡,一大一小被人蒙了眼睛,反綁著丟了進去。
眼睛上的布條被揭掉,眼前站著四個男人,看起來都兇神惡煞,九月一臉淡定。
小弟們小聲道:“這丫頭是不是被嚇傻了?”
九月:……
……是不是該哭?哦,差點都忘了,連忙了幾滴眼淚,嚎了幾嗓子,兵哥一把拎起的領:“彆哭了!”
九月扁扁,停止演戲。
兵哥看著眼前兩個人,男人英俊矜貴,就冇見過這麼好看尊貴的男人,小丫頭漂亮得像個洋娃娃,心想,媽的,有錢還長得好看,這世道真是不公平,不狠敲他們一大筆錢那真是對不起他自己。
“墨雲霈是吧?你給老子聽清楚了,一會兒打電話給你的家人,你他媽給老子好好說,讓他們一億的贖金,要是敢報警,先殺了這小的,再殺你,聽到了冇有?”
兵哥從男人眼中看到了冷冽和蔑視,這哪裡該是一個被綁架的人該擁有的眼神,他被這種眼神看得有些發。
本能的害怕和恐懼在心中一閃而過,繼而有些惱怒,他可不是什麼善茬,怎麼能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富二代嚇到?
“你他媽聽到冇有?”
“聽到了。”男人的聲音不含一,兵哥心裡了一下,但還是撥通了電話,接電話的是墨雲霈的父親。
“你給我聽清楚了,你兒子被我們綁架了,贖金一億,要現金,不準連號,膽敢報警,立刻撕票,聽到了嗎?”
那頭墨先生都嚇懵了,很快,便聽到他那向來淡定小兒子的聲音:“爸,嗯,是我,確實是被綁了。”
語氣淡定到好像在說‘中午吃牛排就好’。
電話很快掐斷了,兵哥哼了一聲:“算你識趣。”
兵哥進行了一番恐嚇威脅,對麵兩個被綁架的人始終淡定自若,最後那小丫頭勉強表現出一害怕的神,都讓他覺得那丫頭好像在演戲,惱怒帶著他的人下了樓。
舊倉庫裡恢複了片刻的安靜,九月和墨雲霈背對背坐著:“爸爸,你幫我把繩子解開。”
好一會兒,九月手上的繩子被解開了,兩人剛纔被搜過了,確定上冇有任何可以聯絡外界的工,卻見九月拿下了頭上的一個髮夾,笑容狡黠道:“爸爸,這個可以打電話出去的。”
墨雲霈挑了眉:“哦?”
不愧是他和冉的兒,到底是很機智的。
“爸爸,我先給顧北叔叔打電話吧,讓他趕來接你。”
“等一下……”墨雲霈微抬眼眸,九月停下手中的作。
“先打電話給你媽媽。”
是,墨雲霈計較著,冉對那麼一個路邊隨便撿的男孩那麼好,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刺,他吃醋,他不甘,男孩進了孤兒院取證,冉便帶著他的手下不顧一切殺過去。
他想知道,如果他被綁架,冉是不是會像在乎沈淵那樣在乎他,會不會也不顧來救他。
可話說完,他又有些後悔了。
如果冉無於衷,他該怎麼辦?九月已經給冉打了電話,墨雲霈的一顆心便始終提著,算了,聽天由命吧,即便的心是鐵做的,他也要給焐熱了。
電話很快被接通了:“誰?”
那邊的聲音言簡意賅。
九月小聲道:“媽媽,是我。”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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