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江的闡述,孟安羽知道了原來在他夢里自己那樣他,這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畢竟在此之前,從來沒有這樣喊過。
“難道你的夢還會未卜先知?”
江掃著:“會不會未卜先知我不知道,但是夢里發生的事你早晚得還給我。”
“……”終于忍不住道:“你為什麼和以前不一樣了?”
“哪不一樣?”
還沒等開口,他就惻惻地威脅道:“我就這樣,你敢后悔我馬上讓你失/貞。”
“…我不敢。”
他一皺眉:“你不樂意跟我?”
江的脾氣晴不定的很,上一秒還好聲好氣跟說話,下一秒就因為某個點不高興。
“……”孟安羽一噎:“沒有。”
“那就是愿意?”他又笑起來,手去抱:“地方簡陋點兒,不過不影響,下次選個好地方。”
“江——!”驚得抬手推搡他。
“知道了!都敢我全名了!”他又不爽了,扣著的腰攬過來:“怕什麼,你不愿意我不會強迫你,膽兒這麼小,以后你孟小鳥好了。”
他一副求不滿的樣子,想其他話題靜心:“孟安羽這名字是你自己起的?”
看他沒其他作,稍稍放了心:“嗯。”
“什麼寓意?”
“我以前的名字裊裊,每次被他都讓我有一種纖弱無力、要一輩子被他拿在手心的覺。”斂眸:“我想做輕盈的羽,但是要安定心安。”
江不咸不淡的哦了一聲,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推開他:“你不評價一下嗎?”
“矯。”
“……”
江就像話故事里打破公主好的惡毒后媽,惡劣道:“只要是羽都會隨風飛的,安定不了。”
擰起眉,有點不開心:“這只是個好的愿,你這麼較真干什麼?”
“我告訴你怎麼才能安定。”
他揚起,扣住的手,語氣肆意又桀驁:
“抓著我。”
“我讓你風而行。”
孟安羽承認,那一刻,如果江再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來,可能都會答應了。
許久,都忘不了江這句話。
彼時以為兩人正在興頭上,熱時說出的話或許也有時效。
但在很長的時間里,才慢慢的發現,原來江,從來不放空話。
-
隨意時間的推進,終于拍到蘇景深的最后一場戲,也是孟安羽的最后一幕——公主死亡。
本來不該放這麼靠前的,但為了蘇景深能殺青,這場戲也被提前。
孟安羽一直在旁邊醞釀緒,公主要經歷被生生折斷四肢的痛,拖曳著滿地的攀著城墻站起來,看著士兵全軍覆沒,看整個王朝在眼前覆滅。
蘇景深一路殺過來,只來得及看到往日貴氣矜傲的公主,渾狼狽,奄奄一息。
這也是唯一一場葉苓和孟安羽的對手戲,千年后的歷史學家魂魄離,眼睜睜看著公主經這一切,卻無能為力。
三人的緒調都極大,但是孟安羽最近在熱期,淚倒是能流的出來,就是悲慟的緒不夠。
重拍了七八次江都不滿意,黑著臉把喊到一邊。
孟安羽好生惶恐,畢竟江黑起臉來還是很嚇人的,是男朋友也改變不了他脾氣很差的事實。
江手口袋,沉著臉看。
更不敢說話了。
許久后,才大著膽子打破寂靜:“江導…”
拍戲時孟安羽會這樣喊他,私底下才會那個親昵的稱呼,這樣也算是讓兩人分清工作和私人。
終于,江說話了:“我給你講幾個故事。”
“啊?”
“好好聽著。”
“哦。”
孟安羽睜著水眸著他,因為剛剛哭的太多,雙眼泛紅,看起來還有幾分楚楚可憐。
江多看了幾眼,就開始講話:“我六七歲的時候去海洋館,上了金魚,就跟家里吵著要買大魚缸,后來買過來了,我天天喂我的金魚,兩個星期后,我忽然就不喜歡了,覺得好像也就那麼回事,之后再沒管過。”
孟安羽眉心一跳,直覺下面的故事不怎麼好。
果然,江又繼續:“初中的時候看別人雪覺得很帥,非要學,后來找了個教練天天教我,學會后了一周,覺好像也沒那麼有意思。”
抿著沒說話。
“高中心來想養花,就在家里建了個大花園,這次研究的時間倒是久,后來發現它們太了,還要驅蟲還要拔草,風大雨急就死了,索也不再管了。”
“大學——”
“江導,你別說了。”孟安羽出聲打斷他,眼前氤氳出霧氣,咬著下瓣仿佛在努力克制緒。
低著頭,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我們回去拍戲吧。”
江定定看一眼,嗯了一聲。
兩人是在不遠的樹下說的話,眾人只看見江一直在說話,直接把給說哭了。
都在猜江到底說了什麼,殺傷力這麼大,本來覺得兩人有貓膩的人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再次開拍。
孟安羽眼淚順勢而下,即使渾找不到一好地方,即使被折斷了四肢,也依舊不折風骨,拖曳著滿地的殘,倔強的一步步爬到城樓邊緣,攀著雉堞站起來。
雙抖著,額上青筋暴起,似在承極大的痛苦。
所有人都看著沒有說話,甚至有人忍不住想上去攙扶,被旁邊人拉住才想到這是在拍戲。
葉苓和蘇景深轉瞬被帶戲,一剎為戲中人,緒渲染的周遭難以呼吸。
公主撐著殘破的軀說完這世上最后的話,便痛苦的死去。
歷史學家跪在地上泣不聲,司馬允跑過來,輕輕一,公主便如斷線的木偶跌他的懷里。
哪怕是死,也要直腰背,也要留著王朝最后的矜骨。
江沉聲道:“過。”
除了天生淚腺不發達的陳星颯和江以外,所有人都為這場戲泣不聲。
孟安羽還沉浸在緒里沒出來,眼淚滂沱而下,噎著回不過神。
被幾個人拉著坐到旁邊的凳子上,江手心蜷起來,結艱難地滾一下:“今天收工,都散了。”
還有人發愣,他厲聲道:“聽不懂?”
五分鐘不到,這里就剩零零散散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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